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洛的手劲很大,捏攥的李美玲手腕生疼。
想要叫喊出来,又怕跌到身份,只能硬忍着。
想到什么,突然喊向身后。
“若琳,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进去,把你爸爸给救出来。”
一抹幽冷的身影,突然走近站在苏云洛的眼前。
“堂姐,我爸在里面是吗?”
苏若琳一脸幽冷地盯向苏云洛,声音依旧如从前一般娇娇柔柔的,只是——。
苏云洛看着站在眼前的苏若琳,莫名身体一冷,像是突然有一阵寒风刮近过来,透着阴森森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苏云洛来不及弄清,眼前堂妹的异样。
立即甩开二婶,就拦挡在了苏若琳的前面。
“我是我的家,我现在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立即离开,不然——”
眸子一转,冷斜向二婶李美玲方向,清冷吐声,“不然,我就要报警。”
“呵呵,云洛你这个孩子,说话真好笑,你报警,你报警做什么?
难道报警抓我们,我们又不没有犯法。
倒是你,把我老公私自绑架藏起来不让我们相见,你才是应该被抓起来。”
李美玲一听,立即大声的嗤笑起来,想要引起记者们的注意。
但此时的记者和摄像师,哪还有时间去管苏家这边,都在担心摄像机坏了,要被公司老板骂,担心会不会赔钱?
“二婶,您也说笑了,身为苏家大宅的主人,报警自然是抓想要擅闯私宅的歹人喽。
还有,请警察来,正好也可以让警察查清一下,我二叔到底是怎么疯的?
还有,之前二叔呆的那家精神病院——”
说到这里,苏云洛故意停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小脸一片平静地淡笑看向二婶李美玲。
苏云洛此时娇美的小脸没有一丝急色,更没有一丝担心。
一双清亮的琥珀色眸子,眸色淡然的就像是一池清水,淡定无波,偶有涟漪划过,却也是淡定从容。
就像是掌握了一切的先机,又像是看透了一切的真相。
这般的淡定从容,很快就令本就心里有鬼的二婶李美玲,心里一怵。
而这时,偏偏她的一双儿女,全都帮不上自己半分。
李美玲着急间,不免迁怒向一旁一直阴沉着脸的女儿。
伸手就要狠狞一下女儿的手臂,让女儿赶紧想办法。
毕竟,知道自己的丈夫被偷偷转院一事,可是女儿告诉她的。
就在李美玲的手,拧向女儿一瞬。
突然苏若琳冷地转眸盯向李美玲,瞪的若大的黑眼珠,幽沉沉,就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眼神。
“啊!”
李美玲吓得低喘一声,未有喊出来。
声音吓咔在嗓子里,原本伸出欲狠狞向女儿的手,吓得颤颤缩回去。
苏云洛被李美玲异样的表情给惊到,撑大眸子,顺着李美玲惊恐的眼神,看向堂妹苏若琳。
苏若琳此时竟也转过视线,笑看向苏云洛,只是她的笑不达眼底,黑洞洞的像是死鱼的眼睛,带着阴冷煞气。
不自觉的,苏云洛心头一凛,好看的月眉就是微拧。
南宫宸深幽的视线一直紧紧锁着他的小女人,自然捕捉到他的小女人小脸上闪过的异样。
大步走近间,一把将苏云洛给重新拉拽至怀里,“丫头,怎么了?”
“没,没什么。”苏云洛摇头。
听到苏若琳的淡笑声,“堂姐,看来今天是一场误会,我爸失踪了,若是你有什么消息,麻烦告诉我们。”
说完,苏若琳转身就去拉李美玲。
李美玲却是身体一缩,想要退离眼前的女儿一步。
“妈,我们回去吧。”
苏若琳娇娇柔柔一声,眼里带了乖巧的笑意。
李美玲这才身体放松,却是很快响起什么的,一把反拽住自己的女儿。
“若琳,我们今天可是来找你爸爸的,你爸爸就是被苏云洛这个小——”
她本想骂小贱人,可是突然被一瞬男人冷凛如寒冰的视线瞪视。
吓是声音一顿间,改道,“你堂姐把你爸爸给藏起来了,我们来是要带你爸爸回家的。”
“二婶,这里可有好多记者的,你可莫要乱说话。
二叔不见了,你不去报警,反倒跑我们家来,冲着我这个没爹没妈的孩子,大吼大叫。
二婶,你这心思可谓是真奇怪啊?”
苏云洛清冷的声音,不低不高,恰好地被不远处的记者听到。
很快,就有记者,带着狐疑的目光齐盯向李美玲和苏若琳以及撞倒在地上的苏小杰看去。
李美玲心里一咯噔,知道此时不易再多呆。
冷盯一眼苏云洛,甩下一句。
“我一定会找到孩子他爸的。”
然后,就拉着苏若琳,这时才想起自己被撞到大铁门框上的儿子。
心疼地将苏小杰拉起来,母子三人,背影有些狼狈地离开。
很快,就要记者,围上来,询问关于这次轰闹事件,苏云洛的感受。
苏云洛微笑应付记者,只是眼角的余光,却是盯向堂妹苏若琳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记者散去。
南宫宸拥着苏云洛回到苏家大宅。
刚一走进客厅,苏云洛就看到二叔此时一脸僵冷地站在客厅里。
一双隐于眼镜下的黑漆眸子,有些过份地阴沉。
手里僵握着,之前苏云洛甩给他的那团皱纸,似是想要出声。
却是看一眼客厅里的沈老太太后,苏简成抬眸看一眼苏云洛,立即转身走回他自己的房间。
“南宫宸,你陪我奶奶一会,我去看一下我二叔。”
苏云洛清楚捕捉到,二叔分明是有话要问她。
“好,你去吧。”
南宫宸微笑一声,松开了苏云洛。
苏云洛和陆亚男一起来到二叔的房间门口。
“云洛,你进去吧,我就守在门外,有事情,你喊我。”
陆亚男不放心苏云洛,出声道。
“嗯,好。”
苏云洛点点头,走进二叔的房间,并随手将房门给带上。
走进房间一瞬。
苏云洛看到二叔苏简成,一个人很是颓废痛苦地坐在床边上。
一双黑漆的眸子像是丢了魂一样的,非常的空洞又苍冷。
心道,“二叔,怕是已经看过纸条上的病例用药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