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当真是霸道啊,南宫笑竟然连门都不进不去,彻底被羞辱,‘贱种不得入内’这听着就让人憋气。”
“你开玩笑,不霸道还是杨家?”
“像南宫笑,像我们这些人就是这么悲哀啊,也不知道南宫他们那一家之后,又会是哪一家倒霉。”
“南宫家这一次彻底完了,不但其母要死,我看南宫笑也是难逃一劫。”
“已经毫无疑,比差距太大了,南宫笑连杨家看门的都应付了,更何况文院还助纣为虐。”
……
在人们同情的眼光和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之中大步离去,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怪医苏见金如同一鬼魅般冒了出来。
“现在才察觉到其中的不简单了吗,你当那些权贵都是傻子,没有脑子的东西?”
苏见金那张死人脸冷冰冰的,毫不客气讽刺这南宫笑,而此刻他手中拿着一个破布袋,里面装着一个人,在其中挣扎着。
“前辈,当真是一语中的。”南宫笑苦笑不已,但心头不由就是一暖。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这顿时将南宫笑问住了,他皱眉不已:“挟持我母亲不一定是杨家,即使是杨家他们定然也能将此事推得一干二净。”
“这个傻子都知道,你是傻子吗。”
苏见金语气阴森,甚至带有不愤和莫大的怨念,南宫笑虽然不知道具体缘由,但确定绝不是因为是自己。
“我得罪的人并不多。”
“你得罪的人不多,你怎么知道得罪的人不多?”苏见金冷笑不已:“你难道幼稚的认为,你没有得罪过的人就不会嫉恨于你。”
南宫笑就是一愕,套句废话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恨一个人难道也不能如此,他又如何能确定没有招人过的人对他就没有恨意和杀意,这世界不是那么简单。
“还有,除去你之外,你父亲你大哥,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吗?”
南宫笑眉就是一拧,要是这样的一种可能,却是从自己身上发难,如此一来对于那些人就有很大的遮掩。
“要是这样的话,这范围就大了去。”
南宫笑脑仁就是一疼,立即起回忆死去的父亲得罪过什么人,至于大哥似乎只有被人欺负的份,明面上仇敌应该是没有。
“前辈,小子已经傻了,请前辈提点小子一番。”
苏见金如此一个人物,不求他还能求谁,再说苏见金这明显已经是在帮他了。这样一个面冷心热之辈,就是菩萨,他又何须去哪里再找个菩萨。
“刚才你好像感谢了一个人,甚至肺腑铭心是不是?”
苏见金将装在破布袋里的人直接扔了出来:白色儒衫,皮肤黝黑非常,如同黑人一般的张鸣。
赫然一见这张鸣,南宫笑瞳孔不由就是一缩,苏见金不会凭白将他抓来。
“小子,见着你的恩人,你是不是要好好的再感谢一次?”
南宫笑脸上就是微微一热,他就是再傻哪里还能不明白。
他对着张鸣忽然就笑吟吟了起来:“好汉,你说我要不要再好好感谢你一次呢?”
怪异的笑,阴阳怪气的语气,瞬间就让张鸣如坠冰窟,现在南宫笑有什么做不出来?得逞之后,他为什么非要小人得志,学着南宫笑感谢一番进行嘲讽呢?如果不是这样,也许被抓的就不是他,应该是训导张默。
他后悔的肠子都情,却强自寒声道:“南宫笑,你可知道挟持一个文院的举人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后果吗?”
“好汉,你是在威胁我吗?”
砰的一声,南恭笑狠狠一脚就踢在张鸣的裤裆上,痛得张鸣无声卷缩在地上。
张鸣修为尽数被苏见金封住,虽然皮肉筋骨一般人根本打不疼,但裤裆不行。
“好汉,你还好吗?”
苏见金看着阴阳怪气,又笑吟吟的南宫笑,恍若看到当初那个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自己,所不同的是,显然南宫笑比他做的好。
“南宫笑,你以为你会是杨家的对手?”
砰!
话声一落,苏见金的裤裆之上又挨了一脚,他再次闷哼一声卷缩在地,耳中却清晰无比的听到南宫笑带着笑意的声音:“不好意思,问你一个问题,你有儿子了没有?”
剧痛当中苏见金,神奇的痛楚就蓦然消失了,全身直冒寒气,两个他都很在意都要他命的两个问题:一是裤裆;二是他的儿子和家人。
南宫笑不敢杀他儿子,不敢动他的家人!
不,他绝对做得出来——南宫笑现在就是一个疯子。
“我若是告诉,同样是一个死字!”
张鸣在讨价还价。
南宫笑知道他担心什么,立即就笑道:“放心,杨家不会知道是你已经背叛了他们,我也需要你在其中继续给我做卧底不是吗?”
卧底!
南宫笑若是保证,张鸣自然不信,但说的他利用价值,就不一样了。
张鸣闭目沉思权衡了一番,终于开口了:“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完全听命于训导张默。”
“我问你答。”南宫笑不想听这些,直接开口问道:“挟持我母亲,可是杨家所为?”
“不是,文院的李教谕和赵县丞现在还在探查,具体他们现在也没有任何眉目,你母亲被挟持一事显得很诡异。”
“如何个诡异法?”
“据县衙和文院的探访,你母亲被挟持之时,并没有任何人到过你们家,而你母亲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类似于密室杀人一类的手法吗?”
“什么密室杀人?”
张鸣一愣,一旁的苏见金也不由一阵讶异的看着南宫笑,显然南宫笑于断案那一方面,似乎不是一无所知,而是极其精通了,什么密室杀人这样类型的案件都已经总结出来了。
这个世界不见得就没有密室杀人,只是前世一般系统的概念,或者张鸣和苏见金两人并不擅长于此处,所以不知道罢了。
南宫笑并没有解答的兴趣:“文院和县衙,现在找到了什么线索?”
“这我却不知道,似乎是防止有人将消息泄露给你,他们对于案宗不但看管得很严,也是丝毫不露口风。”
想来是因为钱教谕的缘故了。
南宫笑当下继续逼问张鸣,到得最后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让整个事情显得更加棘手,让南宫笑越的加不安和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