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林赶到了玉城庄,不顾众人的阻挡,直冲林纤纤的房间。
“星林!”殷落才叫出口,那星林已冲向林纤纤的床边,推开正坐在床边的玉连飞,一把抱起林纤纤往外走。殷落拦住他,沉声喝道,“星林,你这是做什么?”
玉连飞急忙一个越身,堵住他,“放下纤纤!”眼睛紧盯着他怀里的林纤纤,生怕星林一个不小心,弄痛了林纤纤。
星林冷笑,“笑话!我决不会让纤纤留在你身边。当初让纤纤跟你走,是因了纤纤心里有你,我也信你能保护纤纤的。可是我看到了什么?纤纤莫名得病,还是在你玉城庄,有谁知道,是不是庄中之人下了毒。”
玉连飞一心注意着林纤纤,听得星林如此说,抬了头,肯定地道,“绝无庄中之人下毒,玉城庄向来光明磊落,决不会干这种事。”
“哼!有没有你们心里自知,今天纤纤,我定是要带走的。”说着,星林举步欲走。
玉连飞和殷落皆挡着,殷落道,“星林,纤纤身体不好,不宜远行,况且袁神医在此,定能找得出解决方法,万不可意气用事。”
星林冷冷地哼了一声,“将纤纤留在这里,我看更危险,让开。”
玉连飞紧张地看着星林怀里的林纤纤,她的眉头开始微微动,他白了脸,“星林,把纤纤给我。”
“不可能,今日,我定要将纤纤带回日乐城。”说着一手抱着林纤纤,一手正欲出手。
“星林,快把纤纤抱回去,别意气用事。”殷落也急了。
“呜……”一声溢语,让星林心一震,欣喜若狂,“纤纤,你醒了?”然而,紧闭的眼,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痛楚地呜咽着。“纤纤?”星林急了。
“把纤纤给我!”玉连飞的声音颤着,似在怕着什么。
“疼……”虚弱而痛苦,但眼睛仍是紧闭。她的身子开始颤抖,挣扎,“啊……”
星林呆愕而心疼的抱着她,“纤纤,怎么了?”
“啊……”她猛烈地挣扎,“飞……”撕心裂肺地喊着。
“我去叫袁青洛过来。”殷落闪身出门。
“把她给我!”命令的声音中带着丝哀求。星林紧抱着她,犹豫,仍是稳着林纤纤,让玉连飞接过去。像是感应到玉连飞,她挣扎地不怎么厉害了,倒像了一个摔伤的孩子,在怀里寻求安慰,虚弱地婴咛,啜泣着,“飞……呜……疼……”
“我在呢,纤纤,很快就不疼了,忍着点。”温柔地笑着,但满是血丝的眼却噙着泪。
袁青洛很快赶到,手里端着药,“把她抱到床上。”见此情景,他没有丝毫的慌乱。一切如常,喂了纤纤喝下药,慢慢的,她安静了下来。众人都松了口气。
“玉连飞,既然选择纤纤,那婚礼又是怎么回事?”星林咄咄逼人。
“那是爷爷的意思,纤纤,我绝不放手,也绝不会负了纤纤。”梦见了纤纤,在他面前消失。两人谈了许久才散去,星林仍是坚持,要在玉城庄中住下。
史努比……
凌腾跃这一路已听说了林纤纤和玉连飞的事,他焦躁无比。也顾不得外头凌家庄的人,跟店中的人说了一声,出了门去。那时在庄府与纤纤分别后,回了凌家庄,在父亲的指导下开始接管家里的生意。后来听说林纤纤失去了踪影,消失了,他也着急万分,却想起林纤纤最后跟他说的,他才放下心来,他知道纤纤,一定是去了日乐城的。他父亲封锁消息封的紧,心里是焦急万分,奈何父亲看的紧,好几次皆是被中途抓回去。一晃便是两年,那玉连飞后来派了人来他这求证消息,他才知道原来玉连飞,也喜欢极了纤纤的。那时的他,已渐渐的有了自己的势力,得到了不少的消息。而他父亲也逼着他成亲,见他百般推辞,恼怒之下,便不顾他的意愿允了亲,听说那女子是不错的,只是……放不下她……后来不知是谁帮了他,加上手下的帮忙,逃了出来,来到纤纤开的店里。又听得纤纤得了什么奇怪的病,那玉连飞请遍名医,却毫无头绪。
而红林庄这儿,得了独孤泠潜回来的消息,自是抓紧了时间查探,南宫堡南宫冷月自是会帮忙。李云泽看似沉心于报仇,但是,挂心于纤纤,他自己也不愿承认,大仇未报,怎允许自己沉心于儿女私情。联合当年受了独孤泠所害之人,费了不少的劲儿调查出独孤泠的阴谋,一一破坏掉,只是一直寻不着独孤泠的踪影。
李清清自也是帮着李云泽分担。那日玉城庄的人前来请袁青洛去玉城庄为林纤纤看病,听说了症状,听得她也惊心。本是想跟着去,看看纤纤,见了袁青洛如此慌乱,却仍是顾及她的感受,且自己也实在没了脸去见纤纤。便没去,也跟着李云泽寻找独孤泠。这一切,皆是独孤泠,杀了他,不仅仅是报了血海深仇,为那些冤死之人报仇,还为了,纤纤,这是她所能做的。而哥哥,纤纤,从未注意过的吧!
一时间玉城庄热闹非凡,凌腾跃本是在前往玉城庄的路上被父亲派来的人阻拦,幸有两批人的帮忙,得以脱身。凌腾跃见了林纤纤如今竟是此番模样,心疼不已,若不是早知不是玉连飞的错,他真想将他大卸八块。
玉冰整日里呆在庄中,不问事,玉连飞两个兄弟皆是不解为何弟弟对此女如此上心,听说与他定亲的姑娘,是除李清清外最美的女子,家境也好的没话说,配着他,是最好的了。怕是因了没见过那姑娘的缘故吧!
袁青洛整日里安静专心地研究林纤纤的脉象,研究药,而林纤纤确实也不似之前频繁发作,只是,好的其实也不明显的。玉连飞无心去理会星林,凌腾跃,他两的心思,他是知道的。他并不在意,因为最在意的人,心里有他,如今躺在床上,受着疼痛的折磨,他只恨,痛的不是他。无论白天黑夜,他只整日守在林纤纤身边,怕她突然的又疼,无人在她身边。
什么法子都试了遍,用了多少稀有的有用的药,甚至于当年人人抢破了头的仙草,原来仙草,早被袁青洛制成药丸,随身携带。无人知晓罢了。两年多前林纤纤在生死边缘徘徊时,吃的也是那个。但,这一次却不管用。人依旧昏迷,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纤纤的疼痛,似乎比前段日子,又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