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显然训练有素,身手极快,眼见就砍到林纤纤。林纤纤只觉背上一阵刺痛,接着便听到嗵,有人被挡开的声音,然后便落入一个人的怀里,“纤纤……”慌乱而不知所措,“你怎么样?”他听到林纤纤恐慌的喊叫,心如悬在高空,随时跌落地上,碎裂。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回林纤纤的身边。
见到那人挥刀砍向林纤纤,他的心一阵窒息,虽然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仍是赶不及,让林纤纤挨了刀,索性的是,他还来得及,没有让林纤纤离开他……森冷地望着前方的人,杀气渐起。
林纤纤感觉到玉连飞的变化,心一紧,忍着痛,抬头。他目光冰冷,嘴唇紧抿,握剑的手,筋突起,眼睛怒瞪着。
玉连飞一手紧抱着她,“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的。”心,疼欲裂。再一看,不知何时多出了好些人。
“飞……”她不喜欢这样的玉连飞,他不应该这样的,只因为她被他们划了一刀么?心又暖有疼,“走吧!别理他们。”她知道他能逃脱,她,仍是不喜欢有人死。
玉连飞低下头,脸柔和下来,但是坚持,“不行,放过了他们,下次他们仍是会找上门来,不杀了他们,我怕……”抱着林纤纤紧一收。正说话间,那群人功了上来。玉连飞抱着林纤纤闪过。林纤纤虽受的只是轻伤,但这么一折腾,背更是觉痛。
那些人招招狠毒,招招对着他怀里的林纤纤。几人攻击不同的地方,不时的变换着人攻击林纤纤。
玉连飞为护林纤纤,手上也被砍了一刀,他脑中不停闪过刀砍向林纤纤那一幕,心疼痛万分,挥剑的速度愈快。只是他们配合默契,着实不好对付。
“飞……”怀中的林纤纤微弱的似乎忍受着什么痛苦的声音传来,玉连飞心一窒,闪过他们的攻击,低头一瞥,她的脸色苍白,咬着牙,痛苦万分。手臂一阵温热,血腥味传来。他慌了神,躲避他们的攻击时闪了神,又多了一道伤。很快震定下来,冷冷地注视着众杀手,似恨自己不能马上杀了他们。
“今日不与你们计较,你们不是玉城庄的人,回去告与你们主人,休想伤害纤纤,今日纤纤一刀,来日玉某十倍奉还。”说完,抱起林纤纤,眨眼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此时的他,完全没了刚才的冷冽,手臂上传来的温热,让他的脑子乱成一团。
他的手也在流血,但疼的却是心,不时低下头看林纤纤,“纤纤,很快就到城里了,忍着点。”林纤纤脸色苍白,眼睛紧闭着,听了玉连飞的话,睁开了眼,笑,“我没事,你别急。”好疼,只是被划了一下,怎么,这么疼。
风在耳边呼啸,玉连飞收紧了抱着林纤纤的手,只盼快些到前方的城,她明明很痛,却要逞强,林纤纤咬紧牙关,试图转转自己的注意力。睁了眼,抬头看玉连飞,却瞥见他握剑的手臂,衣服破开,血染了一手。她的脸更加苍白,刚才玉连飞与那些人打斗时,她背上的伤口不知为何疼的特厉害,让她意识模模糊糊,只觉伤口疼。不知道,玉连飞竟受了伤,以他的身手…定是因为她了。
“飞……”心痛欲裂,玉连飞以为是她的伤口疼,眼神慌乱,口中却是极温柔的,象在哄一个小孩,“很快就到了,再忍忍。”伤口又是剧烈一疼,堵住了林纤纤的话,几乎要昏过去。
终于入城,疯一般地冲着。
城中百姓只见一绝色男子,怀抱一女子,他的手臂,那女子背上皆是血,他脸上的慌乱,看的他们也心疼。玉连飞以前经常溜出来玩,因性子劣,爱瞎闹,纵然是好功夫,好皮相,还是免不得受些小伤,对这国中大大小小的城里的医馆还是颇为了解的。他直奔一家题名一人堂的医馆,“银岑,快出来。”
坐于桌后一男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玉三公子又受了伤了?”
“快救救她!”玉连飞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银岑这才睁开眼,看了看玉连飞慌乱的样子,低下头好奇地盯着他怀里的林纤纤。
玉连飞吼道,“快点啊!”眼眶红红的,双目似欲撑裂。
银岑第一次见玉连飞如此,赶紧跳起,“好好好,快把她抱去后堂。”“你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口,这里有我。”银岑终于严肃了起来。
“不用,这点小伤不要紧。”玉连飞简单地止了血。
“把她伤口附近的衣物撕开。”银岑没有坚持。玉连飞依言,林纤纤伤口的血不住的流,明明是不算很深的伤口,流的血却染红了整个背,他的衣衫。而她的脸色因失血而格外苍白。
“利影刀所伤,被人中途挡开大部分攻势,伤口不深,刀上喂了缓慢发作的安阳,故伤口血流不止。”银岑面色凝重,安阳,一种可使伤口血流不止的毒,发作缓慢,一般难以查觉。
玉连飞皱眉,“这不是宫廷御药么?”银岑点头,看了看玉连飞着急的样子,淡道,“莫急,虽然我比不上白玉神医,也比他差不到哪,这点东西难不倒我。”说着,拿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掏出瓶瓶罐罐,“你可别介意。”虽是这么说着,却开始动手了!
几个时辰过去,银岑终于开口让玉连飞包扎伤口。“好了,到你了!”二话不说,把玉连飞棱了出去。
不知多久,呜,好难受……林纤纤迷蒙地睁开眼睛,背有些疼,胸口有些闷。原来是因为自己是趴着的,连飞受伤了,慌慌张张地想要起身,“纤纤怎么了,很疼么?”是玉连飞,扶着玉连飞坐起,眉头紧锁,眼含悲伤,“你的手……”想看看他的手。玉连飞把她入怀里,“我没事,你醒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