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不再是朋友关系了,她的这些做法,把秦汉对她最后的那一点愧疚同情也消失殆尽了。现在的他们,是敌人。那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秦汉又恢复他从前脾性,贯彻他自己的原则,惹到自己的,下场一定会很惨,令其终身难忘。
“婉瑜,你总说你喜欢我,被我抛弃。可是你问过自己么?这么多年过去,你爱的那个人还是我么?是秦汉么?
秦汉收起身上的怒气,他开始了自己的反击。一味的防守不是他的个性,即使对方是曾经的爱人。
“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来过,我宁愿自己从来没有遇到你,那样我也不会爱上你活的如此痛苦。”此刻的魏婉瑜,真的后悔。被自己最后一份信仰所抛弃的那种孤独无助感,她再也承受不起了。
“在我看来你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你爱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那个陪伴你多年的萧策。”
“你胡说,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没有资格来质疑我的爱,我是不爱你了,因为你已经不是我爱的那个秦汉。”
多年坚守的信念再次被否定,魏婉瑜的精神世界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她记得这不是秦汉第一次说自己爱的人不是他了,他这样说,不是什么讲道理,他就是在侮辱自己。
“你就是不爱我了,你只是在说谎,好让自己心安,秦汉,你也只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的骗子而已,可是我偏不如你意。”
魏婉瑜此时歇斯底里,她拼命地在强调是秦汉的错,都是关明月的错,而不是自己变了心。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那次我们醉酒,我把你错认成了明月,为什么我在碰触你时,你会有抵触情绪。
而你口中为什么叫着萧策的名字,当时的情况下你心里想的人是他,是萧策,而不是我秦汉。
其实你早已经爱上了他,对他的熟悉已经深入骨髓。你们共处了多年,在不知不觉中,你们早已多彼此情根深种,你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变心了,只是活在你自己编制的美好梦境里罢了。
秦汉之所以敢如此肯定,就是因为在酒精麻醉大脑之时,他心里唯一想的人就是明月。
那段时间,正是三年前明月离开的时候,他追到了英国,却看到了那样刺痛心灵的场景,回来后他就打算彻底放弃明月,忘了她这个人。
理想是一回事,现实却是另一番样子。他每天用工作酒精麻痹自己。身边的人都有劝过他。可是他们不是自己,不懂得心里被挖走一块肉的感觉。疼,很疼,说不出来的疼,所以他只能一次次地用酒精去灼洗伤口。
有一次,婉瑜来找他,见他这个萎靡不振的样子,看不下去了,索性陪着他一起买醉。
“秦汉,你看看自己的样子,这还是我喜欢的那个男人么?你不是喜欢喝酒么,好,我陪你喝,喝到你满意为止。”
魏婉瑜端起酒杯,和秦汉用力撞杯,仰头就一杯下肚。那时秦汉早就喝的不清醒了,只知道有人来陪自己喝了,所以他喝的更畅快了,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酒杯相撞,喝下的都是苦涩。
他在为一个女人离去而悲痛,而她却看着自己的男人为了他人买醉。
不知道最后喝了多少,总之两个人都已经醉了。
只记得醉眼朦胧里,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扬起笑脸,挨近自己,温柔的手掌抚摸上自己的脸颊,轻柔地呼唤。
时间回到两个人初遇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场景,明月醉态迷离,凑到自己身边,“帅哥,和我喝一杯怎么样?”
同样的场景,让秦汉一下子觉得是明月,她回来了,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
他抓住那只调皮的手指,握在手中,抵在嘴角。
放佛还在怪罪她的狠心,他竟然将她的手指放在齿间,轻轻地咬了下去。
就如同一个小孩子,在吃着喜欢的棒棒糖,秦汉轻轻吸允,怎么也吃不腻。
可是后来,他不再满足与这根小小的帮帮糖,他需要汲取的更多。
他想要找到更加甘甜的唇角,可是他是真的醉了,身子歪斜,倒在明月的肩膀上,冲着她的脖子就吻去,更加用力,更加疯狂地索吻。
怀里的明月似乎也在情动,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紧紧地抱住他的头,轻声呢喃。
秦汉很高兴,他还是那个可以令明月情动的男人。所以他更加投入,沉迷于这样的浪潮里。
“明月,明月!”
“啊,萧策!”
在这最熟悉的情潮里,两个人都在呼唤这心底那个名字,出口的瞬间,似一种抒发,他们都能得到一些满足。
可是停在彼此的耳中,意味就不一样了。
秦汉唰地推开胸前的人,看清了她的面孔后,慌神之下,很快站起身来。
“婉瑜,对不起,我失态了。”认错人的懊恼,此时占据上风,秦汉向婉瑜道歉。
而婉瑜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情潮里,被秦汉猛地推开,似乎一下子也清醒了,看到他的歉意以及羞恼,她很想说,她讨厌他的道歉,不需要他的愧疚,她希望可以继续下去,不要停止,她希望可以好好地被他爱。
可是她不能,她还要在秦汉面前装出一副无事大度的样子。
“没关系,我们有些喝多了,我不在意。”
说着不在意,可是弥漫在空气之中的尴尬气氛,两个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良久之后,秦汉开口,“我叫人送你回去吧!”
出门招呼了一个服务员,让人安排把婉瑜送回去。
“那你呢?还要继续喝下去么?”她问得是现在,也是以后。她想知道,秦汉真的要为那个女人而自怨自艾,自甘堕落下去么?
“不,我不会再喝了。”秦汉说的是现在,也是以后。既然酒精根本不能让他忘记那个人,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再碰。何况,今天喝醉差点出了意外,他更加不敢再碰了。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婉瑜,他来陪自己,而他却对她做出这种冒犯的举动。
后来他送走了婉瑜,而自己也就在盛世住下了。没有了她的存在,他住在哪里,都是一样。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小插曲,却让秦汉明白,婉瑜的心里也住了一个人,只是那个人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