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冠玉这一出手,势如山崩,迅猛如雷霆。
哗啦啦!
他体内传出哗啦啦的水声,似乎有一条大河在其中奔腾,那是血液在他经脉当中流动声音,这一动,气血涌动之间,便发出了如此的动静。
人们听的分明,有些骇然,但是让李冠玉不解的是,他爆发出如此的威力,观战的人却是一副等待着看好戏的模样,似乎对于南宫笑都很有信心,以至于人们在等着看谁好戏,他都有些不清楚,一阵迷糊。
“难道他们在等着看我的笑话,这样一个贱种能有什么本事,还能抵挡住我不成?”
他不禁有些怀疑起来:“不可能,绝然不可能!”
“去死吧,贱种!”李冠玉爆喝出声:“一个废物也敢在我面前猖狂。”
李冠玉如同一暴怒的猛虎、狂狮,旁人微微一感知就发觉他体内文气汹涌,肉身强大无比,淬炼极其到位,几乎没有破绽,他体内似乎潜藏着一头蛟龙。
此刻的李冠玉,在人们的眼中,比与南宫笑交手的四个死士当中的土鸡瓦狗,还有那用飞刀的死一都要强大太多。
那一次的战斗,人们的印象非常深刻,南宫笑惊艳非常,这一次面对比死一,比土鸡瓦狗更加强大的李冠玉,人们不知道南宫笑又会展现出什么样的一种惊艳来。
反正,他们看到南宫笑在面对如此强大的李冠玉,神色没有任何一丝变化,从容镇定,嘴角上甚至勾起了一丝讽刺的弧度。
南宫笑冷静,冷静的有些过分。
拳劲打得空气炸裂,搅动空气,劲风挂面,直至李冠玉的拳就要打在他面上,他才动。
一动,当真是飘逸梦幻。
南宫笑只是脚步一动,人们赫然仿佛感觉,如夜空当中有一朵烟花绽放,似乎李冠玉的拳头是窜上夜空的鞭炮,而南宫笑的身形则是鞭炮绽放出的烟花——
他身躯微微,瞬间就是一模糊,原地幻影重叠,似乎每同时向四面八方窜动,每一处都有他的影子,但等得细细看,他只向后挪动了半步的距离,李冠玉的拳头就堪堪停在他的面门前,几乎只有一张纸的距离。
何其的自信!
何其精准的掌握!
人们再次看到了南宫笑的惊艳,再一次看到了他狷狂,那一种视天下英杰为无物,唯我独尊的霸气。
这同样是一种挑衅,一种不屑,于李冠玉挑衅的不屑和鄙夷:就让拳头停在我面上,只隔一张纸张的距离,你能打到我吗,你能耐我何。
戏你如猴,秀你一脸。
李冠玉简直要气炸,这贱种比他竟然还要猖狂。
“唳——”
他腹腔当中竟然发出一声高亢的鹰鸣,旋即的身法变得更加的迅疾和灵动,如同一只飞鹰。
鹰儒种!
“哈哈,这下有的好戏看了,这李家的少爷不是一块石头。”
“他也不是一铠甲!”
“有意思了,鹰抓鱼,今天估计能大饱眼福。”人们至今对于南宫笑的游鱼身法记忆犹新。
“我觉得那李冠玉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惊艳。”
“就希望他不要怀疑人生才好。”
人们的反应,让李家一行人迷惑,南宫笑不过侥幸躲过了一次而已,如何就肯定李冠玉要怀疑人生。
当中那俏皮的少女朝着南宫笑努了努嘴,向傻大个问道:“大个,他有那么厉害吗?”
傻大个点头:“小鸡崽子就是那么厉害,我娘都知道他厉害。”
你娘都知道厉害,这算什么什么啊?少女忍不住直翻白眼。
“我倒要看一看,你个贱种如何躲?”
人们的讥笑落入李冠玉耳中,他气得直接下辣手,他还不信这个邪,这贱种刚刚连他区区一拳都抵挡不住,现在又如何能。
他身形纵起,如鹰俯冲下来。
南宫笑赫然闭上了眼睛。
“南宫笑闭上眼睛了。”
“来了,刀尖上跳舞又要再次上演了!”
“我倒要看一看,他是如何个戏弄死神的。”
人们就是一阵惊呼,立马一下子打起精神来,尤其是之前没有见过。
与人们记忆当中的一样,攻击未临身,南宫笑就不会动,而等得李冠玉扑击下来,他就动了游鱼:身躯似蛇蜿蜒,但更似一尾鱼在水里穿梭,迅疾而动,游走,旋即就立即定住,如同在戏弄李冠玉这一只扑鱼的鹰。
“哈哈,就是这个味,够劲啊。”
“现在再次看来,依然感觉梦幻。”
“鱼龙身法就是神奇,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南宫笑时而如鱼动,时而如龙而游,人们给他的身法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鹰击长空!”
一抓再次落空,人们于南宫笑的惊叹和赞扬也再次落入耳中,李冠玉不想成为人们口中的笑料,立时再无保留,如鹰击长空的扑击下来,搅动空气。
南宫笑五禽药浴之后,身躯被淬炼得更加全面,心灵的境界也更加上了一个层次,但因为儒种的离体,实力弱了虚度,他因此更加的冷静,无惊无怒。
身躯如湖面上的一浮萍,或随风微微而动,或水微微而漾,但多是是漂浮不动,待得一只硕大的飞鹰突然从空中扑击下来,这一浮萍似乎才知道自己不是浮萍,而是一尾鱼,突然一扭动,如游鱼一甩尾游开。
或是潜入了水底,或向左向右,甚至如鱼从水面跃起,相同的是,绝对只是一段段短短的距离,之后这一尾鱼忽然又静立不动了。
李冠玉在半空当中连续盘旋,体内怒火暴走,文气翻滚,气势越加凶猛,出手越加凌厉,居高临下,连连狠抓,手掌呈现出鹰爪之势,层层爪影如山一样压迫下来,总想抓南宫笑个骨断筋折,鲜血飞溅,但每每总是抓空,心中憋屈、难受非常。
他被彻底羞辱了,南宫笑一动,而后立即就是一静,就是对于他最大的羞辱。尤为气人的是,南宫笑就堪堪停在离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但往往一抓过去,那触手可及就消失了。
“啊——”
李冠玉彻底发狂了,这一刻人们似乎但见得他好像一头巨大苍鹰,在临空飞翔,一次一次的下击、扑击,一次比一次的迅猛,声势浓烈到极致,几近疯狂,但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总是抓不到南宫笑那一尾鱼。
那一点点就是生与死的距离,那么近又那么远,近的似乎如两者为一体,远的似乎是天与地的距离。
南宫笑这一条鱼儿,在鹰爪嬉戏,屡次看着凶险非常,惊心动魄无比,但总在是在巅峰毫厘之间,迅疾的闪躲过去,然后悠悠然然的停住。
南宫笑给鱼儿长脸了,李冠玉给鹰丢脸了。
不是苍鹰不迅疾不凌厉,只是这只鱼儿已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