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森步子稳健,一步步走进卧室。
我扯着他衬衣的领子,心如鹿撞。
“暖暖……”陈森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床上,抬手拧开了床头灯。
我抿唇,用手抵在他胸前,“陈森,那个,我……”
“不要跟我说你有亲戚拜访,我早就让周周帮我算好了日子……”陈森双手撑在我身侧,垂眼看着我,狭长的眸子让我心悸。
我将头偏向一侧,心底咒骂!
老实说,这个时候的我,并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只是……
我清楚的察觉到陈森的身子在一点点往下沉,抵在他胸前的手,也渐渐开始变得软弱无力。
或许是出于三十女人如狼似虎的饥渴,或许是觉得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有愧于陈森,我从一开始的态度强硬,变成了半推半就!
男女之间有一种感情,叫做‘肌肤记忆’,就是当你跟这个人发生过某种程度的亲密关系后,未来,不论你们两个人在现实中的感情会处的怎样,但是只要身体有所接触,就会感到亲昵!
当然,这些泛指那些还念着旧情的前男友、前女友!
夜寂静,房间内,暗昧的喘息声,声声入耳!
次日。
我醒来时,全身上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碾压过一样酸疼。
翻了个身,身侧的空荡,让我一个激灵倏地清醒。
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抬起手臂挡在眼前,透过指缝打量着房间。
陈森不在,房间内的装修风格是他惯用的灰黑相间。
这种颜色的装修,讲真,很是沉闷,但是不知为何,跟他搭配起来,却是格外合适,一丁点违和感都没有。
我起身,搭在身上的被子蓦地滑落,锁骨前的那一串wen痕,有些惹眼。
“醒了?”
我眸子焦距正失焦在窗外,陈森低沉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我回头,看着他手里端着的牛奶,想到昨晚,脸臊红。
“在想什么?”陈森靠近我几分,把温热的牛奶递到我面前。
“没想什么!”我回应,声音有些干涩!
“喝点牛奶,待会儿我给你冲点蜂蜜水润润嗓子……”陈森抬手,把我脸颊上的碎发挽至耳后。
我接过牛奶,没喝,低着头直直盯着杯内。
“怎么?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陈森揶揄,话里话外,流里流气。
我没吭气,端起牛奶杯,稍稍抿了一口,动动唇角,“陈森,我们俩,这算什么?”
听到我的话,陈森愣了下,看着我,“暖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将头低的极低,没正眼看他,闷声闷气的回应,“我没什么意思,有些话,问出口有些矫情,不问的话,心里又总是没底,我不想再跟以前一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在一起!”
我话落,陈森嘴角漾出一抹弧度,“你是怕没名分?”
听到他的嘲弄,我负气的将手里的牛奶杯塞回他手里,往后一躺,扯过被子没过头顶。
被子外,陈森笑出声,把牛奶杯放到床头柜上,扯了扯我的被子,“暖暖,有什么话出来说,听话,你这样会把自己闷坏的!”
“不出去,一天到晚,都是生生被你看笑话,从认识你开始,我就感觉自己人生的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计之中,连我例假这么隐秘的事情你都打探,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我温怒,心想起昨天晚上陈森说的话。
“我没有打探,只是那天跟周周闲聊起来,她说你特殊日子刚过,我就记住了……”陈森无可奈何的回应,在我头顶笑笑。
其实,不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太相信,因为他实在太狡猾了,每每出手,都让人措手不及!
陈森把被子强拽下去时,我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脸埋在屈曲的手臂里。
“暖暖,你到底在气什么?总得让我知道不是?”陈森耐着性子,大手在我后背上摩挲。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总觉得陈森的每个举动都‘别有用意’!
就像此刻,他刚开始,一双大手明明在后背摩挲,现在已经移到了腰间!
“陈森!!”我咬牙切齿的翻过身子,咒骂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陈森抱进了怀里。
陈森身上的檀香味让我有那么一瞬间眩晕,等我缓过神来,只见他在我额前轻轻浅浅的落下一吻。
“大清早的,你转性了,这么深情……”我窝在他怀里,虽然心下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却再也说不出太过薄凉刻薄的话。
女人都是一样,是一种相当‘愚笨’的生物,只有陪在身边的那个人待自己好,便会安静的像猫一样温顺。
“暖暖,我想对你好,用后半生,把前半生所犯下的错都弥补回来……”陈森深吸一口气,说出口的话听起来很是悲伤。
我懂他所想,无非是觉得曾经对不起我。
我没应声,听着他胸口强有力的心跳,有些晃神!
我们两分分合合这么久,似乎,这是第一次这么安逸的抱在一起!
周周跟丁轩倚在卧室门口时,我正在跟陈森畅想三年生俩的宏图大志。
周周在门外吧唧了两声,嗤笑,“许安啊许安,我说什么来着,你也就这单能耐,一张床就能把你搞定!”
闻言,我倏地从陈森怀里起身,周周嘲弄的看着我,用手肘推攘了一下身旁的丁轩,“看到没?我怎么说来着,像他们俩这种‘闷骚’型的人,没有什么是一张床搞不定的,一小时不够,就两小时……”
周周口无遮拦,饶是丁轩听了,面上都有些挂不住。
“周周,你……”我敛唇,正准备跟周周斗嘴,就见陈森从一侧起身,整了整身上微皱的衬衫,看向丁轩,“待会儿走的时候,把我房间的钥匙留下!”
“哥,是这丫头抢了钥匙自己开的门,跟我没关系啊!”丁轩指着周周,开始抱屈。
陈森淡着一张脸扫过两人,最后落眼在丁轩身上,“一个大老爷们,连一个钥匙都看不住,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