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似乎天崩地裂一般,携一百五十鼎巨力砸来的拳头,似乎一座山岳,一颗星辰坠落了下来一般,拳头外包裹着弧形的光弧。
啪!
南宫笑抬手一挡,瞬间风止,一头飞扬的长发落下,仿佛之间如同一个巨人将自天外坠落下来的星辰抓在了手中,让一切都没有发生。
同样的云淡风轻,同样的不以为然,同样的无视,依然是之前一般同样的味道,只不过之前的拳头并没有这么恐怖,也绝然没有一百五十鼎之力,但依然是同样的结果。
擂台之下没有声音。
“你——”
周生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很意外?”南宫笑晒然:“你当真是半点眼力也没有,刚才那一拳你是白挨了。”
这刘希认同非常,他将一切看在眼里,于周生越加的不满,当真是一个蠢货,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次找错了人。
“那我就让你好好的长长记性!”
啪!
南宫笑手掌化抓,抓住了周生的手腕,发力转身,将周生整个人纶背起来,狠狠的砸在地上。
轰隆的一声巨响,地面震动不已,尘土如同一条土龙冲天而起,似乎要直上九霄,释放出的滚滚“龙气”将两人淹没。
咚咚咚!
地面如同一面打鼓被擂响一般,一直震荡,发出沉闷而又有节凑的巨响声,透过那冲起的尘土,人们依稀之间,隐约看到,南宫笑似乎抓着一稻草人在不断抡砸。
“这——”
太暴力了!
太有冲击性!
这画面实在是太美,美的让人无法相信。
周生绝不是一个稻草人、木头人,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踏足禁忌,拥有骇人之力,整整一百五十鼎之力的妖孽,无上天骄,但现在看着竟然这么的无助,这么的可怜。
说实话,不论是赵云歌,还是诸葛伤,还是张武,他们都极其的惊骇,一百五十鼎之力,就算是禁忌也是巅峰的存在,达到了极限,但南宫笑却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抵挡住了,如同抵挡住了一个小孩竭力打出的一拳。
现在,似乎不论怎么看,都是南宫笑在欺负一个小孩。
“南宫笑竟然如此强,强得连这样的周生,与他的差距竟这么大。”
让人无法相信。
撕拉!
血肉撕裂的声音,似乎是周身的血肉和骨骼承受不住南宫笑的巨力被生生的撕裂开,也似乎是周生壮士断腕一般,舍弃了自己整条的手臂,摆脱了出来。
鲜血飞溅,周生周身黑气笼罩急退,远远的拉开了距离,在那里被滚滚的黑气笼罩,人们根本无法看清他的神情,更不知道他现在是如何的心里,应该很挫败,毕竟输的实在是太惨了。
“这周生应该认输了吧,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战!”
“即使他没有受伤,现在估计也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敢和南宫笑交手。”
“这个南宫笑简直太恐怖了,我想象不出童生境界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场面喧嚣不已,突然有人惊叫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瞬时间,似乎所有人都看了过去,赫然但看见一五尺长的绿褐色尾巴,在那里跳动,抽搐、痉挛。
这一绿色的尾巴,似乎人们看着眼熟,应该是某一种动物的尾巴,但一时间却叫不出来。
南宫笑自然也看到了,他的瞳孔不由就是一缩,那是他将周生的那条手臂扔出去之后,变化出来的。
“这似乎是一条蜥蜴的尾巴。”
“好像是,一条绿色的蜥蜴,难道那周生不是人,而是一条蜥蜴不成。”
壁虎断尾求生,蜥蜴和壁虎可以说是同一物种,至少也是同一物种的演变,蜥蜴也有这样的本事。
“周生不是一条蜥蜴,而是他有蜥蜴儒种,刚刚借此逃生。”
“此,简直是绝妙的运用。”
“可不是,果然不愧是无上天骄,就是一般人拥有蜥蜴儒种,又岂能做出如此的运用!”
所有的人忍不住都看向了黑屋当中的周生,很想知道周生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他们并没有等太久,周生很快就自黑屋当中显现了出来,面色苍白至极,但除此之外,似乎毫发无伤,那一条被撕扯掉的手臂,依然健在。
“咝——”
断臂重生!!!
众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呼出声。
“这周生难道拥有不死之身吗?”
“刚刚胸口的那致命一击,现在的断臂重生,这如何能做到?!”
“不说是童生,就是进士都做不到吧,他如何能做到的。”
人们现在都怀疑,南宫笑就是将周生打爆,周生都能活过来。
南宫笑心中的惊骇不比他们少多少:“这周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因为那魔气吗?”
“看来踏足禁忌与魔物交手,恐怕有很大的好处,周生看来就是如此,可惜我似乎错过了。”
这是此刻,南宫笑的想法。
“南宫笑,你所给予我每一点羞辱,每一次践踏,我都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周生怨毒的目光,狰狞的面孔,随着这样阴冷的声音,竟然瞬间就忽然就是一模糊,随即他整个人明显的透明起来,与虚空同一种颜色一般。
很快的,他整个人完全彻底透明了一般,也似乎与虚空彻底融合在了一块,哪里只有一个透明的身影,甚至之后只是一个轮廓,旋即的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变色龙!”
南宫笑瞬间冒出的想法,变色龙说的是一种蜥蜴,体色可以随着环境变化,以达到遮掩、隐藏自己的目的,只是变色龙也不可能彻底的消失吧。
然而,让南宫笑震惊的是,周生似乎真的消失了一般,不但他的眼睛看不见,就是他修炼出了心灵场域,用心灵去感知也完全感知不到。
“怎么回事,他难道真的隐形了不成!”
南宫笑戒备周遭,但迟迟没有动静,似乎周生彻底消失了一般,而如此诡异的情况一直在持续。
这样的一段时间,似乎够周生去吃一顿饭,再去洗个澡了。
人们已经被周生如此的惊人彻底震撼到了,议论纷纷,其中拿着一把折扇的白面青年,他身旁的小厮已经忍不住开口道:“少爷,看来这周生应该是赢了,他竟然能隐身,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白面青年显然很是愉悦,啪的一声将折扇打开,轻轻摇动道:“你说现在周生压力大,还是那贱种南宫笑的压力大?”
“自然是那贱种南宫笑,压力大。”
他又道:“那你说现在是周生的消耗大,还是贱种的消耗大。”
小厮想了一会儿道:“应该是那贱种的消耗大。”
“既然不论是哪一方面都是那贱种消耗大,那你说谁赢?”白面青年笑道:“踏入禁忌时间是限的,谁的消耗越大,就会率先退出禁忌状态,周生现在打的就是消耗战,所以周生定然要赢那贱种。”
“这位公子竟然如此肯定周生会赢,那么敢不敢与我赌一赌?”
白面青年刚中气十足的下完结论,顿时旁边一个痞气十足的青年,就吊儿郎当的挑衅起来,他伸出了只有四个手指头的右手:“我赌剩余的这跟手指头,还有我全部的身家,赌南宫笑赢,你敢赌吗?”
“对,你敢赌吗,我也压我全部身家赌南宫笑赢。”
“我将我婆娘也压上,你敢吗?”
“我婆娘连我这条命都压下,你敢赌吗?”
四指头的青年,身后就冒出了一帮痞气十足的人来,似乎都是一群赌徒。
白面青年脸色难看,但以他的身份,岂会和这一帮赌徒纠缠。
“不敢了是吗?”四指头的青年鄙夷不已:“说的跟真的一样,原本不过是一孬种。”
说完,他朗声对全场道:“各位大爷,前几天桃园县是有一帮蠢货瞧不起南宫笑,他们已经被证明是蠢货,但诸位请不要一棍子打死,至少我刘四指不是,一辈子也不是!”
“我刘四指虽然是个人渣,但南宫笑所做我尽皆看在眼里,今日我就当着诸位爷的面宣布,南宫笑在我看来就是桃源县的骄傲,我不论怎么时候都力挺南宫笑,凡是有如此的比试都压南宫笑赢,哪个不服的尽管来找我刘四指赌,我用命跟你们赌——有敢赌的吗?”
叫嚣全场,一时间刘四指立即成了全场的焦点,而在人们的目光看过来之时,他再次挑衅白面青年:“你敢赌吗?”
“大爷的,你刘四指你个人渣,都如此深明大理,我张福落于你之后!”
白面青年还未出声,一脸福相的胖子就走了出来:“君子远庖厨,冲南宫笑为我们厨子出头,今日我如何要力挺一下他,莫让桃园县外的人再看我们桃园县人的笑话——这位公子,你可敢跟我赌?”
“算我杀猪的一个!”
一膀大腰圆的,衣服上满是油渍的大汉走了出来,大声道:“以往,我是个杀猪的,儿子都看不起我,却是南宫笑君子远庖厨这一席话,让我的儿子另眼相看,自言三百六五行,行行出状元,杀猪如何就是贱业!”
说完,他也是出声道:“这位公子,你可敢与我赌!”
“算上我一个,我不能连一个厨子和杀猪都不如。
“也算我一个,我们桃源县不是人人都是文院之前的那帮蠢货,今日某家站出来,日后被人讥讽,也好理直气壮反驳。”
“也算我一个……”
……
桃源县的人们一个跟着一个冒出来,让白面青年脸色发黑,更是暴露了身形。
而那刘四指此刻却极其不爽了:“你们一个个跳出来跟小白脸赌,气势闹的这么大,他要是不敢赌了,老子岂不是白忙活了吗?”
他郁闷非常,那里想到有这么多正义人士,心肝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当真是生怕小白脸被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