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抵达校长室,霍尔奇正满脸严肃的坐在位置之上,“看到你们回来,我很开心。”他说道,“我也相信,这次的训练,会让你们在联赛中获得胜利!”
听言的莫灵爽朗一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了众人一跳,“你就放心吧!校长!我们绝对会赢的!”
“没错没错。”华少棠附和。
沉默许久的风烬兰抬眸,“阿姨去哪里了?”
霍尔奇笑脸一僵,眼神飘忽,“莉莉安啊,去修行了,她没有告诉,就是害怕你在训练的时候赶回来会耽误训练。”
风烬兰眼神狐疑,“真的吗?”
“真的!”霍尔奇严肃点头,“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但是……”风烬兰眼神冷了下来,“我看家里窗户都已经开始积灰了,她难道已经走了那么久了吗?”
“对的。”霍尔奇顶着她越发怀疑的目光再次点头,“再你走后没多久,莉莉安也走了。”
风烬兰沉眸,对于他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并没有从霍尔奇口中挖出具体消息,风烬兰在莫灵几人的拉扯下被迫离去。
“烬兰和莉莉安导师的关系很好呀?”莫灵尴尬的问道。
风烬兰点头,神色越发暗沉。
见状的叶火撇嘴,“既然校长都没有任何表示,那就说导师并没有危险,用不着这么担心吧。”
“叶火!”莫灵瞪了他一眼。
叶火切了一声,“你们就慢慢在这里晃悠吧,我先走了。”说罢便快步离去。
“不要管那家伙,你也知道他说话向来口无遮拦的。”见他离开,莫灵继续安慰着风烬兰。
“对的。”华少棠也点头,眼神促狭,“如果是在看不惯他,你完全可以以比试的名义狠狠揍他一顿。”
风烬兰失笑,“我哪是那种人!”
听言的华少棠一顿,与莫灵对视了一眼,默默无语。
你难道不是那种人吗?
他抖了抖身子,想起了在训练的时候,风烬兰找着各种名义狠揍叶火的事情。
也难为叶火现在还没有发觉了。他默默的吐槽着。
“我先走了。”风烬兰说道,她侧身挥了挥手便离去。
两人看着她的背影,一同叹了口气。
“亲密的家人失踪了,烬兰肯定很难过吧。”莫灵眼含心疼,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她早就已经把风烬兰当做了真正的朋友,现在作为朋友的她却是什么都不能做。
想到这里,莫灵握紧双拳,异常愤怒于自己的没用。
华少棠拍了拍她的肩膀,“相信她吧。”
风烬兰眼神迷茫的站在莉莉安家楼下。
积灰的窗户已经近在咫尺了,她却没有一丝想要踏进去的欲望。
“真是……”她无奈扶额,“已经是家人了吗。”
自己什么时候也这么看重这种东西了。
她抛开脑中思绪,无所谓的笑了笑,迈腿走了上去。
刚一开门,一股子腐朽的味道便袭来,她轻咳了两声,挥手,清爽的凉风吹散了屋子中的异味。
家里的每一处地方都透露出一股没人居住的味道。
“还真是……”她微张双眼,无奈的把自己甩进了沙发中,厚重的灰尘瞬间涌进她的鼻腔。
风烬兰无法,只能坐在地上。
沉默蔓延开来。
蓬莱:“你这样子,我还真是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风烬兰扯唇,“如果你见到以往的我,恐怕会更不习惯,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
“以往,为了完美的完成任务,今天的我也许是自己,但明天却有可能变成了另一个人。每天周旋在各个人物之间,或带着笑脸,或冷若冰霜。然后呢……回到家后面临的就是莫大的空虚。没有任何人陪着我,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所谓的‘家人’,竟然就这么,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消失了。”
蓬莱沉默。
风烬兰咬牙,握紧双拳,“所以我绝对要找到她。”
“历来的事情,苍龙学院都会一一记录在册。”蓬莱缓缓说道,“不论是上次的暗法师事件也好,还是这次的莉莉安失踪事件也好……”
“每一件事情,大到轰动学院,小道家常小事,都会记录在学院的档案室。”
风烬兰愣了愣,“档案室的人这么无聊的吗?”
蓬莱的话语一顿,略带无奈,“并不是,在档案室记录事件的,根本就不是人。”
“我曾有幸观摩过苍龙学院档案室的秘密,发现在其中记录事件的,竟然就只是一片法阵。”
风烬兰瞪圆双目,震惊。
“当时这个学院的校长告诉我,整个苍龙学院的下方,其实有初代校长所布下的法阵,那法阵充当了保护学院的结界,同时也有一部分在学院的档案室,秘密记录着一切事情。”
“但是……”风烬兰从震惊中回过神,“如果法阵真的在运行,为什么它不阻止上次的暗法师事件呢,它不是保护学院吗!”
“法阵历经了几千年,恐怕已经薄弱了很多。”蓬莱叹气,“或许再过不了多久,它就会彻底停止,直到另一个能够再次启动它的校长出现。”
风烬兰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持续运行了几千年的法阵,初代校长的力量,到底有多可怕。”
听言的蓬莱失笑,“总之,你也许能够在档案室知道抓走莉莉安的人是谁。”
“潜入档案室……”风烬兰呢喃,眼神逐渐坚定下来,“好。”
夜间,她悄然来到会议楼之下。
“你知道档案室在哪里吗?”她问道。
蓬莱闻言一愣,语气渐渐没了底气,“好像……不知道诶。”
“……”
风烬兰身影一闪,当即消失在会议楼之下,“你不知道那我怎么找!”
没过一会,她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会议楼之下,萎靡着一张脸,“算了,还是找找吧。”说着,便踮脚,毫不费力的跃上了二楼并未合拢的窗户前。
月光从窗上照射下来,把她的身影映在地面,看着诡异无比。
她警惕的在二楼转着,没发现档案室之后,便又朝着三楼走去,接着是四楼,五楼,直到天台。
风烬兰泄气的靠在天台的栅栏边上,“难道不在会议楼吗?”
蓬莱也疑惑,“但我的确是从会议楼进去的。”
风烬兰听言嗤笑,“也许你老糊涂了。”
“臭丫头你说谁老!”蓬莱抓狂,“我才一百三十岁!”
“是是是,一千年前的一百三十岁。”风烬兰撇嘴,正待离去,就感觉倚靠的铁栅栏仿佛松动了般,她一个趔趄,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