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等我一等,我要出去办点事。还有,我问你,那个蒙面的的男人是谁?”
“蒙面的男人?可是叫小黑子?狼王,那是王身边最信任的人啊,是不是他知道了狼王?一年来他经常过来看望我,送米送银子,我全考了他了,他现在不想招惹是非,隐姓埋名,在外面给人写一写书信,算是过得去吧,狼王,可不要打搅他了,当年出事,多少人都没了命,哎……”
当年的事情狼王知道,事发当晚,山庄被大火吞噬,西北当时四分五裂,各自为王,前来攻城的人不少,屠杀的事情更是不少,可他的手下全都死了。
狼王不想再想起当年的灿烈,只交代她,“你且等我调查清楚再来接你回都城。”
刘若曦大惊,不管因为都不能放走他。
她急了,硬是挤出一行泪水来,跑过去,不知道是的脚步不稳,咚的一声跌坐了地上,抓着郎王的脚踝,“狼王,狼王,不可以走啊,您来了这里就等于暴露了我的行踪,尽管我深处在这里,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少,可我还是知道您当初保护我的意义,张杰现在还没回来,可不代表周围没有人搜查,一旦追踪到这里来,势必会给带来危险,狼王,您没有想起我是谁没关系,只要留下来,或者或者……带我走,狼王,狼王。我十三岁嫁给狼王,已经七八年了,到了今日,您就要扔下我不管了吗?狼王……”
声泪俱下,说的人肝肠寸断,泪水顺着指缝流出来。
狼王也是不是铁打的心,看着一个女人如此他也是心软,可自己出去很危险,带上她更危险。
思来想去,狼王最后决定,“也好,我带你先回都城。”
刘若曦在满是泪水的脸上闪过去一抹得意的微笑,只要离开这里,她就有足够的把握叫狼王留下来,并且,一旦离开这里,那杜妤必死无疑。
狼王弯腰,将刘若曦搀扶起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
狼王一脸的淡漠,刘若曦却满是思念和情深意切。
狼王好不动摇,只看着她的眼神无可奈何,同时也在自责,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妻子,那就不该如此对她冷漠,挣扎了一会儿,到底只是硬着头皮握住了她的手腕说,“我们先回都城。”
计算下来,万简该是已经到了,一旦兵马到了都城,狼王就会安全,不管张杰是否回来,他这边都不会再有危险。
到了都城,已经是一天以后了。
而还在被折磨中的杜妤早就没了睁眼的力气,鞭子一次次的落下来,抽打在她的皮肉,杜妤早就感知不到半点的疼痛。
董承累的大口喘息,喝一口烈酒,拉着凳子坐在了杜妤的跟前。
举着酒壶,他打量杜妤的脸色,血水已经布满脸颊,看不到她原本的样子。
董承冷笑,酒壶倾斜,酒水落下,落在杜妤的脸上伤口上,撕裂的疼痛叫杜妤再一次清醒。
董承冷笑,问她,“杜妤,你没有想到吧,自己也有今天?”
杜妤勉强睁开眼,看着他,眼前的人有些模糊,可她还是看到了董承脸上的表情,吐了口口水在他脸上,“呸!”
董承惊得身子颤了一下,没有在一起,随意的抹掉口水,继续用烈酒清洗她的脸。
疼痛袭来,叫杜妤浑身颤抖,她却隐忍不叫。
董承缺乏来了兴致,哈哈大笑的看着杜妤的样子。
酒没了,董承才停手,回手,啪嗒一声,酒瓶子落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震荡在安静的地牢内。
“杜妤,后悔吗?你落在我的手上,日子不比杜博远好过吧?哈哈哈……”
杜妤咬着银牙,很久才缓过来,沙哑的嗓音里面似乎也布满了浓稠的血的味道,颤抖着问,“杜博远对你不好,你为何要这么给他卖命?你可知道杜博远在我的手上是如何说你的吗?恩?董承?”
这一年来,杜妤回王府的次数不多,可每次过去杜博远都会对她说一些自己的罪行,尤其在说董承的时候,可谓是充满了愤怒,杜博远将全部的罪责抛给了董承,说如果没有东城的唆使他不会一步步错下去。
“说我,杜博远要感谢我,可是他太不成器,几次都能成功坐上皇位,到头来却一次次被人踩在脚下,真是愚蠢。”
董承愤怒的捏紧了拳头,揪着杜妤的头发,举着手里的煤油着凉她的脸,“说,他说了什么,说,说……”
杜妤冷笑,笑声越来越大,哈哈大笑,笑了很长时间,“他说,一切都是因为听信你的谗言,他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将你留在身边,哈哈……董承,你真是失败,你以为你一生都在给杜博远卖命,你以为你会得到他的赶集,可你错了,杜博远到现在都怨恨你,他从未怨恨过我,哈哈……”
“你撒谎,你撒谎……”董承激动的大叫,他不相信,这不是真的,不是。
在董承看来,没有他就没有赌博远的一切,他更知道,杜博远这么些年对他其实不算好,可是他就是私信特地的给杜博远卖命,为的就是报恩,若非因为杜博远,他早就死了。
可董承也在想,自己用自己的聪明帮助杜博远,杜博远一定最感激的人是他,是他。
“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的。”
董承激动无比,对于他来说,杜博远被他当成是父亲一样的人存在,杜博远对自己的女儿都没有对他那么好,渴望得到父爱的董承也将杜博远视为自己的亲人,可为什么到头来他得到的只是满肚子埋怨,说到底自己只是一个外人吗?
“我不相信!”
杜妤看着董承的咆哮,嘲笑他的可怜。
尽管她不知道为什么董承如此在意他在杜博远的心中的位子,可董承这么多年对杜博远任劳任怨,其实相对来说得到的远不如他付出的多,董承心里不平衡是肯定,意外的是他竟然有如此大的反应。
结合董承的身世,杜妤似乎也明白了几分,就好像她一样,当年不是也渴望得到杜博远的照顾,因为没有亲人,才渴望亲人,所以前一世她总是委屈自己渴望得到杜博远和杜夏的照顾和关怀,其实这是病。
“董承,你真可怜,比我还要可怜,至少我还有姨妈和表兄妹,你呢?你只有那些遥不可及的幻想,你以为杜博远视你为自己的亲生吗?哈哈……真是可怜。”
诚然,杜博远在对待假意这种事情上真的是拿捏的恰到好处,当年小皇帝不也是将杜博远当成自己的父亲一样看待吗?
“你撒谎。”
董承疯了一样的摔东西,看到手里的鞭子,又一次无情的甩了出去,抽打在杜妤的身上,溅起一条血痕。
杜妤睁着眼睛看着他胡乱的抽打,一直面如表情,意思疼痛之后的扭曲表情都没有。
“你休想击垮我,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