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江宇腾唤道。
这些天来，只要一想到那天在办公室里程安歌对他说的话，江宇腾的内心便备受煎熬，他不怪程安歌，只怪自己的无能，因为他的无能，他再一次将程安歌推到了顾楚晟那个混蛋的身边。他不能原谅自己，每天晚上，他都会在楼下，坐在车里，看着程安歌家的灯熄了才上去。也只有趁着夜深人静，他才敢悄悄来到程安歌家门口，站立许久，他想见她，却又不敢见她。
这一扇门，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堵墙，将他和门内的人完全隔离。
“你这么晚才下班吗？”江宇腾没想到会碰上程安歌。
“对不起。”
江宇腾闻言，惊讶地看向程安歌。
“安歌，你……”
程安歌没做解释，她知道她欠江宇腾的并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弥补的，但是面对江宇腾，她除了道歉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江宇腾见程安歌不说话，走到程安歌面前继续道：“安歌，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没好好保护你。”
“别这么说，如果不是我，你的公司也不会被顾楚晟盯上，也就不会遇到这么大的危机，是我，是我差点毁了你的心血，”说着，程安歌低下头自嘲似地笑了笑，“这些，都是我该承受的。”
“安歌……”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程安歌径直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程安歌。”江宇腾转过身跟上去，从背后抱住程安歌，“别走。”
程安歌被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环绕着，她也知道江宇腾对她的心思，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就此沉迷在这里面，但是她明白再这样纠缠下去只会害了江宇腾，她不能再一次毁了他。
她掰开江宇腾的手，“对不起。”
话音落，程安歌便打开门走了进去。
“安歌，只要你说，我就带你走。”
江宇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安歌顿了顿，向后撇了一眼，随后关上门，只剩江宇腾一人站在门口，久久没有离去。
另一边，顾楚晟回到了顾氏。
静静坐了一夜。
他点燃了一支烟，细长的手指夹着烟，直到烟雾散尽，烟灰掉落在办公桌上，他都没有动一下。
一夜，如此漫长。
“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一夜未睡，让顾楚晟的声音显得沙哑。
“少爷，关于程小姐的事，有进展了。”
“说。”
“前不久，我们查到，程小姐接了两通国外电话。”
“国外？”
“是的，对方好像有意隐藏身份，故意将地址给抹了，据我推测，这一定跟程小姐的身份有关。”
“知道了，继续查下去，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是。”
霍助理走后，顾楚晟站起身到办公室自带的休息室洗漱了一番，又换了身衣服，恢复了平日的风采。
“程安歌，我一定要知道你五年前发生了什么。”
顾楚晟的嘴脸扬起一抹浅笑，真相，马上便会水落石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