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悦微微的一愣,动作有一些不平衡,耳朵又往下靠了一下,轻轻的贴在了他的唇上。
身体僵硬了一下,她感觉到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耳边,一下子脸就红看起来。
猛的站起身来,苏子悦远离了唐时谦,看着地下昏迷不醒的她不知道怎么办了。迟疑了一会儿之后才慢吞吞的把唐时谦扶起来,往别墅里面拽去。
应该是发烧的原因才让他感觉到冷吧?
可是。真的好重啊……
苏子悦完全拉不动唐时谦,过了很久才走了一点儿的地方。
深呼吸一口气,她咬牙坚持了下来,一步步把唐时谦带进了大厅重。
把唐时谦一把扔在沙发上,脱掉了外面湿漉漉的衣服,苏子悦整个人也都受不了,瘫坐在沙发上,怎么人累的骨头都要断了一样。
太重了,唐时谦应该要减肥了。
她急促的喘气着,喝了一杯水之后微微有一些苍白的脸才好受一点儿。
苏子悦看了一眼唐时谦,发现他脸越来越红了,微微蹙起眉头来。
这样下去好像没有用?
她站起身,赶紧跑去了冰箱中拿出来了冰袋放在了唐时谦的额头上。
冰冷的感觉消散了额头上的一点儿温度,可是却让唐时谦打了一个寒噤,从头冷到了脚。
他反射性的抬起头拿起来额头上的冰块就扔到了一边,让苏子悦好生气愤。
等到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有点做过了,她才一愣,赶紧去拿了一条毛巾过来包裹着冰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差点忘记了,这种温度太过于刺骨了,她竟然傻乎乎的直接放在他的额头上,怪不得唐时谦这么的抵触。
看着他终于是睡得平稳过去,呼吸也渐渐的均匀,眉头也都舒展了下来,苏子悦终于是松了一口气,难受的躺在一边的沙发上,一动不动犹如死尸。
再一次,唐时谦再一次的生病了。
在印象中,他实在是不是这样的人,可是没想到他是那么的脆弱,说生病就生病了。
沙发上的他像是一个孩子一般,五官精致的脸上都是红晕,微微蜷缩在沙发上的样子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可怜兮兮的。平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完全消失不见,仅剩余的只有柔软。
苏子悦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就那样盯着唐时谦,不知不觉中就这样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惊雷吵醒的,苏子悦一个鲤鱼打滚跳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四周才发现自己是在客厅。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已经睡过去了。
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她竟然不知不觉睡了那么久。
苏子悦连忙去看了一眼唐时谦,发现他的脸色虽然还有一些红,可是已经明显是退烧了,
地上是之前放在他额头上的毛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苏子悦拿出来体温计放在他的嘴里等了几分钟,拿出来看的时候是三十七度五。
退烧了!
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觉得心里的那一块石头终于是落地了,也难免忍不住更加的困倦了。
正在她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过去的时候,就觉得两道锐利的目光像是盯着她,让她整个人都为之一愣。
她侧头,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唐时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虽然看上去还有一些不大清醒,可是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却像是星辰一般璀璨夺目。此时此刻却散发着冰冷的寒光,就像是从地狱中透射出来的一般。
苏子悦抿唇,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醒了,却看到唐时谦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又睡过去了。
她不知道为何,觉得有一下庆幸,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的时候。就觉得腰上一紧,下一秒就趴在了唐时谦的身上。
身下是火热无比的身躯,即使隔着衣服,苏子悦也能够感觉到他肌肤传来的温度。
一颗心怦怦乱跳,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就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了。
可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贪念,微微挣扎了一下就觉得腰间的手更加的紧了,那么大的力道分明是不想让她离开。
苏子悦皱起眉头,有一些不太高兴,更加大力的挣扎了起来,却突然觉得腰间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一瞬间不敢动弹一下。
“别动。”
“乖,睡觉吧。”他的声音低沉之中带着慵懒的气息,那温柔的两个字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一般,让苏子悦觉得仿佛是幻觉一般不真实。
苏子悦反抗不了了,也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反抗了,只能够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不要去在乎那么多。
她紧紧的贴在了唐时谦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之后突然觉得身体一阵放松,所有紧绷的感觉都消失不见了。
她渐渐的闭上眼睛,困倦的睡了过去。
没有多久,躺在她身下的唐时谦蓦然的睁开眼睛。他的呼吸有一些急促,额角甚至还有冷汗在往下流着。
过了半响,他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
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唐时谦的眼睛不可察觉的弯了一下,嘴角的笑容却是怎么也埋藏不住。
手所触及的地方软软的,光滑无比。
唐时谦忍不住又加大了一分力气,更加搂紧了怀中的女人,冷峻的脸上冰冷全部退却,只有柔情。
似乎感觉到了不舒服,苏子悦微微挣扎了一下,随后便没有在动一下,甜甜的睡过去。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可是客厅中的气氛却是无比的温馨。
灯光照射在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上,把他们影子拉扯的无限的长。
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的时候,苏子悦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自己的房间上。
她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微微有一些疑惑。
昨天的一切难道都是梦境?
她一直在自己的床上睡着,并没有下去,也没有看到唐时谦昏迷?她就说,唐时谦怎么可能会那么的脆弱,一次生病两次生病的,果然是一场梦吗?
下了床她才觉得浑身劳累无比,骨头跟要散架了一般,动弹了一小步都疼的让她忍不住到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的累?
难道昨天的不是梦?是真的?
脑海里浮现昨天自己把唐时谦拉进客厅中的场景,苏子悦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换好了衣服,下了楼。
“太太醒了?早餐还在那里,太太快过来吃吧。”
看到苏子悦下楼。罗婶连忙招呼了一句,指了指桌子上还丰盛无比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