商鞅忍俊不禁,朝我睨了一眼,“许安,你做什么缺德事了?还得去庙里上香求心安?”
我淡着脸不作声,看着两人争吵,我默默躺枪!
陈森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修长的手指蜷曲,轻敲两下房门。
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他,商鞅笑道,“哥,你找我?”
“我找许安!”陈森视线落在我身上,盯得我发毛。
“哦,找许安啊!”商鞅故意拉长声音,抬手看了下腕间的手表,“刚好现在许安也就快下班了,我回头跟大表哥说一声,你们先走吧!”
商鞅一开口,断了我所有想拒绝的后路!
我垂在桌子下的手,摸索到他后腰处,掐起他腰间的肉,狠狠拧着。
商鞅脸色憋得通红,嘴角却挂着牵强的笑意,“哥,你还不快带许安走?待会儿万一有病人来找她,你就是想带她走恐怕也难……”
陈森没注意到我手下的动作,只当商鞅是为他着想,“许安,你收拾下,我到楼下等你!”
陈森转身离开,我跟小李一同掐上商鞅的脖子,拼命摇晃。
“你们俩干嘛?这样是会死人的!”商鞅无从反驳,只能朝我们俩‘央求’!
我在办公室拖了大半个小时,临走时给商鞅留下狠话,如果我这一趟出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商鞅点头哈腰,向我再三保证,他一定会给陈森警醒,让陈森好好护着我!
我没理会他的豪言壮语,拎着挎包离开!
商鞅的保证,可以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因为就算陈森肯听他的,乔芝也不会听他的!
陈森在楼下停车场等我,大半个身子倚在车门上,双手插在兜里,狭长的桃花眼里满是漠然。
见我走近,陈森打开副驾驶门,“进去说吧!”
“有什么事,我们就在这说吧!我回家还有事!”我看着打开的车门,不动弹。
“上车找个僻静的地方说吧,你也不想待会儿那半张脸也被挠伤!”陈森目不斜视的盯着我贴着创可贴的脸,毫不留情的戳我心思。
我抿唇,“陈律师,在法律条款上,我脸上的伤,是可以索要赔偿的吧?”
“可以!想要多少,你开价!”陈森一手搭在敞开的车门上,一手朝我做着‘请上车’的手势!
我太了解陈森的固执和坚持,心一横,俯身,坐进车内!
陈森嘴角掀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绕过车身,打开驾驶门坐进!
“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陈森转动方向盘开出停车位。
“没有,随意哪里都可以!”我开口应话,心下想着:又不是郊游,难道还需要选择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陈森果真应了我的话,真的是很随意的找了个地方!
一个有停车位的路边,车的一侧紧挨着一个深蓝色的垃圾桶,我紧抿的嘴角抽搐,佯装淡然!
“你脸上的伤没事吧?”陈森目光看着正前方,说话的时候始终没看我一眼。
“没事儿,小伤!还不到毁容的地步!”我回答,车内闷热的空气让我忍不住伸手按下半截车窗!
陈森转头看了下一侧的垃圾桶,把车开离。
最后在一处巷口停下,郁郁葱葱的树木遮挡,看得出,是一个老城区!
“今天的事情很抱歉,我不该利用你,只是我实在没有找到更好的能够刺激到乔芝的人!”陈森把一只胳膊搭在车璃外,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
“就连张医生也不行吗?”我兀地脱口而出!
话一说出口,我便开始后悔!
这样的话,不论怎么听起来都有些太过暗昧!
似乎,我说这番话是在‘争风吃醋’!
陈森似乎跟我的想法一样,淡漠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诧异,“你不高兴?”
“没有!”我即刻回应。
得到我的回答,陈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过了好大一会儿后,悠悠的说了句,“张医生是个意外!她做那些事,只是为了给我治疗!我答应个她高价报酬,所以……”
“她做的那些事包括什么?吃饭,聊天,看电影?”我鬼使神差的问着。
陈森眉峰皱成一个‘川’字,“不仅如此,还包括男女之间的一些事!”
“陈森,你无耻!”我胃里翻腾过一阵恶心,厌恶的话冲口而出!
“我先前跟你提过,是你不愿意配合!”陈森转头,一眼不瞬的看着我,看我恼怒,看我抓狂!
“陈森,我第一次发现你原来是这么无耻的一个男人!”我咬着牙槽,愤然!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陈森忽然勾起一抹笑,摄人心魄!
“陈律师,我想我们之间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必要,如果你是替乔小姐道歉而来,我已经原谅了!”我说着,开启车门。
陈森快我一步锁上车门,大手从我背后撑在车门上。
“陈森……”察觉到他一点点靠近,我呼吸一滞!
“许安,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每次跟我聊天,都迫不及待的想逃走,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恐怖的一个人?”陈森温热的胸膛紧贴着我后背,灼热的气息扑洒在我耳畔。
我身子不住的向前倾,他整个身子笼罩着我,将我瘦弱的身子包裹在他身下。
直到耳垂处传来酥麻,我心下一紧,“陈森,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难道不应该很清楚吗?难道非得我做了,你才能懂?”陈森在我耳邸嗤笑,带着嘲弄,带着讥讽。
我脸色暗了又暗,双手不断的怕打窗璃。
陈森蓦地笑出声,“许安,我忍了这么久,还是失败了!张医生说,我除了你,便是爱无能,听到这样的话,你那颗满是疮痍的心,是不是能稍微好受些?”
我身子僵在他怀里,心底一片荒凉,“陈森,于我而言,我们两个人划清关系,远比你非我不能,让我感觉欣喜!”
我深知这样的话会激怒他,他最受不了的便是别人不在他掌控范围之内。
他环在我腰间的手收紧,恨不得将我揉碎在他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