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对她更加好奇了,在那起绑架事件中,她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妈咪,她走了?我不喜欢她。”思涵跑了出来,扑进我怀里,表达着自己的喜恶。
真真说到我的心坎里,我也不喜欢她,不止因为她喜欢秦汉,更是因为她带着高傲的面具,站在我面前,想令我俯首称臣。
突然想起,拿出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地询问他们那边是否出了什么事。母亲的话里听不出破绽,爸爸接过电话笑呵呵地要与思涵说话,看样子心情不错,那么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等秦汉回来,还是要和他商量一下,是否要将父母接到身边,方便照顾呢。
连续两天,秦汉没有来过任何消息,看来这次出差很重要了。对了,自己好像都忘了他去哪里出差了,他只说自己要去国外一趟,却并没有说到底去哪个国家呀?
终于在他离开的第三天晚上,秦汉打来电话,询问我和思涵的情况,并且通知我们他明天就飞回来了。
知道他要回来了,我心里特别高兴,“需要我和思涵去接你么?”
“怎么,想我了?这么主动,还要来给我接机。”秦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可以听得出他此刻也很高兴,说话的尾音都上扬着。
“是啊,你不想我,还不许我想你么?”思涵并不在身边,所以说些肉麻的话酸酸他。
“我想你,很想很想。明天我还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事,等我这边结束,我马上去找你们。”
“嗯,好。”
结束了通话,我心情愉悦地收拾家务,思涵还在卧室里玩着他的宝贝玩具,听到动静,跑出来,“妈咪是不是爸爸要回来啦,你高兴得都唱歌了。”
“是呀,是呀。爸爸明天就回来了,可以陪你一起玩了。”果然比我高兴的还是思涵,蹦蹦跳跳地跑回房间,在里面自言自语。
早上八点,秦汉走下飞机,坐着程俊的车子,向着自己的家行进,那个被送给魏婉瑜住的地方。
魏婉瑜早上起来,打扮过后,正要出门,秦汉走了三天了,自己却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门铃响起,婉瑜很纳闷,这么早,是谁来找自己呢?
门被打开的刹那,疑惑变为惊喜,笑靥如花。“秦汉,你怎么来了?不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快进来,吃过早饭了么?”
秦汉随着婉瑜走进屋内,视线环顾四周,这里的布局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是多了一些女性的气息。
“我找你有事,先坐吧。”秦汉率先坐在了沙发上,神色如常,冷峻高傲,坐在那里,就是一幅醉人的风景。
婉瑜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想知道他所说的有事,究竟是什么事情。难道是关明月向他高密,提起过自己去找她的事情了?那她会不会添油加醋,让秦汉误会自己呢?想到这里,心里一急,开口就想解释,因为在他这里,容不得自己有一分的不好印象。
“秦汉,我去找关小姐是因为秦叔叔想要对她的父母不利,我只是好心地提醒她而已,并无恶意的。”婉瑜急急地说完,看着秦汉的脸色,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用心良苦。
而秦汉眼神依旧在她身上,听到她的话,紧闭的薄唇终于开启,“你去找过明月了?”如果是以前,秦汉说不定还要感谢她这份心意,可是看过那些调查资料后,自己却不得不怀疑她是别有用心了。
“我去了美国,刚下飞机,就来找你了,所以我还没有见过明月。”秦汉平静地说出了这次出差的目的地,果然听到美国两个字,婉瑜的脸色变得紧张。
“噢,你飞美国啦,怎么那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还需要你亲自跑一趟。”魏婉瑜听完秦汉的话,心里直打鼓。美国有很多城市,他不一定就是去了克利夫兰。
“的确是很重要的事,我去调查了当年那件事,明月被绑架的事。”
听到这里,魏婉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去调查什么?当年那件事不是已经都过去了么?而萧策以及那些帮手不都已经绳之以法了么?他还想要查些什么?
“我查到了当时给明月催眠的医生,他并没有被逮捕,而是隐居乡下,改头换面,躲了起来。在他家里,有人发现了这个。”秦汉说着此行的收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了眼前的茶几上。
而魏婉瑜看清照片上的人时,被吓得腿一软,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脸色更加惨白,盯着照片,身体不由地颤抖。
“怎么是、我的、照片?”魏婉瑜的心跳的剧烈,感觉都已经蹦到了嗓子眼,只要她一张嘴,下一秒就能掉出来了。
秦汉翘起二郎腿,将整个重身后靠,一只手放在沙发侧倚上,食指轻点。这是秦汉惯有的动作,每当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那就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你说当初有人好心放了你,是不是这名医生?”秦汉动作不变,可是看在婉瑜的眼里就好似在审问的法官。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他去查了那件事,那他究竟查到了什么地步,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们彼此之间那笔交易?不,不会的,当初有人查到他的时候他就告诉了自己,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定了定心神,魏婉瑜准备如实交代。
“是,当初是他将我救出来,我才能及时赶到就下了你。他算是对我有救命之恩。可是我并不知道他对关小姐催眠过,他人挺好,给我看过几回伤,见我处境可怜,产生怜悯之心,才在那时放了我。而我答应给他一笔钱,后来我出院后,将钱打给了他,可是他那时已不知所踪了。所以我并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
终于撇清了自己和他的关系,婉瑜深深舒了口气,好像完成了一道难解的大题。
“哦?你不知道么,就在前不久,他死了。”秦汉还是那样的眼神,如老鹰盯上了它的猎物,吓得婉瑜都不敢与他对视。
“什么?他死了?是谁杀害了他?”试图本能地问出自己的疑问。
可是秦汉听了这话,心里的石头更加沉重了。自己并没有说那个人是如何死的,可是婉瑜开口就已经断定他是被杀害的,而她问得是什么人杀害了他,而不是问他是如何死的。
所以她说不知道此人的近况,都是假的。最起码他知道他已经被杀害了,而至于凶手是谁,秦汉突然不敢再想下去。只是看着魏婉瑜,实在不能将她与脑海里那个简影重合在一起,因为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婉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