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的脚上拴着一条红色的丝带,杜妤将信鸽抓进来,看了看,没有书信,她很是差异的琢磨了一阵没明白,叫人去将花鹤叫来。
花鹤看一眼信鸽就认出了信鸽是王爷所养,可是为什么没有看到羊皮卷子就很纳闷了。
“王妃娘娘,该不会是羊皮卷已经别人偷走了吧?”
杜妤摇头,“暂且不知,可偷走了有何用呢,知道了一些事情也不能做什么,相信王爷也不会想不到中途有人拦截,肯定会写一些谜语,难道是丢了吗?”
“不会,信鸽长途飞向,是很少落下来觅食的,就算丢失,可为何细带却在这里呢?”
杜妤皱眉看着信鸽,白胖白胖的,没有什么特别,只看着丝带很是奇怪,她将死掉的两头轻轻一扯就开了,如果剐蹭到哪里,肯定会掉下来,所以可以断定根本就没有放任何东西在上面。
杜妤琢磨着丝带,在手上缠绕了一阵,又放下来,继续抱着信鸽检查。
信鸽眼睛黑乎乎的乱转,看上去就好像黑豆豆一样,呼噜噜的叫,身体很暖,看到花鹤放在桌面上的谷子一直伸长脖子,看样子是饿坏了。
杜妤松开了鸽子,鸽子没含糊的开始吃,一会儿功夫吃了个精光,继续站在杜妤跟前,看杜妤,好像在告诉杜妤一些什么东西。
杜妤瞧着这信鸽真是可爱,可就是没明白这丝带的作用。
花鹤说信鸽一直都是李赢自己养并且训练,所以很多东西他也不是很清楚,可看着丝带那么特别,肯定这关键还是在丝带上面。
丝带?
红色?
杜妤起身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没弄白,叫花鹤先离开。
临走之前,花鹤说最近张府没了动静,杜夏还没走,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估计也没什么事情。
杜妤沉浸在信鸽这件事上没注意听,望着窗户愣神。
花鹤回头看了她一会儿,依依不舍的离开。
晚上,吃过完善,杜妤才喝了一口凉茶漱口,转头的时候就听到飞鸽振翅高飞的声音,以为是飞鸽要走,不想,是又飞来一只,这一次的丝带是黄色的。
杜妤起身走过去,信鸽与之前的没什么两样,不同的就是丝带的颜色。
并且在这一只飞鸽被她抱起来后,之前的那一只就飞走不见了。
将黄色丝带的这只抱进来,喂它吃饱,还是不飞走,落在窗棱上,黑乎乎的眼珠子看着杜妤。
杜妤瞧着飞鸽笑了,就好像看到从前一直守护在身边的李赢,眨巴着黑黑的眼睛,灿若星辰,时刻都注意着杜妤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出现什么问题。
良久,又来一只,这一次的丝带是白色。黄色的那只飞走,白色的也进去吃食。
一个晚上,飞来了五只,每一只的丝带都不一样。
杜妤看着桌面上放着的颜色不同的丝带,深吸口气。
丝带颜色不同,先后相隔的时间由三个时辰变成两个时辰,之后愈来愈短,最后一只飞来后吃饱就飞走了,该是丝带已经齐全。
杜妤一个人想不通,又差人叫来了花鹤。
花鹤看着桌面上的丝带,也惊住了。
“这……”
杜妤点头,“想想吧。”
花鹤落座,大量杜妤,“王妃娘娘,您一整夜都没有合眼吗?”
“恩,没得时间,飞鸽飞来的时间越来越短,我担心错过了什么,所以就没睡,你想一想,想出来在休息也不迟。”
“……王妃娘娘,您现在脸色很难看啊,还是先去休息了再来想,想来王爷也不想看到您这样。”
杜妤摇头,坚持要将这件事搞清楚才肯去休息,花鹤拿她没办法,只要点头答应下来,“也好,我们现在分析一下,这丝带的品质,手工,颜色,像个的时辰,一共五中,历时了一整天的时间,这代表的该是一种暗语!”
“暗语?我也如此想过,可该是什么样子的暗语?”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想,这个暗语肯定只有王妃娘娘和王爷才知道。”
杜妤一愣,点头表示同意,“这么说还是需要我自己来想了。暗语吗……”
杜妤陷入了沉思,盯着桌面,不断地回忆与李赢的点点滴滴。
从初次相遇,她见到李赢,李赢那个时候满身的英气,一心只想驱除鞑虏,回复中原,可不曾想过半点关于京城的事情,之后一件件的事情李赢的想法终于有了改变,可到了现在李赢仍在犹豫,不知道他那边可知道了杜妤这边已经亲手将小皇帝杀了,是否知道太皇太后已经仙逝,她为了要调查朝中的一些旧事找到了自己的姨娘,甚至还在猜想母亲还活着,这一切,李赢都知道吗?
他是否还在怪自己亲手杀害了小小的孩童,是否怪罪她有一棵冰冷的心,是否在怪她也跟杜博远一样野心勃勃想要一统天下?
想到最后,杜妤觉得有些头痛了,可始终都没有想到任何能够与这丝带和时间以及暗语联系到一起的东西。
花鹤看着杜妤为难的样子极其的担忧,不断的提醒她,“王妃娘娘,还是暂时去休息比较好,您这样身子吃不消的。”
“……我没事,我就是最近经常头痛,一会儿就好了,你再想想,王爷平常是否喜欢说些什么诗词,看什么书籍?”
“王妃娘娘,就算王爷喜欢说的诗词和看到书籍也该是您了解到,我这边怕是帮不上什么的。”
杜妤点头,知道这些还是需要自己来想,可是她就是想不到呢?
越是想不到,杜妤越是慌张,越是慌张越觉得头痛。
她一直在捏自己的额头,还是觉得眼花缭乱的,脑子也有些不清楚,索性,先去休息了再说。
起身含糊不清的对花鹤说,“我太累了,我先去休息,晚些时候你再来,我们一起想,我觉得王爷肯定是想给我传递啊一些什么信息的,我,我……”
“王妃娘娘!”
杜妤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花鹤大叫,几步走过去,好在速度快,没杜妤倒在地上。
“什么?”
正在村子里面打听事情的李赢听这里的一位游历到此处的惊呼算卦的老先生说京城打乱,匈奴人已经打了过去,好在王妃娘娘发现及时没有叫事情扩大,赫连将军手段高明,将匈奴人驱散,可现在仍旧四处动荡。并且说,“皇帝病重,太皇太后仙逝,皇上却在这个时候要选后,京城已经很多人家开始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