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树在旧房子里探查无果,就先行离开了。
站在外面看着旧房子,芸树心里五味杂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它,芸树想起了很多关于过去,关于故人的事情。
五年名存实亡的夫妻折磨着芸树,当激情变成了习惯,那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呢!
芸树站在冷风里等着物业上班,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旧房子。
等了半个多小时,芸树感觉差不多了才离开。
这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脸上的五官也被冻得僵硬了。
芸树不管这些,快步走着去物业办理。
当芸树到了物业,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时,物业人员却给了芸树一个大大的惊喜!
“您这栋房子昨天刚刚缴了所有的费用了,一个星期以内还不能停掉。一个星期以后可以再来停掉,但我建议您别停掉。”物业人员彬彬有礼地解释着。
芸树心中大喜,这次他可留下了一个发狐狸尾巴!
“那么我可以看看监控里面给我家缴费的人吗?”芸树试探的问着,只要有希望芸树就开心。
物业人员明显很为难,提出这样要求的还是第一个。
“抱歉,事关业主的隐私,我们不能给您提供监控录像,请您原谅。”
“我可以出示房产证,而且我只看给我家缴费的人,其余的我都不看。好吗?”芸树抓住这一根线紧紧不放。
“抱歉,监控录像作为内部资料是不能外传的。”物业人员再一次面带微笑地拒绝了芸树。
芸树无语了,这样的破规定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我不外传,我在你的面前看了就好了。而且我也不会对其他业主说我在这里看了监控录像,可以吗?”
芸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心里的烦躁也在快速上升。
“抱歉,女士。”物业人员保持着专业的微笑,一步都不肯退。
“那好,你给我看你们有哪一条规章制度说了监控录像不能给业主看,物业是服务业主的,不是给业主添乱的?”
芸树气场全开,一副女王的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物业人员再一次。
虽然芸树心里明白这很可能和这位物业人员没有丝毫关系,但她不能放弃。
“对不起,女士。”物业人员再一次道歉,她为难地不知道该怎样满足芸树的要求。
“你一个劲对不起什么?有这功夫监控录像都看了几百遍了!还有,如果你能从你们的规章制度中找到这一条,我就不看监控录像了!”
芸树咄咄逼人地对着物业人员,这是她好几年以来第一次这样蛮不讲理。
“女士,请您不要为难我了。我靠这个吃饭的,也不容易。”物业人员很无奈,她承担了本不应该她承担的。
“缴费可是积极了,一遇到问题就左推右推不解决。你们的服务能不能办得好一点。”
芸树气不打一处来,她要吃饭,那旧房子芸树还要不要了?但也不忍心再继续为难这个年轻人了,抱怨几句算了。
物业人员低着头不说话,她承认这个事实。
迅速看着物业人员一脸的无奈,气呼呼地离开了。
“该死的规矩,好不容易的线索又断了!”芸树咒骂着,诸多不顺让她心情很糟糕。
物业人员欲哭无泪,这不是她制定的规矩呀!
芸树大步离开了小区,在小区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扫而过。
芸树愣住了,那个身影似曾相识,很熟悉,但芸树想不起来她在哪里见过了。
芸树加快脚步想追上那个身影,可惜在她愣神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走远了。
坐上公交车的芸树任然在想,那个身影在哪里见过。为什么自己会对他如此的熟悉呢?
在旧房子里的事情就是芸树的噩梦,突如其来这么多事情,芸树回想着以前的种种。
芸树甚至有念头要把旧房子卖掉,给自己落一个清闲自在。可是她舍不得,自己的青春都埋葬在这里了,这是她青春的终结。
公交车里的人越来越多,芸树也因为给老人让座位而站起来了。
摩肩接踵的公交车里,芸树已经记不清楚她被踩过多少脚了。
浑浊的空气让芸树呼吸不畅,吵闹的车厢让芸树脑袋无法清晰的思考。
终于挨到了下车的地点,芸树拼命地往后挤。可是她没有一个人愿意给她让出一点空间来,等芸树到了后门,公交车已经到了下一站。
芸树只得无奈地在下一站下了车,寒冷的冬天芸树一步都不想多走。
手插在口袋里,低头走着。
“老板,给我来一斤炒板栗?”甜美的女声在买栗子,声音里的冷酷高傲听在芸树耳朵里是那么的熟悉。
芸树循声望去,是祁柔!
“真实抬头不见低头见啊!”祁柔冷声说着,她也看到了芸树。
芸树当作没听见,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显然祁柔没想轻易放过芸树!
“芸树呀,我请你吃糖炒板栗!”祁柔跑到芸树面前,往她怀里塞了一袋子板栗。
芸树没有理会她,也没有接板栗。
失去支撑的板栗应声而落,一个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芸树径直走了,仿佛祁柔不配入了她的眼一般。
“芸树,你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啊?”祁柔紧追不舍,不让芸树溜掉。
“我什么意思?你别得寸进尺了!”芸树冷漠地说着,高傲地抬着头。
祁柔最看不惯芸树这样高高在上的表情了,自己在她那里像是低了一级。
“这么冷的天,你的蔚还哥哥怎么没来送你啊?一个人挤公交,蔚还哥哥怎么忍心啊?”祁柔的话里夹枪带棒地讽刺着芸树。
芸树看着祁柔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更不想和她多说一句。给了她一个白眼就要走,不想和她做无谓的争执。
“怎么了?说到你的伤心事了就要走了?之前我们在澳洲的时候,温蔚还都不舍得我坐公交车,说是人太多会挤到我。你也知道的,哪里有A国人多啊?”
祁柔继续唱着独角戏,她就是要看看芸树到底怎么才会发怒!
芸树一声不吭,她没什么好说的。毕竟祁柔和温蔚还经历过她没经历的事情,她没权力开口。
“你凭什么说她?你就是个第三者,你有什么资格,还要不要脸了?”纸鹤的声音响起来,引得路人侧目而视。
芸树看着纸鹤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但又怕纸鹤会和祁柔起冲突。
“谁是第三者?谁不要脸了?”祁柔也大声地吼着,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
芸树跑到两人中间,防止两人发生肢体冲突。
“当然是说你咯,有什么疑问吗?”纸鹤嗤笑一声说着。
路人开始窃窃私语,想看看三个年轻的女人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情。
“好了,纸鹤。这么多人看着呢,咱们不和她一般见识。”芸树对着纸鹤说着,她不想让自己的那点破事闹的满城皆知的。
祁柔被纸鹤噎得说不出话来,有听到芸树说不和自己一般见识!
“芸树,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别和我一般见识?我请你吃栗子你就是这个态度?”祁柔不依不饶着。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自己不清楚吗?请我吃栗子,你能不能动动脑子?”芸树轻视地看着祁柔,她现在才发现祁柔是多么的无脑。
祁柔就是看芸树脾气软,专挑她说。没想到在她这里也没吃到好果子,气急败坏地往芸树面前冲着。
“你干什么?”纸鹤一下子窜到芸树面前,举起手来威胁着祁柔。
芸树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实在是不想让别人看笑话。
“别闹了,咱们走。”芸树用力拉着纸鹤,走了。
纸鹤看着不争气的芸树,被人家骑到头上了还在让步。
祁柔站在原地松了一口气,她也没想到会闹成这个样子。可是话怼话都赶到一块了,她不能让自己处于劣势。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纸鹤在这里看到芸树感觉很奇怪。
“公交车下错站了,没想到碰上她了。”芸树垂头丧气地说着,像极了战败的斗鸡。
纸鹤把芸树领到咖啡厅里,已经有员工来上班了。
“你知道了她和温蔚还的关系了?”纸鹤很少见芸树跟谁急,祁柔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芸树无奈地点点头,她不想瞒着纸鹤。
“那你和温蔚还现在怎么样了?”纸鹤最关心的是这个,芸树在感情里太容易让自己吃亏了。
“你知道她和温蔚还的关系?”芸树没有回答纸鹤的问题,反而是抛了一个问题给她。
“对呀,我和白衾忆去吃饭碰到温蔚还领着她吃饭。特别亲密地打闹,就是一对小情侣的样子。”纸鹤对自己那天的失礼绝口不提,就重避轻地告诉芸树。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芸树对着纸鹤郑重地说着。
“那她还那么嚣张?”纸鹤夸张地问着芸树,她真实猜不透那女人的心思了。
芸树笑笑,这种事情大家都应该明了的。冷不丁地问,芸树还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不行就分,趁年轻再找一个。”纸鹤拍拍芸树的肩膀,但她知道芸树的不到南墙不回头的性子。
芸树摆摆手,纸鹤的话根本进不了她的耳朵。
“我要去上班了,不闲聊了。”芸树没心情和纸鹤分享更多自己的感情经历,况且她现在的麻烦太多了。
“去吧,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我说。”纸鹤也不留芸树,朋友之间保持距离是好的。
芸树起身走了,咖啡的浓香从后厨飘来像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芸树。
“对了,我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芸树想起来,有一件事纸鹤帮她做事最好的。
纸鹤好奇地站起来,这可是芸树第一次找她帮忙。
“什么忙啊?说出来听听。”纸鹤猜不到芸树要找自己帮什么忙,她这个人太自理了。
“去帮我买个东西,我晚上过来取。”芸树小声说着,声音控制在两人能听到的范围内。
纸鹤一听就没有了兴趣,只是帮忙买东西。
“特别重要,只能你帮我了。”芸树撒娇地扯着纸鹤的袖子,既然已经说出口了,芸树就必须让纸鹤答应。
纸鹤看着芸树的样子好玩极了,芸树终于知道朋友的重要性了。
“说吧,买什么?等会我就去。”纸鹤爽快地答应,这种小事都不能叫做帮忙。
芸树贴在纸鹤耳边交代着,反复叮嘱不能告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