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杰一愣,站住了,回头看着杜夏,“表姐。”
“刘公子,我有话想跟你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文杰又是一愣,有些尴尬的看着杜夏,又看看杜妤。
杜妤垂头,故意没当做没听到。这件事,她再也不想搅合到一起来,尤其还是在这里。
“表姐,我还有事情要忙,可否等我回来?”
杜夏却不依不饶,起身走了过去,“刘公子,我的事情更是紧急,你听后就知道了。”
杜妤猜到了,杜夏这是在保护刘文杰。没想到啊,在杜夏的心目中,竟然还有她在乎的人。
刘文杰犹豫,他是打心底里不想跟杜夏再有半分的关联,尤其现在杜夏已经嫁人。
“表姐!”刘文杰拱手,后撤几步,躲开了杜夏的锋芒,笑笑,“表姐,实在是不方便。我先去找李大人说些事情,回头有机会了再碰面吧!”
杜夏急了,追着走了上去,身后的吴勇挡住了杜夏。
杜夏愣住,无奈的退了回来,只能眼巴巴看着刘文杰走远。
刘文杰走的很快,似乎要逃,他见杜夏就好似见到了瘟神。
这边,杜妤想,既然她杜夏还对刘文杰有心思,不如就点把火算了,回头帮杜夏一把,也叫她有自己的事情做,以免叫刘文杰缠住了自己。
寿宴早早结束,给张杜氏道贺回来,很多人都没有留下来,摆了二十几桌子的酒席也就空了。
张杜氏坐在小房间里的炕上,盘膝而坐,一脸怒气,“没想到,这群人见风使舵,我的儿没了就不跟我们家来往,我们张家就这么被看不上,那日后就别怪我老骨头不讲情面了,哼!”
华容走上前,低声劝说,“小姐,这件事急不来,今天你也看到了,很多人不是来了吗,就算人没到,可是心思到了,更主要,杜妤在这里,很多人是不方便露面的,杜妤眼线多,要是被发现了什么,我们如何救大人出来?”
张杜氏眯了眯眼睛,深吸几口气,听华容如此说镇定下来,可心口的这团火却如何都不能熄灭。
杜夏来这里就是想看看刘文杰,她给杜妤添堵。再一想,少了刘文杰岂不是热闹,于是又将刘文杰叫来。可谁知道,杜夏真是不争气,刘文杰更是不争气,三两句话就被杜妤耍的团团转,现在刘文杰竟然没了影子,杜夏还赖在府上不走,请神容易送神难,她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张杜氏问她,“杜妤呢?可又去找我的儿,一点线索都没有?”
“早走了,刘文杰没了影子后她就走了,走的时候李大人也带着一些人离开了,我们的人在王府和之前那个叫花鹤的小子的院子搜寻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大人的踪迹,不知道他们将大人藏在了哪里。”
“哼,一群饭桶。”张杜氏怒瞪敲了一下茶几,茶水四溅,落在她的衣袖上。
“继续给我找,这次机会难能可贵,王府整个上下都在放松状态,杜妤就算是有八个脑袋也不可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将一个大活人藏着找不到,继续给我找,找。还有,将杜夏给我叫来,她既然想跟我们合作,就要听我的,不然,就等着在那个府里被打死。”
华容一点头,转身出门,在后院的小亭子里面找到了杜夏。
杜夏正发愁,找不到刘文杰,她的心里就好像涨了草,如何都镇定不了。
杜夏听华容说张杜氏同意合作,可杜夏却一点喜色都没有。
刚才吴勇已经说了,张杜氏要她来的目的就是想看她出糗,知道她对刘文杰的心不定,还叫刘文杰出现在她跟前,摆明了是想李勇她,如果还要听信张杜氏,就算合作了到头来也只能吃亏,她可不想再走老路。
张杜氏多么瞧不上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杜府中的时候,张杜氏就整日看她和杜妤不顺眼,挑三拣四,只因为她不是男儿身,现在又合作了能好到哪里去。
就算背后她们都在为同一个人做事,可杜夏也有自己的打算,或许没见到刘文杰之前还没想好,可刚才真真切切的看到刘文杰这个么大活人站在自己跟前,她彻底的拿定了主意,再不会受任何人白布。
那个张杜氏,更别想。
杜夏哼了一声,站起身来,眼露锋芒,告诉华容,“回去告诉她,我不会去的,既然不欢迎我们,我们走便是。吴勇,去叫人将喝醉的大人抬出来,我们要回去了。”
“是。”
华容一怔,满脸惊讶。
杜夏擦着她的肩头走出凉亭,站在华容身后,继续说,“从今往后,张家和杜家再无瓜葛。”
杜夏离开,留下的人也没有找到刘文杰,带着酩酊大醉的相公,离开了。
这个一品大员,没事就喝酒,喝醉了就睡大觉,睡醒了就睡女人,睡不成了就打人。
杜夏知道套路,可自从吴勇在身边后,再没有挨打过。
那一品大员?早死早脱生。
回去后,杜夏叫人将相公随便扔在床上,绑好,灌药,看着他被药汤呛的一阵咳嗽才心生高兴,满脸狰狞,来人汇报,刘文杰已经回了山庄,杜夏再也坐不住,叫来人,“准备马车,我要出去看他。”
吴勇知道拦不住,只好同意,跟在身后,交代说,“小姐,切不可做傻事,刘文杰现在的心思都在杜妤身上,您该清楚?”
“我自然之道,可我就不相信,他刘文杰还是石头做的?你想跟着去吗?”
“……是,我,我要保护小姐。”
杜夏冷笑,“你是想保护我还是想看着我勾引刘文杰?那刘文杰床上功夫可比你强百分,你不嫉妒吗?是了,你们在如何厉害,都比不过驸马爷,还是找不到驸马爷?”
吴勇深吸口气,捏了捏拳头,摇头,“不曾。”
“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无所谓,不过是个过气的人,我们投靠了苏阿朵,现在对我们也没坏处,你跟着我就是,但是你记住一点,别阻拦我作别的事。”
说罢,杜夏扬起下巴,一脸自信。
刘文杰的山庄此时已经关了大门,马车回来后他就坐在自己的房中发呆。
刘文杰跟李大人说了很多,但是李大人却始终没吭声,他不知道那最后李大人的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同意自己去边塞还是同意自己留在京城外面的军中?
刘文杰生气自己脑子不开窍,更加期望张松柏尽快回来。
大骂,“狗奴才,一定是跟着了李赢,那边的山高,嫌弃我的庙堂小。”
正生气,山庄的大门被人敲响,因为在山上,周围无比安静,敲门的声音就算不大,依旧听到真切。
刘文杰不耐烦的大声质问外面的小厮,“是谁,不是张松被就叫人滚。”
“少爷,是杜夏姑娘来了。”
愣了一瞬,刘文杰鄙夷的哼了一鼻子,“狗屁的姑娘,她已经出嫁,还是被人骑在身下拷打的贱货,叫她滚,滚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