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娥走后,杜妤开始叫人去将这件事通知给周大人。
不想,周大人此时正在青楼喝酒,听到此事的时候已经醉了,头晕乎乎,听到也是迷糊,倒头睡在了女子的大白腿上。
两天后,赐婚的懿旨送到了周大人的床头,他气的一个挺身,从床上跳起来,大叫,“我这辈子最讨厌杜博远,却将他的女儿嫁给我?简直没天理,我要去找皇上,评评理,我不要这门亲事。”
那送消息的太监见到周大人气急败坏的样子,无奈的上前去劝说,“大人,大人,您还是消消火,您再如何生气也该想想,这是太皇太后的懿旨,皇上那边都没有权利过问,您就这样去了岂不是惹怒了太皇太后?并且啊,这门亲事可是杜府亲自来求得,太皇太后也是想着促成一段姻缘是好事,您要是不同意,那就好好想想别的法子,可不想就这么冲过去了,是不是?”
周大人一缕胡须气的翘起来,旅顺了半晌都没有安抚,只瞪着一双眼,看着地面,再看看小太监,大手一挥,“赏,哼!”
小太监领了银子回来,将这件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杜妤,杜妤笑着点头,也搭上了小太监一些东西,就去找太皇太后了。
太皇太后气色好了很多,看上去人也很精神,杜妤还叫花鹤教她一些强身健体的太极,老人家身子骨还算硬朗,学起来还很快速,这会儿就上手了,正耍的起劲,就看到杜妤过来,高兴地拍杜妤的手,“杜妤啊,好啊,我以后要经常耍耍才行了,真好,哈哈……来来,坐坐,赐婚的事情可是成了?”
杜妤笑,“是啊,老祖宗,还是多亏您了,这婚事成了。”
“恩,呵呵,你要不是提醒我,我也想不到,不过叫杜家人多一些压制也是好事,这个杜夏出嫁后,跟杜府这边压制一些,那咱们这边的事情还能少一些,好主意,哈哈……来尝尝这个,才上供的一些樱桃,味道好的很呢。”
“老祖宗,我吃过了呢,您忘记了刚才给我送去了好多,您吃,您吃。是了,老祖宗,前些日子给您的蓝莓可吃是了?味道如何?”
太皇太后笑的迷了眼睛,“好吃,我头些年就吃过了,这会儿吃味道都没变,就是哭了送东西的伙计们,可不能再送了。”
杜妤没说那是李赢特意给她的东西,送到太皇太后那里就说是李赢特意嘱咐给太皇太后的,老人家心知肚明,可也知道杜妤这份心思,自然是没戳穿的,笑着接了,看着两个年轻人这么恩爱,她自然是开心的。
最近天气好,身体好,心情也好。
太皇太后看着杜妤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杜妤来了宫中后,太皇太后身边多了个人,她就有了说话的人,整日喜笑颜开的,看见杜妤就有说不完的话。
可一想到那个不成气的皇帝,还是会气的浑身发抖。
她深吸口气,无奈的问杜妤,“人怎么样了?”
杜妤如实说,“最近老实了一些,孩子是好孩子,就是被惯坏了,太皇太后,这件事您也别自责,我打了人就是我认了,在如何是皇帝也还是个孩子,现在不管,以后真管不住了。那杜博远也不知道都教了他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些恶习,好在发现的及时,后果还能挽回,主要是您,别太自责,孩子成长这样也是怪杜博远。”
太皇太后想啊,当时将那么一点点大的小皇帝交到自己怀里的时候可真的是宝贝一样的,后来大一些了,就放任他去忙,看看书书,读一读奏折,批阅文本,谁会想到,起初还是先生的杜博远后来就成了坏人,还教坏了皇帝呢?
“哎!”
杜妤担心太皇太后还因为这件事又多叫自己身体垮掉了,一直在安慰,交警脑汁叫她别乱想,说了一阵的话,见太皇太后又笑开了怀,才放心下来。
杜妤从养心殿离开,就去休息了。
睡了一觉起来,外面不知何时变了天,雷声滚滚,惊得人心都难受起来。
她想到了还在外面奋战的李赢。
昨天才有人来送消息,李赢那边进展不顺利,才接触一个山头上的人就打了起来,死伤不少,对方太过强硬,拼死抵抗,宁死不从,最后抓到了也都斩首了。
李赢是报喜不报忧的,自然没告诉杜妤别的不好的事情,可杜妤一听交手了,又怎么能放心下来呢。
正如杜妤担忧,这雨水季节,对李赢这边是很不利的,才交手没多久,大雨就落了下来,敌寡我重,地形熟悉,的确是势在必得,可他这里突然因为大雨影响看不清前边的路,惨遭埋伏,死伤不少,他也从马背上摔下来,好在没有大碍,只是摔伤了手臂,这里山路湿滑,一夜奋战,抓到了十几个,剩下的全部死了,最后看一眼抓到的几个小喽喽,也统统砍了头。
他才躺下身休息,就听说山下有土匪主动迎战,他当时气不打一处来,这是要造反吗?没去诏安还主动来跳起战士,李赢再也不是好脾气伺候他们了,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等交手平息,自己的人也是损失不少。
可天还没见放晴,他们没了地方休息,只好转战城中,第一次寻了这里的县官,栖身在仙府衙役里面。
躺在有些硬的木头床上,李赢开始思念起杜妤来。
也不知道杜妤在宫中是否安好,之前收到过几封加急书信,再没了消息,他送出去的密保也没了回应,或许是因为战火和大雨,送信的路上耽误了,可李赢还是不放心,叫人再去看看。
到了天黑,小斯回来说,没有收到王妃是任何密函,所以那边是没有人过来的。
李赢就急了,看一眼等在外面的县官,来了脾气,“先叫他们回去,战士还没平息,就想着胡吃海塞,成什么样子?是否收了那群土匪的好处,来做说客。”
县官一听,当场吓得跪在了地上,连胜求饶,“王爷,王爷,小官不敢啊,小官要是跟那群人同流合污了,岂能过程这样子的日子,王爷名茶。”
李赢冷哼,没心情理会他,低吼一声,“都滚。”
他急的在房中徘徊,望着外面渐渐停歇的雨水,要出去走走。
木柴这时候急匆匆而来,脸上大片水珠子,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打湿了衣襟,半跪在地上,拱手道,“王爷,有人求见。”
“不见。”不管是谁,没心情见。
可站在门口的黑衣人自己进来了,拉开斗篷的那一刻,脸上似乎展开了明媚的花,笑着问,“王爷,臣妾来这里见您,为何不见啊?您不是说思念臣妾,难道我会错意了?”
“杜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