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蔚还带着祁柔来到一家西餐厅,祁柔喜欢吃牛排,温蔚还是知道的。
点餐过后,两人开始闲聊起来。
“蔚还,如果没有芸树的存在,你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祁柔试探地问着,虽然她知道芸树在温蔚还心里有着很高的地位。
听了这个问题,温蔚还噗呲笑了。这是什么破问题,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不准笑,你要认真回答我。”祁柔佯装生气地问着。
“原谅我想象力太匮乏了,我想不出来没有芸树我的生活会是多么的糟糕。”温蔚还认真地说着。
如果没有芸树,那小时候的那场邂逅就不复存在。那时候的温蔚还可能会更加迷茫更加脆弱吧。
“那好吧,芸树在你心里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呢?”祁柔心里苦不堪言。但仍然想知道芸树在温蔚还那里有多重要!
“你今天问题太多了,我拒绝回答。”温蔚还笑着拒绝,祁柔问的问题太有失水准了。
祁柔心态炸了,温蔚还居然拒绝回答!祁柔像一只炸毛的小猫,伸出手要挠温蔚还。
刚好这时服务员推着小车停到了两人旁边,礼貌的看着两人。
祁柔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爪子,小心收起锋利的刺。
桌上丰盛的菜肴让温蔚还胃口大开,心情也不错。
“哟,这不是蔚还吗?”白衾忆离得温蔚还还有些距离和温蔚还打招呼。
温蔚还一抬头,看着已经走到自己旁边的纸鹤就明白白衾忆的用意了。
“衾忆,我也想吃他家的牛排,我们和蔚还拼桌怎么样啊?”纸鹤的语气在商量,动作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白衾忆拗不过纸鹤,坐在了纸鹤对面。
祁柔感受到了怪异的气氛,聪明地低头吃饭一声不吭。
“蔚还,要是让芸树知道你这样,你就死定了!”纸鹤恶狠狠地威胁着温蔚还。
温蔚还的神经瞬间紧绷,诚恳的看着纸鹤。
“就是,让芸树知道你吃了洋葱,你就死定了!”白衾忆接过话头,帮温蔚还打圆场。
温蔚还暗地里给了白衾忆一个很赞的眼神。纸鹤正大光明地给了白衾忆一记白眼。
“芸树她在孤儿院里吃午餐呢吧?”纸鹤并不打算放过温蔚还,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白衾忆拍拍纸鹤的手让她冷静一点,不要让在座的人都下不了台面。
“对,树和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一起吃午饭。”温蔚还不卑不亢地回答。
“那你在这里请美女吃饭,和美女打打闹闹合适吗?”看着祁柔装柔弱的样子,纸鹤就一定要给芸树争一个说法。
温蔚还尴尬地看看祁柔,祁柔委屈地快落泪了。
“纸鹤,你误会了吧。我们一起讨论了病情然后来吃饭,怎么就成了打打闹闹了呢?她怎么就从朋友变成美女了呢?”温蔚还不能让纸鹤这样诋毁祁柔。
“蔚还,别说了。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吃吧。”祁柔带着哭腔说完就起身要走。
纸鹤也立马起身,拽着祁柔的胳膊不让她离开。
“一起吃饭嘛,都是朋友。”纸鹤笑着劝祁柔留下来吃饭,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纸鹤在心里早就把祁柔骂了个遍了,就这么两句就受伤了。在温蔚还面前装柔弱也不用这样做作吧,她家芸树比祁柔吃过的苦多多了。
“温蔚还,你最好给我个解释。她就是那个祁柔,树不同意让你们在一起工作的祁柔?”纸鹤直视着温蔚还的眼睛,逼问着。
温蔚还的好心情都被纸鹤一扫而光,现在心情坏到了极点。
“我和她只是朋友,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我。”温蔚还冷酷地说完就走了。
看在白衾忆的面子上,他对纸鹤已经算客气了。看着祁柔坐在自己对面可怜巴巴的样子,温蔚还就觉得自己没保护好她。
“纸鹤,够了。大家一起吃饭啊,把不开心的事情都抛开。”白衾忆继续打圆场,化解矛盾。
纸鹤瞪了白衾忆一眼,芸树是纸鹤唯一的朋友了,她不为芸树做主,芸树还不得被这个女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我和温医生只是朋友,没有其他别的。”祁柔连对温蔚还的称呼都改了,划清和温蔚还的界限。
纸鹤白了祁柔一眼,这个谎话也太敷衍了吧!
感受到手机振动,纸鹤打开手机一看是白衾忆给自己发的微信:停止,回去我和你具体说。
纸鹤看着白衾忆严肃的表情,停下了对温蔚还和祁柔的语言攻击。
“蔚还,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吃,不好意思啊。”白衾忆见纸鹤没有闹腾,抱歉地对着温蔚还,今天的纸鹤真是有失妥当。
白衾忆伸手拉着纸鹤的胳膊,拽着她走。
纸鹤没有给白衾忆面子,挣脱开了。顺势等着白衾忆,气焰嚣张像只小豹子。
“走!”白衾忆严肃地对纸鹤说着,有史以来第一次对纸鹤用这种口气。
白衾忆走到纸鹤旁边拉纸鹤,她没有反抗就跟着白衾忆走了。
送走了纸鹤这尊大佛,温蔚还总算松口气。
“好好吃饭吧,等会我送你回去。”温蔚还抱歉地看着祁柔,让她遭受这样莫须有的事情。
祁柔没有说话,低着头吃饭。
带着纸鹤走了的白衾忆此时也不好受。
“你凭什么就拉着我走了?我再不给你面子我看你怎么办!我只剩树一个好朋友了,我怎么就不能为她出头了呢?”纸鹤埋怨着白衾忆,泪水在眼眶里大转。
白衾忆听着纸鹤的一通骂,也不吭声。
“纸鹤,你想过吗?那个女人柔弱的样子任哪个男人不想去保护?芸树不是会示弱的人,你那么强势,在温蔚还眼里只能是芸树的好朋友伤害了那个女人。这对芸树有什么好处?”
等纸鹤的气焰稍微降下来之后,白衾忆才和她讲道理。在白衾忆看来,用吵架、打架来发泄自己的不满是最愚蠢的行为。
“那就看着温蔚还带着其他女人吃饭?”纸鹤气不过,最受伤的人应该是芸树吧!
白衾忆叹气皱了一下眉头,纸鹤的直接有时候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再加上暖暖的离开,纸鹤总会有意无意地保护芸树。
“这件事本来是温蔚还的错,事后你旁敲侧击一下,他不止会对芸树愧疚,还会对你充满感激。可你现在一闹,把之前的友谊都闹没了。”白衾忆把道理都列在纸鹤面前,让纸鹤自己衡量孰轻孰重。
“那你怎么不拦着我呀!”纸鹤埋怨着,想起自己当时的行为动作和语言攻击纸鹤就觉得自己蠢爆了。
白衾忆摆摆手,他根本拦都拦不住呀!
“纸鹤,这么多年来,都是我惯着你,但别人不会像我这么宽容地对待你,你要学会克制自己的脾气。”白衾忆也是没办法了才这么和纸鹤说。
纸鹤一直都知道白衾忆对自己的包容,这样的包容让纸鹤有恃无恐。在白衾忆面前,纸鹤从来不用担心自己做错事情。
每次做错事情后,白衾忆都会帮她善后。纸鹤也不需要道歉或者是感谢,这些都是白衾忆愿意做的。
纸鹤就是一只鸵鸟,白衾忆是她脚下的那片沙子。只要纸鹤一头扎进沙子里,白衾忆就默默地帮她处理好了。
“蔚还,我是不是特别招人不待见?”祁柔委屈巴巴地看着温蔚还,一副受了伤的模样。
温蔚还无奈地摇摇头,纸鹤的做法虽然不对,但温蔚还却不能责怪。
“吃饭吧,柔柔。别想那么多,她误会我们了。”温蔚还劝着祁柔。
面对满桌珍馐,温蔚还再没有心情吃下去了。
祁柔看出温蔚还心情很糟糕,也不吃了。
“我想去公园走走,你能陪我去吗?”祁柔想让温蔚还放松一些,努力引导着温蔚还。
温蔚还抬头看着祁柔,她似乎永远都是温柔的,不骄不躁的。这股脾气深得温蔚还喜欢。
“好,你陪我走走吧。”温蔚还知道祁柔的用意,也不拒绝。
祁柔和温蔚还走到附近的公园散步,享受着这少有的平静祥和。
阳光充裕,洒在公园的每个角落。枯黄的树枝在阳光下也散发出独特的金光和特有的香气。
“蔚还,不要让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心情。人的寿命很短暂,不享受当下岂不是一种浪费。”祁柔在温蔚还身后说着。
祁柔的声音像一股清泉流进了温蔚还的心尖。分明是自己让她受了委屈,她还在安慰自己。
“谢谢你,柔柔。”温蔚还沉溺在祁柔的温暖中无法自拔。
祁柔没说话,她不需要温蔚还的感谢。温蔚还明白她想要什么,但从来没给过。
温蔚还感觉心情好一些了,就送祁柔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