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贺女士的话,我紧抿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
见我不作声,坐在沙发对面的赵恒急忙表态,“许医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像你前夫一样的事!”
我略抬眼,看着满眼殷勤的赵恒,干笑两声,“呵呵,赵先生真是好人……”
赵恒闻言,脸上漾起笑意,端起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杯内的茶,满面春风。
其实,我对赵恒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但是这一次见面,却让我对他的好感大打折扣。
为人处世太过浅表,一个大男人,连做为男人基本的一点深沉都没有。
我伸手,从茶几上水果盘里拿起几颗提子塞进嘴里。
捣鼓半天,把皮吐到手心。
我一套动作做得连贯,不雅,讨人嫌!
贺女士见状,蹙眉,调笑着脸推攘了我一下胳膊,“暖暖,跟小赵好好聊聊天……”
赵恒落眼在我手里摊着的提子皮上,脸色不甚好看,但依旧有绅士风度的跟我浅笑攀谈,“许医生最近几年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我提提唇,正准备开口,贺女士先我一步出声,“有,有,我们家暖暖准就最近半年结婚的!”
“那许医生对结婚配偶有什么具体要求吗?”赵恒接着又问。
“没有,没有,老实本分就行,像赵先生这样的……”贺女士又先我一步,夺口而出。
赵恒看了看贺女士,又转眼看了看我,“许医生……”
“我的事,我妈全权代表,其实如果赵先生准备娶我的话,根本用不着跟我讨论,直接跟我妈聊就行……”我嘴角弯弯。
话落,赵恒脸色青一下白一下,贺女士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我正愁不知道该如何打破僵局,门外门铃响起。
贺女士下意识横我一眼,小声嘀咕,“什么情况?”
我脑海里陈森的影子一闪而过,心底一紧,脸上却佯装无辜,耸肩,摇头,“我刚回来,我怎么会知道是什么情况!”
贺女士将信将疑的看我一眼,起身,走到玄关处,朝猫眼睨了好几眼,倏地打开。
商鞅站在门外,嘴角叼着根烟,脸上是带着不羁的笑。
贺女士开门,商鞅抬手把嘴角的香烟取下,伸出另一只手,“阿姨,暖暖在家吗?我是她男朋友!”
贺女士瞧见商鞅,脸色暗了几分,回头瞍了我一眼,又瞍了一眼赵恒,回头,“你敲错门了,这没有这个人!”
商鞅没吭气,探头朝里瞅了一眼,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我,“媳妇儿!”
我刚入口的茶水忍不住喷出,隔着茶几,喷在对面桌赵恒脸上。
我忙抬手抽了张纸巾给赵恒递了过去,忍俊不禁的开口,“赵先生,对不住!”
商鞅从门外越过赵女士走进门,连鞋都没换,自顾自的走到沙发边坐下,伸出一只胳膊的搭在我肩膀上,“咱们俩不过就是吵个架,你怎么还闹脾气相亲?”
商鞅说完,都不等我答话,朝赵恒抵触一只手,“对不住啊兄弟!我这女人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赵恒一脸懵圈,看着商鞅,朝呆愣在房门处的贺女士睨了一眼。
见赵恒不伸手,商鞅脸上也不见尴尬,提唇笑笑,抬手从兜里摸出烟盒,扔在茶几上,“兄弟抽烟吗?”
赵恒眉峰拧成在一起,“您贵姓?”
“免贵姓商!一名小小的警官”商鞅提唇笑笑。
赵恒深吸一口气,“商震骐老爷子是?”
“正是在下的爷爷!”商鞅回应!
赵恒的脸色暗了暗,垂下眼睫,再次抬眸间朝我揶揄,“难怪许医生一直看不上赵某,原来是另有意中人,许医生既然有商警官这样的男友,应该提早带给伯母看才是……”
赵恒话毕,从一旁怒气冲冲走过来的贺女士,走到沙发旁,拎着我的衣领扯了扯,“你跟我进来下!”
我扭头,回看了下,起身,提步。
贺女士被气得不轻,走回卧室,双手叉腰,“你说,那个姓商的警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许安,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一点都不能让我省心?
我紧贴着墙壁站着,惆怅万分,着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商鞅的出现,我始料未及,就在刚才门铃被按响时,我还一直以为会是陈森。
“你倒是说话啊!”贺女士见我不作声,追问。
我抿唇,“妈,商鞅跟我其实……”
我刚开口,贺女士忽然抬手抚上额头,“算了,算了,你快被跟我解释了,越听你解释我越来气!”
贺女士跨步走到房门口,打开,从我身边走出。
我紧随其后,忽然有些后悔这次回家这个决定。
客厅内。
商鞅跟赵恒对立而坐,贺女士搬了把椅子走在两人中间,左右扫视打量着两人。
我杵在地上不动,心底百般无奈,万分惆怅!
就在这时,门外的门铃再次响起,贺女士一记冷眼朝我扫来,我一身冷汗,疾步走到门口。
手搭在门把手上,我闭了闭眼,心里祈祷千万别是陈森,转动把手。
“暖暖,你妈那?我们几个人约好一起去跳舞,可都在等她了!”出现在房门外的李阿姨笑意盎然!
我长舒一口气,急忙朝客厅内黑着脸的贺女士打招呼,“妈,李阿姨!”
贺女士起身,再次怒瞪我几眼,恶狠狠的说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清楚,都三十好几了人了,成天丢人现眼!”
我点头如捣蒜,“妈,你就放心去吧,我一定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
门外的李阿姨不知情,一把扯过贺女士手臂,“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一天到晚瞎操心!”
眼看贺女士被带着,我朝着她的背影做了个欢送的手势,转身回到客厅。
“赵先生,首先我很抱歉又一次给你添麻烦,不过有一点我得解释清楚,我跟商警官还有我原来那个前夫,现在都只是普通朋友,
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所以他们只是帮忙……”我站在赵恒面前解释,实在不想给人家留下一个水性杨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