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再想迷惑我,我不吃这套的。你赶紧走吧,我还要做生意。”纸鹤下了逐客令,她不想再浪费时间。
温蔚还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纸鹤是唯一能帮到自己的人,她却不肯伸出援手。
“就当我求你,好不好?只要让我远远地看到芸树,确定她过得还不错,你帮帮我好不好?”温蔚还恳求着,低声下气得不像他自己。
堂堂七尺男儿,为了女人这样。纸鹤最看不下去,她受不了这种落差。
“我只帮你这最后一次,到时候你别做过分的事情,不然咱们都不好看。”纸鹤决定帮温蔚还,毕竟他的要求也并不是很过分。
温蔚还都有些不敢相信,纸鹤就这么答应了!
“谢谢你,纸鹤,真的谢谢你。”温蔚还激动的说着,所有的言语都太浅薄没办法表达他的心情了。
纸鹤看着温蔚还雨过天晴的脸,不知道她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那我现在给芸树打个电话约她,不知道她有没有时间。”纸鹤给芸树拨号,希望她不接。
“喂,纸鹤。”
“树,晚上有时间吗?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有点想你了。”
纸鹤心虚地说着,对于芸树而言,可能自己再一次出卖了她。
“对啊,我现在就在孤儿院。等我办完事情我就去找你,下午两点钟还要赶回公司上班呢。”
“别,额,好”纸鹤想拒绝,她一个人应付不了温蔚还。
温蔚还一直在摇手,生怕纸鹤会拒绝,那样就露馅了。
挂断了电话,纸鹤长呼一口气。
“你先准备准备,我出去买包烟。”温蔚还扯了个谎,慌忙出去了。
纸鹤马上给白衾忆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然而,一切都晚了。温蔚还已经听到电话那头的芸树说她就在孤儿院了。
温蔚还疯了一般地朝着孤儿院跑去,风吹在脸上就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可是温蔚还哪会机会那么多!
一鼓作气跑到孤儿院,温蔚还在孤儿院门口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我走了,下次再回来看你。”芸树站在院子里和杨明告别,她急着要去纸鹤的咖啡厅。
“芸树老师,要经常回来看我们。”杨明大声说着,依依不舍的。
这些对话,都一字不落地被温蔚还听到耳朵里。他知道,芸树马上就要出来了。
温蔚还就站在孤儿院的大门侧面,这样芸树看不到他,他却能看到芸树。
温蔚还的心好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剧烈地跳动了,手指在发抖发烫。
芸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温蔚还的心跳越来越快。
‘别跳了,再跳小鹿都要撞出来了!’温蔚还心里暗骂自己,心跳快到心里发慌。
芸树推门出来,从温蔚还身边走过。
一阵专属的芸树的幽香随着风钻进温蔚还的鼻子里。
“芸树!”温蔚还开口了,他不满足只是见芸树一面。
芸树一怔,这声音太熟悉了。
温蔚还见芸树停下来了,上前从背后抱着芸树。
芸树又是一怔,身体在温蔚还接触的那一刻不自觉地颤抖。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嘴巴微张着。
可能是感觉外套太冷了,温蔚还松开芸树。把自己外套的拉链解开,用大衣裹住了芸树的身体。
一冷一暖交替,芸树脑袋一片空白。
“温蔚还?”芸树声音颤抖着,温蔚还身上没有那种清新的味道了。
“是我。”
温蔚还一滴泪说着眼角滑倒了芸树的脖子里。
“放开我吧。”芸树贪恋温蔚还的怀抱,但他给的伤害还历历在目。
温蔚还轻轻松开芸树,顺从地像只温顺的猫。
“对不起,树。”温蔚还轻声说着,他欠芸树的岂是一句对不起能弥补的。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别说这么多。”芸树不卑不亢地回答,说着违心话。
温蔚还低头看着脚尖,有太多话哽咽在喉咙说不出来了。
芸树在等,等温蔚还再说些什么。
“我先走了。”芸树期待温蔚还说些什么,有怕温蔚还说些什么。
“我想你,树。”温蔚还红着眼眶,轻轻拉着芸树的衣服,像个走丢的小孩。
芸树眼眶也湿润了,她心里放不下温蔚还。想念没有饶过温蔚还,同样也没饶过自己。
“我先走了,后会无期。”芸树抬腿就走,既然有很多话说不出来,那就不要说出来了。
眼见芸树又要走,温蔚还跑到芸树面前,和芸树神情对望着。
这么看,芸树好像真的变得漂亮了好多。有种OL的味道了,不是之前的懵懵懂懂的样子了。
“最近过得好吗?”温蔚还问着,他最放不下芸树了。
“挺好的,你呢。”芸树也问着,她也想知道温蔚还的近况。
“我过得很不好,你太难忘了。”温蔚还嘶哑着声音。
芸树可以看出来,温蔚还这段时间应该过得糟透了。
蓬松的头发虽然干净却没打理,脸色不好,胡子也冒出头了。衣服应该穿了好几天了,已经没有了温蔚还的清香。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太难忘了吗?
“我能请你吃饭吗?”温蔚还肚子饿得直叫,他想着芸树也饿了吧!
“我吃过了,刚吃过。”芸树礼貌地说着,疏远又客气。
“哦,呵呵。那,你能陪我去吃饭吗?”温蔚还干笑几声,寻找话题。
芸树自然地点点头,工作早就抛在九霄云外了。
“只是要委屈你一点,今天我没有开车来。”这么冷的天气,温蔚还怕芸树会冷。
“没关系,不是很冷。”芸树的脚很冷,脚尖都快冻成冰了。
温蔚还和芸树并排着,手插在口袋里很不舒服。
“冷吗?”温蔚还问着。芸树冻红的鼻尖很可爱。
“有点冷,没关系的。”芸树很珍惜和温蔚还相处的时间,这次分开再见面就不知道是多会了。
“那就抱一会,互相取暖。”说着,温蔚还就要去抱芸树。
芸树后退一步,刚才她发懵才让温蔚还抱了那么长时间,现在不会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还是保持距离得好。”芸树提醒着。
“对不起,我忘了。”
我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可是,为什么我就是忘不了你呢?
温蔚还保持着距离,他不想为难芸树。
“树,你现在到哪里工作去了?”
“……”
“我把你之前住的房子租下来了,你想回来看看就告诉我。”
“……”
芸树听着一字一句,说不出话来。心里哪怕是放弃了一千次,听到温蔚还的声音还是无可救药的再奋不顾身。
“蔚还,你不需要做这些的。”芸树哽咽着,她心疼温蔚还。
“树,我们还能想从前一样吗?”温蔚还舍不得芸树,舍不得这段感情。
“人总要朝前看,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芸树的话很轻,轻飘飘地被风吹散了。
如果,两人之前能像这样敞开心扉心平气和地聊天交流,会不会结果不一样?
“芸树,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吗?”温蔚还不死心,他向往的生活就是过去和芸树一起过的日子。
“温蔚还,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回不去了,也不会回去了。”芸树不得不承认,温蔚还是能让她心底笑开花的人。
温蔚还走着,如果时间就这样暂停封存一切,温蔚还也愿意。
“你好,我叫温蔚还,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温蔚还微笑着,眼睛里闪着泪花。
芸树眼眶里也集聚了泪水,这是两人成年后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
那时候的温蔚还年轻阳光,是个前途无量的心理科医生。
那时候的芸树嫁为人妻,陪着丈夫住院的妻子。
“树,让我们重新开始。假装以前不认识,假装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你就是那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我是那个爱慕你的男生。”
温蔚还想着法让芸树接受自己,他愈发觉得没有芸树的生活索然无味,只是在重复前一天而已。
“蔚还,你别闹了。我们不可能了,爱过就够了。”芸树爱着温蔚还,却没有和他一起下去的勇气了。
“我没闹,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树。我求你了,没有你我真的过不下去了。”温蔚还抱着芸树,把头埋在芸树的脖颈间猛地吸气。
芸树的脖子被温蔚还的呼吸弄得痒痒的,有点绷不住想笑。
“你干嘛呢?**气呢?”芸树轻轻捶着温蔚还的后背,更像是在撒娇。
“我是妖精,你是让我垂怜三尺的唐僧。”温蔚还接过话头,想把芸树逗笑。
芸树小声笑着,和温蔚还在一起真的很有趣。
“那你不知道到最后谁都没吃到唐僧肉吗?”芸树笑着,她的心笑了。
“爱上你我就已经病入膏肓了,哪里有力气去吃你的肉?我闻闻就够了。”温蔚还耍宝,要留住芸树。
芸树很吃这套,不过,也只是吃温蔚还的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