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并没有生气:“安夫人,我的耐心向来很好!”
说完,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安夫人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脸色苍白得吓人。男人一离开,她就瘫在了椅子上,浑身无力,双眼空洞。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外表看着温润如风,但实际上这却是给人的一种假象!这个男人,吃人不吐骨头!
“娘娘,你在月幽宫有势力吗?”安妙思坐在安夫人的身边,拉着安夫人的手臂,心砰砰砰直跳。
安夫人瞟了眼安妙思,有气无力的说道:“妙儿,娘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都不要那些你无法操控的东西!”
……
京城的十月末,是雨季,基本上晴一天就会下四五天的雨。不下雨的话,也是阴天,冷飕飕的。
而且,早上亮得比较晚,晚上黑得比较早。
庆宗,瑞后和太子——纪之尧站在皇宫的门口,他们的对面站的是君霖景和池依依,还有数量马车。
“依依,要时常给本宫写信!”瑞后拿绣帕擦着眼泪,一脸的不舍:“要不是本宫实在没办法离开,本宫说什么都要跟你去月幽宫玩一段时间!”
“母后,等依依安顿了下来,您就可以和父皇去玩一段时间了。”纪之尧轻声的哄着瑞后。
“路上小心。”庆宗同样也是不舍,但他知道不舍没用:“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走,那些人怕是要给你们找不少的麻烦!”
“这几日,朕的人倒是问出来不少的东西。宣英国和其他不少的势力联手了,为的就是对付龙曜国和月幽宫。而且,这几天,梁源华暗地里的小动作不少,给朕找了不少的麻烦!”
他说着,挥手让宫女和太监往后退,同时压低了声音。
“朕的人传来消息说,宣英国的安宗,几乎被架空了!”
池依依微微惊愕了一下,偏头看了眼君霖景。见他神色如常,就知道他是早就收到消息了。
“安宗都没反抗吗?按理说,安宗登基了这么多年,算是基本上掌控了宣英国啊。”
这才多少天,宣英国竟然都变了天了,难怪梁源华小动作不断!
庆宗嗯了一声:“安宗其实是掌控了宣英国的,但他没想到,他手里重要的几个人,都是兰皇后的人!而且,这些年兰家没少在暗地里积蓄势力。”
“再有,我听说这次的事情有隐世家族蓝家和凤家的参与。具体是不是,朕还没查到,你小心就是了。”
“另外就是,上官家被灭你是知道的。”
池依依点了点头,上官家在前两天被满门全灭,自然是月幽宫干的,风雪大陆没人知道的。
“朕查出来,上官玥儿活下来了!”
君霖景微微皱眉,眼中划过暗光。
池依依自然是明白庆宗这话的意思:“老头,我知道的,有什么事我会给你传信的。”
庆宗嗯了一声:“你路上凡事多小心,多的话朕就不说了,你问君宫主就可以了。你呀,也别什么事都不管,什么事都不多注意!现在风雪大陆的形势紧张,可不比以前了!”
“依依,东西我都给你备好了,都是你喜欢的!”纪之尧看向君霖景,笑了笑:“君宫主,依依性子有时候是差了点,但依依人好,凡事还请君宫主多担待!”
瑞后用绣帕捂脸低声的哭泣着。
池依依白了纪之尧一眼,刚想说什么突然就被君霖景打横抱了起来,往马车的方向走。
“干什么呀,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娘子,再说下去,我们就赶不到下一个落脚点了!”
池依依呵呵了两声,对一个爱吃醋的人,说什么都没用。她趴在君霖景的肩膀上,朝着庆宗三人挥手。
“回去吧,我会写信回来的!有时间,我会回来的!”
“路上小心!”
……
君霖景坐在马车凳,池依依把头放在君霖景的腿上,躺在马车凳:“夫君,给我说说最近的事情呗。”
君霖景的马车,不单单是奢华可以说的。他的马车里,用的东西都是最好,最稀有,别人当成稀世珍宝的东西。
马车里垫着的是火狐的皮毛,而且还是整块整块的。整个马车,是用千年的沉香木打造的,马车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马车的四周,挂着比鸽子蛋还大的南海夜明珠,用来照明。
马车里有个矮几,上面放着暖玉做的茶壶和茶杯,还有各种糕点。矮几的旁边,放着一个正燃烧着的小炉,小炉上是一壶正在冒气的开水。
君霖景嗯了一声:“宣英国看似安宗被架空了权利,但这些年,安宗防着兰皇后和梁水镜,所以悄悄的,谁都不知道的在暗地里储备了实力,就是为了防止现在这种情况!”
“不过,安宗从这次的事情中看出了兰皇后和梁水镜的势力有多大。依为夫的猜测,梁源华的小动作就是安宗授意的,安宗不想暴露了自己隐藏的势力。梁源华并不知道这些,他着急本来是唾手可得的皇位,现在变得几乎触碰不到了!”
“再则,梁源华人在龙曜国,想做什么都必须小心翼翼,不然就会被庆宗发现。”
池依依点了点头:“那,帮兰皇后的人,真的是隐世家族蓝家和凤家的人?”
君霖景摇了摇头:“不确定。兰皇后和梁水镜这些年之所以壮大得这么快,少不了三大隐世家族的人帮忙。”
“本来三大隐世家族还想插手龙曜国,但庆宗就一个儿子。再则,如果他们利用朝臣来插手龙曜国的事,就给了龙曜国借口了!”
池依依理解的嗯了一声,三大隐世家族不知道为什么,都不能插手风雪大陆的事。
“娘子,劫走安夫人母女的人,我怀疑两个人。一个是梁源华,一个是三大隐世家族的人!”
“这些年,三大隐世家族没少往月幽宫安插细作,但大多数都被我拔出了!剩下的那几个,都隐藏得很深,而且一直没敢做什么。”
“我们成亲,也没有拔出一些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