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酒楼下的一众读书人,一下子就炸开了,有几个恨不得上去就将张福这胖子身上的肥肉全部给割下来,那威胁的目光,让张福不由打了寒颤。
“诸位,不要用一副吃了我的目光看着我,吃了我你们也得不到答案,再说了张某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张福大腹便便,走了两步,心中有些害怕,却兴奋得意非常,以往在这些个读书人面前,他只有卑躬屈膝的份,哪里能在他们面前卖关子,还嘚瑟。
这之后,他张福也是有头有脸之人了,果然如同南宫笑所说,这一波他不亏。
随即,张福就坏笑着一摊手:“你们也别打我,我只是走流程而已,要打你们就去打那个让我走这流程的人。”
“哈哈!”
许多人不由大笑,张福在后面编排“主谋”之人,让他们觉得很有意思,而这些拥有大量读书人的大笑声,让张福骨头瞬间就又轻了几两,肥胖的身躯,近乎都飞起来,只感觉此刻之前,这些年全白活了,现在才真正的活着。
张福越加放得开:“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世!”
一顿,他又笑道:“诸位,这当然也不是我说的,我一个厨子连君子远庖厨都不懂,这样高大上的自然也说不出。”
“来来来,给诸位介绍一下一点高大上的玩意!”
张福拿起一坛酒,一举:“此乃天下最烈之酒,饮三碗而不倒着,我个胖子割肥肉给他一千两,可有人尝试?”
人群轰然,张福又笑着道:“当然,这天下最烈之酒,自然也不是我说的,我胆子小,可不敢说这么猖狂的话。”
“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旋即有一人站了出来:“某家好酒,让某家来试一试?”
一高壮的大汉走出,当下喝下一番,不由张嘴Juin一吐,旁边有举着火把的人,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一般,将火把往上一凑——
蓬!
瞬间,竟然吐出一道火舌来,惊得人们连连后退,而那大汉也被吓了一跳,哐当一声碗摔在地上。
“好烈的酒啊,简直——”
砰的一声,大汉直接醉倒了过去,发出了鼾声。
“这是什么酒,当真如此这般烈,我也来试一试?”
一读书人不信也来尝试,不过却是谨慎了许多,轻轻的抿了一口,顿时面色胀红,旋即咳嗽不止,其后瞠目结舌,难以自信:“天才竟然真有这般烈的酒,说是天下最烈之酒,绝然不为过!”
紧接有不少人尝试,不信邪的统统醉倒在地,一下就是七八人,张福看的差不多了,再次出声道:“诸位,这只是一种最烈的酒而已,其实还有诸多品种,这在南宫文报上有详细的说明,张某人就不再这里多赘言!”
紧接着,他又拿出了肥皂,将一个小乞丐请上来,当场将小乞丐洗的干干净净,身上甚至还有余香,但凡见者无不惊异。
将这些介绍完毕,张福再次笑着开口道:“诸位现在想知道的来了,没有听清的,等下可以让我多说几遍,本人十分愿意效劳。”
“没有错,这南宫文报就是南宫少爷,也就是今次童次头名南宫笑所创。”
轰!
酒楼下面瞬间轰然。
“真是他啊!”
“真是南宫笑啊!”
“不是说南宫笑出声贫寒,怎么又如此家资做出如此文报。”
“诸位还想不想知道下一个问题了。”张福笑眯眯的道,下面又是一静。
“南宫文报之上,记载有鲁国圣院潜伏有魔人之事,目的有二:一、是照实将民间的情况描述;其二这是南宫少爷为了将这南宫文报打响名头,给众人的非议,以保持南宫文报热度不减。”
竟然是这样的答案!
人们又是一愣。
“还有!”张福拿出一个招人的公告,展示与众人:“南宫文报,向天下进行公开招聘,邀请天下诸位英豪,开创南宫文报之宏图,现在急招主编、编辑等等多人……”
龙门酒楼这一幕引起巨大的反响,许多人知道南宫笑已经在为进军秀才境界做准备了,而他至少是打算从三个方面入手:商道、文道,还有工家之道。
肥皂此无物定然是奇淫巧技而成,是工家知道不会错,而不论是肥皂,还是烈酒,还是这南宫文报,都会有莫大的反响,尤其是后者,手笔之大,竟然意图将南宫文报变成天下的文报。
至于肥皂和烈酒,这两者定然是一条莫大的财路,绝然有诸多人觊觎。
此,暂且不说,
开元县文院,南宫笑终于兑现先前承诺,向院君孙景华解释肥皂形成的过程,毕竟不论是肥皂、烈酒,还是这南宫文报,孙景华都做了很大的努力。
在场的有孙景华,开元县县令王开岭,钱教喻,楚虎、阿牛,还有诸多文院的教喻和学子。
南宫笑自然要先讲理论,肥皂的形成是一个化学反应,而这个化学反应叫做皂化反应。
皂化反应通常指的是碱和酯反应,而生产出醇和羧酸盐,尤指油脂和碱反应。
狭义的讲,皂化反应仅限于油脂与氢氧化钠或氢氧化钾混合,得到高级脂肪酸的钠钾盐和甘油的反应。这个反应是制造肥皂流程中的一步,因此而得名。
十七碳烯基,油酸,听的孙景华他们一脸懵逼。
正十五烷基,为软脂酸,听的孙景华他们有事眼睛直发直,恨不得晕过去。
正十七烷基,为硬脂酸,这直接让孙景华他们怀疑人生,听天书似乎都没有这么难懂。
南宫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开辟学海太艰难了,必须将化学这些玩意搞出来,但这样显然非常不厚道,在这个都没有ABC这些字母的世界,他说出这些化学相关的玩意,简直就是欺负人。
“南宫笑,你能说人话吗?”
孙景华袖子已经撸了起来,他想打人了。
“这是原理,你们听不懂,我有什么办法?”南宫笑傲娇的就是一摊手,心里直坏笑,想当初上化学的时候,他也是有过考的不及格,他非常能理解孙景华的感受。
“这又是你自己一个人倒腾出来的吗?”
孙景华只想到这样的一种可能。
南宫笑打了一响指,笑道:“院君果然是天纵神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前世七千年,后知后世一万载,厉害了,我的院君!”
扑通一声,孙景华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他听天书是没有听懂,但大概还是明白,南宫笑这是格物致知之术,但是全新开辟出来的,而且深入本质,更为惊人的是,南宫笑似乎已经成了完整的理论。
他吓坏了!
格物致知,工家之道,他沉浸一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血,也大多是在走前人的路子,这龟儿子的,竟然自己开辟出全新的东西不说,而且还形成了体系。
他没有直接吓死已经是好的了。
“刚刚你的那些鬼画符,就是你所说的化学,新的格物致知!!!”
孙景华的嘴唇都在颤。
“然也,我对院君的敬仰又上升了一个境界,简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
“少给我放屁,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忽悠我,立即演示给我看!”
南宫笑这特么太没有将如此惊人的格物致知当成一回事了,孙景华一心就扑在上面,将之视为神圣,所以他现在都想将南宫笑千刀万剐,你好赖有点尊重啊。
“阿牛,将猪油拿来!”
猪油!
所有人都瞬间瞪大了眼珠子,猪油油腻腻的,能做出肥皂,去除污渍?这个一想就绝不可能啊。
啪!
南宫笑脑袋上就挨了一记暴栗,“混小子,你打算糊弄我是不是?”
南宫笑一脸郁闷,向这些个化学盲,解释这些他得累死,不由撇嘴道:“听不懂原理,怪我咯!”
孙景华一瞪眼,南宫笑立即道:“不信,你问问阿牛,问问楚虎!”
楚虎立即就是点了点头。
牛犇也瓮声瓮气的道:“老大,就是这么弄出来了,而且老大之前还做出了蜡烛,等下回去,我就拿给我娘!”
蜡烛!
牛犇将蜡烛拿出,所有的眼珠子就又全部盯了过去。
蜡烛在这个时代,只有富人大户才用得起的东西。而在各种蜡当中,最次的蜡烛是石蜡,也就是一种天然的蜡。杂质多,烟大火小,也就比油灯稍亮那么一点。
再好一点是虫蜡,烟气略小,火也比石蜡亮一些,最好的自然就是油蜡,主要原料是牛油和羊油。烟小火亮,颇受大户人家喜欢,但价格极高。
但南宫笑这是猪油做出的蜡烛,若是如此的话,那就惊人了。
将所谓的蜡烛点燃之前,南宫笑道:“阿牛,好好的扶住院君,省的他等下又和大地亲密接触。阿虎,你主意一点王县令!”
楚虎点了点头,竟然认为十分有必要,让的众人都是一愣,但孙景华实在面上挂不住:“不用,你个混小子的雕虫小技还能吓到我不成。”
孙景华做好了准备,但蜡烛被点燃之后,扑通一声,他瞬间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是眼睛半点也没有离开蜡烛,那燃烧的火焰。
火焰明亮,而且烟小,几乎是没有!
“来人!”
忽的,孙景华就自地上窜了起来,带起一阵风,命令道:“来人,将他给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
这是要搞毛啊,南宫笑有点拔腿就跑的冲动,孙景华面目看着极其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