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窟的白蛇,位属生肖列,本以为进了白蛇窟才会遇到它,没想到它来到了海眼,而且扭曲了我的过去,让我崩溃。
“纵是他的前世今生又如何,他的过往也不是你这种低等物种能说出来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海眼外传进来。
那是零的声音。
零,出现了,他手心的荒甲在发光,照耀着海眼里的每一寸土地,白蛇似乎很难受,身上的鳞片一阵阵蠕动,不一会儿就从大个变成了小小的形状,一转身消失在了视野里。
零和苏宛亦从海眼里下来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被熊良他们扶着坐在地上,我冲着零微微一笑,他们没事就好。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那天的事我已经清楚了,是有人在暗中操作,陷害你。”零在我面前坐了下来,和我道歉。
苏宛亦也是一脸的歉意:“陈青,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微微一笑说:“没事,不碍事。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
苏宛亦说他哥哥和周子晨他们还没有来,北方出了很多事,还没有处理完。这大半年以来,也出了很多事,零和她也一直在找我,最后是荒甲扯着他们到了这里。
我跟他们简单地说了我的经历,也给他们介绍了熊良他们一行人。零笑了笑说:“对不起。”
“刘福九啊,他是我的外公。”在我说到刘福九的时候,零叹了一口气,“实情就是你所了解的那样,我二姨父揪着外公的耳朵骂他老不死,怎么还不去死之类的话语,老人在当天下午,也就是正月十五下午吃农药走了,没想到他死后被杨玉科将军带走了,或许是对他遭遇的同情吧,完美世界,看来我需要去一次,毕竟我和外公还有很多话要说。”
零坐在地上一口气说了很多,我也了解了部分他的经历,为那个老人心酸。
“我给你说说我的过去吧,从北海回来以后的事……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零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看着我“以后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和你之间不能再存有隔阂了。忘了告诉你,我叫陈青,你的名字,源于我。”
我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以前老头子给我改过名字,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让我忘记了原名,因为我是罪犯,只能忘记自己的身份才能从头再来,后来他给我取陈青这个名字,他说这是他一位老友的名字。我可以和他共用,同名不同人。原来老头子说的就是他……
零吐了一口气,开始讲诉他的过去,从北海归来以后的:
我一个人站在山头,遥望着北方,思绪很乱。思念着北方的人儿,却无奈于种种限制,不能北上,且北上了,我也未必能够进入北海下。
身后松树上的两只鸟,永远地紧随着我,监视着我。
一个人,遗世而独立,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望着满山的青葱,荡漾着绿色的波涛,犹如北海的波澜壮阔,起起伏伏的巨浪。北海下,是我思念的人,我的爱人,在那里留下了我的青春。
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面对深似海的思念,任何的语言都已经苍白无力。
甩了甩头,环顾四周。这几座山,它不险峻,也不雄奇,但有很多传说,因此富有传奇色彩,很多人都喜欢来这里游玩,导致山体道路阡陌交错,大树不多,草木不盛。
而我为其中一个神秘地传说而来:相传,九座连山上,有一位受伤的神灵路过,留下一行淡淡的脚印,远去。
北海边,一行淡淡的脚印,延伸进海底,无始无终。有人说那是一位受伤的神灵留下的……是他打开了北海下的门,从此有了文明。
关于那留下脚印的神没有更多的传说,每个北海附近的老少妇孺都或多或少听说过,且坚信不移,有神灵存在,找到他就能进入北海下的极乐净土。
而我,也曾有幸看到了那一行淡淡的脚印,无始无终,脚印间烙印着淡淡的血色,岁月不留痕,惊涛骇浪无法磨灭的痕迹。
有传闻说,那位神灵后来离开北海远去不知踪迹。但,我没想到的是相隔那么远,这里也出现了有关神灵的传说,我相信这并非巧合。
我,和那里有些密不可分的关系,任何蛛丝马迹我都不会放弃。可是我踏遍每一寸土,都没有发现蛛丝马迹,那个神灵似乎真的不存在。我在追寻他的足迹,找到他,我就有机会再次进入北海下,见到那些人。
我迈开步子重走了一边九座如同马鞍的连山,希冀自己以前有所遗漏。然而一切是徒劳的,始终一无所获。
太阳已经西天,我踏上了回家的路,身后的两只鸟紧随。
路上我并没有耽搁多久,一路的风景早就铭记在了心头,不需要再用眼睛去看。我快到家的时候发现有些异常。
院子里梨树下摆着一张桌子,两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喝着酒,吃着碗里鸡肉,老妈抱着捂着手心流眼泪的侄子,坐在门槛上,脸色不大好看。
小黑趴在桌子不远处,盯着那两个男子扔下的鸡骨头,流口水。
爸爸在厨房里忙碌着,切菜的声音很大,夹杂怒气。没什么事的话老爸肯定舍不得用力砍红木杉砧板,平时我稍微用点力都被他骂一顿。今天肯定发生了点什么。
村里一些小孩躲在角落里,远远地看着,指指点点,低声讨论。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我基本没什么仇人,难道是来找老爸的,看样子不像啊,虽然以前老爸为人比较张狂,可自从身体有点问题以后就不再那样了,且张狂也没惹人。那么,肯定是来找我的。
我没有急着进门,避开他们的目光绕开找到叽叽喳喳地讨论的孩子们。
“元冲我家发生什么了?”我问比较调皮,脑子好使的元冲,同时递给他一个仙人掌果。随手给其他人分了点儿。
“陈青叔,他们说是来找你的。”元冲啃着果子,指着那两个人说,脸上写着害怕。
“嗯,那发生了什么,我觉得很不对劲。”我剥着仙人掌果皮,手里的匕首握得很紧。
“大侄子你终于回来了,你爸刚才悄悄打电话给我说让你躲一躲。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人。”舅妈从不远处出来一把把我拉到角落里,急忙对我说。
“到底怎么了?”我感觉到一种不安。
舅妈说:“他们两个貌似是黑社会的,身上有枪。他们来了以后就说找你,你爸妈说你不在,就让你爸妈给他们杀鸡做饭。你知道的你妈手不方便,倒水的时候洒掉一些,结果把甩了你妈一巴掌。”
“你爸出面讨说法,高个子揪着你爸衣领,威胁他,恐吓他。”舅妈脸色不好看,愤愤不平。
“我侄子为什么哭?”我侄子不喜欢哭,不小心弄伤了不流一滴泪,可是今天哭得那么伤心问题很大。
舅妈叹了一口气说:“坐在南边的那个矮个子把烟头摁在我孙子手心,烫伤了。”
我轻轻地长吐一口气,他们也是够狠,不仅打我妈,还威胁我爸,更烫伤我侄子。来者还真是不善啊。只是很好奇到底是哪里来的两条狗,竟敢到我家里撒野。
我陈青自从七年前就没有出过方圆二十里,圈子特别小,没有仇人。身上也没有值得别人惦记的,除了……那个——荒甲。我保证除了我们是十二个人,这里不会有几个知道,所以不会是为它。
那么,到底为了什么?
“你也真是的,惹了这样子的人。”舅妈指责我。
“舅妈那你先走吧。我把事情处理一下。”我淡淡一笑,没有反驳舅妈。
“可……”
“没事,不用担心。”我笑着推走了舅妈,她无奈地离开,她知道没有人能够改变我的决定,哪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决定。
我让元冲子他们一群孩子离开,他们不适合看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我迈开步子出现在了院子里,小黑汪汪叫着跑过来,摇着尾巴。老妈和侄子看过来,她一脸担忧,侄子一脸委屈,小手抹着眼泪,另一只手托着,似乎很疼。
那两个人中矮个子叼着牙签剃牙齿里的肉,另一个还抓着鸡肉啃着,看到我回来,没多少反应。
听到声音,老爸拿着菜刀从厨房里探出头。
我走到老妈身边,她想说什么,却被我阻止中断,摸了摸侄子的头说:“我都知道,一切交给我处理。放心,没事的。”
同时抬头给老爸一个自信地微笑……他笑了,他相信我能够处理好。
我把背包递给妈妈,同时把手里削好的仙人掌果给了侄子,从家里倒了一杯滚烫的热水,坐到桌子上。
小黑跑过来,钻进桌子底下开始啃鸡骨头。
“你们来找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到那边说。”我忍着烫手的热水,指着爸妈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我家平顶房一侧,泥土公路边。“有什么话,在那儿说。”
他俩对视一眼,贱贱地笑着。
矮个子把牙签插在了桌子缝隙里,另一个扔掉鸡骨头擦了擦手站起来说:“走。”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鸡骨头不偏不倚落在老妈的身前,侄子怀里。
声音阴阳怪气,却盛气凌人,就像在对一条狗那样,我想爸肯定没少受他们这样的气,我爸可是五十多,可以做他们的叔叔。
走了两步,矮个子回头叫了一句:“穷老头,把那些剩下的拿回去吃吧。”
我不着边际地咬了咬牙,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波动。
我和他们走了过去,背开父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