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森边赔情道歉,边把我扛在肩膀上往回走。
我被他扛在肩膀上,扯着他的头发,鬼哭狼嚎的唱着歌。
我醉酒闹腾的动静太大,路过潇晓房门时,潇晓穿着一身睡衣,探出头,嘴里含着一个蓝色牙刷,含糊不清的说道,“什么情况啊?你们俩拼酒去了?”
“嗯!”陈森应潇晓一身,走到房门前,摸出钥匙开门。
潇晓一口绿油油的牙膏沫倚在门框上,看着陈森,一脸不悦,“你们俩喝酒居然不叫我?怎么好意思?就算不把我当朋友,好歹也是左邻右舍好么?”
陈森一把撑开门,回头看了潇晓一眼,温凉开口,“我没精力扛两个酒鬼回家!”
说完,陈森扛着我走进房门,紧接着‘啪’的一声关上,徒留潇晓一脸懵逼的站在门外。
走进房间的陈森,把我放到沙发上,自己返回玄关出换鞋,我把眼睛强睁开一条缝,摸过茶几上的水杯,豪爽说道,“来,喝!”
一杯凉开水,冲着我的头浇下。
陈森回头看着我的行为,哭笑不得,我淡着脸,哭丧,扁扁嘴,“怎么房间内也下雨!”
换完鞋的陈森,把我打横抱进卧室,拿了块湿毛巾帮我擦脸。
我就像个傻子一样在湿毛巾中艰难呼吸,然后就像是缺氧的鱼,挣扎。
“救命,救命,我快要死了……”我嘴里嘟嘟喃喃,手脚并用,在空气中手舞足蹈。
陈森手里拿一块湿毛巾砸在我脸上,朝地上啐了口唾沫,“许安,你他妈喝点熊酒,戏怎么就这么多?”
我被毛巾砸的头晕脑胀,胃里又一阵翻腾,翻了个身,吐得昏天黑地。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陈森在我耳边碎念了句脏话,紧接着,就是身子被腾空抱起,整个人被浸在温热的浴缸水里。
我折腾了大半个晚上,身体疲乏疼的厉害,泡进浴缸里,安稳了片刻,便低头在浴缸里找水喝。
后来的后来,我记不大清了,只知道当我后半夜醒来时,是在陈森的房间。
他趴睡在床上,只下半身穿着一条平角短裤,我趴在他背上,嘴角跟他的后背间被一根透明细长的口水衔接着。
我醒来,迟疑,晃了晃发疼的头,仰头,看着嘴角拉出的那根银丝,失神,失措,伸手摸过床头柜纸巾盒的纸巾,小心翼翼的擦在陈森的背上。
“醒了?”
我正擦着,陈森低沉的声音传来。
我手下一顿,尴尬的收回手,“额,嗯,呵呵……”
陈森转过头,揉了揉发僵的脖子,转了个身,平躺下,抬头看着我,揶揄,“怎么?酒醒了?”
我跪坐在床上,一手攥着纸巾,一手挠挠头,“呵呵……呵呵……”
面对我的反应,陈森侧身,挑眉,“怎么?昨天晚上那股劲去哪里?怎么醒了个酒,人还变怂了?”
听到陈森的话,我脑海里几个拼凑不全的画面闪过,又是我抱着出租车司机哭的要死要活不肯撒手,又是我在浴缸里找水喝……
我脸蹭的染红,陈森看着我,忍俊不禁。
“呵呵,那个,你早上,想吃点什么早餐?”我提提唇,发问。
陈森不吭气,只是一眼不瞬的看着我,看了半天才晃晃悠悠的回了句,“许安,你是不是记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什么事?”我靠近他,警惕性的问出口。
“你忘了?”陈森单手撑在脑袋一侧,欠起点甚至,离我近了几分。
我看他倏地靠近,潜意识向后退了几分,轻咳几声,掩饰尴尬,“我是不太记得了,昨天晚上,我做什么了?”
“真的……忘了?”陈森说话的时候声音向上挑着,很是暗昧。
我抿唇,看着他渐渐在我面前放大的脸,抬脚,抵在他下腹前,“别乱动,否则容易断后……”
听到我的话,陈森果真没有再往前靠,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整个人靠在床头上,双手叠加搭在后脑勺上,“许安,你这招套路用的好啊,借着喝醉酒的名义,想撒什么疯,就撒什么疯,
第二天一醒来,再假装个断片不认账,啧啧……”
陈森说的语气充满了讥讽,我头脑发热,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实在没有搜索出昨天晚上,我到底对他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见我不应声,陈森把脖子偏了偏,修长的手指戳在自己脖子上,“看到没?”
闻声,我凑近几分,这才看清,他脖子上确实有几处或红或青的印记。
“我弄得?”我唇瓣动动,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斜着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昨天晚上还做了这种事!
陈森点点头,冷哼一声,“哼,这个家,除了你就是我,难道你觉得是我自己弄得?”
我干笑两声,承应,“不能,不能,呵呵,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知道就好!”陈森轻嗤,大手一伸,把我拽跌到他身上,“说吧,这些东西,你准备怎么办?负责还是赔偿?”
“啊?”回应陈森话的,是我一脸懵圈的表情。
“负责的话,那以后……”陈森把唇瓣贴在我耳邸,沉声蛊惑。
我身上一阵颤栗,将他推开几许,“我……我还是赔偿吧!”
“嗯,这样也好,那回头就打份合同,把这间次卧终身免费提供给我居住吧!”陈森说的理所当然。
“这地方也不是我的私有财产,怕是不太合适吧?要不,我把锦安别苑那边……”我说至半截,被陈森冷声打断,“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又不是赖在这地方,只不过是在你居住的时候,我暂住罢了!”
听到陈森这么一说,倒是显得似乎是我小家子气了,我吐一口浊气,笑笑,“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我话落,陈森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
相比他而言,我就有点方,丧着一张脸走出他的房间,推门回到自己房间,昨晚呕吐的酸臭味扑鼻而来!
我收拾完卧室,站在敞开的窗户边透气,敛笑:陈森啊,陈森,你这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