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登徒子还没有觉醒儒种,只不会做出了一首破诗,要是我出手一定能将他打得跪地求饶,给小姐赔罪!”
离开之后,婢女蓝蓝还愤愤不平,捏着小拳头想要打人。
“算了!”这自称复姓东方的女子,撩起了面纱,见得自己的婢女生气的可爱模样,不由就是嫣然一笑,瞬间就天地失色。
丰神冶丽,貌若天仙。灿如春华,皎如秋月。长发披肩,身高腿长,腰肢纤细,曲线玲珑,倾国倾城。
绝世佳人,东方玲珑,在桃源县有几人能不知道!
东方玲珑开口道:“毕竟,我也有错,不应该在那样的场合说那样的事情。”
“即使是这样,那登徒子也太过分了,亏得小姐还好心给母亲给病,真是瞎了眼。”
“不过是忠人之事罢了。”女人道:“蓝蓝,你就少说几句吧。”
“哼!”婢女蓝蓝还是气不过,“这南宫笑就是一个登徒子,我看南宫欢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不知道胡小姐就怎么看上南宫欢那样的傻子,竟然还托小姐去看病。”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东方玲珑越品味越觉有味道,脚步就是一顿,美眸之中流露出异彩,悠悠的道:“蓝蓝,你难道以为能做出如此一诗的人,真是一个登徒子?”
“小姐,那有什么稀奇,上次我们遇到的那个李公子不也是诗才满腹吗,但怎么样还不是一衣冠禽兽。”
东方玲珑也不急于反驳:“你可记得,我路过柳家的时候,听到的他被柳家退婚了?”
“退了,就对了!”婢女蓝蓝非常赞成:“柳家的小姐可是与小姐其名,若是不退婚,那可就倒霉了。”
“柳家的小姐有没有倒霉了我不知道,但你家小姐就倒霉,无缘无故的就凭白撞在他的枪口之上。”东方玲珑苦笑不已。
“撞到枪口之上?”婢女蓝蓝完全听不懂:“小姐,哪里有什么枪口啊?”
“你啊,当真是不打破沙锅问到底就不罢休。”东方玲珑芊芊玉轻点在小丫头的秀鼻上道:“他那样,可能是在自污!”
“自污?”婢女蓝蓝越听越不明白了。
“头尖身细白如银,论秤没有半毫分。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衫不认人。” 她耐心解释道:“还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这写在当场的两首诗,蓝蓝你说,今天过后柳家是不是要被人所不齿所耻笑,他们以后该如何自处?”
“那又跟那登徒子又有什么关系?”
“是跟他没有关系?”东方玲珑不由就是一叹气:“这也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为了尽可能维护柳家的声誉,宁愿自污,这心胸当真也是宽阔了些。”
说完,她水汪汪的眼睛,不由如同星空深邃了起来,望着阴沉有丝丝春雨落下的天下,心里情不自禁在问道:“他到底是什么样一个男子?”
一般而言,男人被退婚,定然羞辱悲愤非常,如何还会敢你如何洪水滔滔,可是这个南宫笑的男人却完全不同。而且她还听闻谣言,柳家的柳依依和杨状元家的杨十五有点什么。
是以,这一刻的,她脑海之中忍不住浮现南宫笑的那坏坏的笑靥来。
“小姐,可能吗?”蓝蓝非常怀疑。
“他今晚要觉醒儒种,那你觉得可能吗?”
东方玲珑不答反问,蓝蓝一愣之后,她突然就惊叫起来:“小姐,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登徒子要像杨状元家的杨十五一样,一要今晚觉醒儒种!”
杨十五到今天晚上,正好十五岁,他觉醒儒种的日子,谁不知道。而南宫笑早不早晚不晚的,为什么要在这一天突然露出惊天之才呢?
“没可能吗?”
东方玲珑心中暗自自问,自己的未婚妻与其他男子传出风闻,而自己又如此被看低,估计但凡是男子心中都郁气,尤其南宫笑这样骄傲的,就算心胸宽广,不至于同其他人一般与杨十五置气,但心中也难免要比较一番。
……
买买买!
南宫笑抱着以后在向佳人道歉的心思,就疯狂的采买了起来。
家中什么物事都缺,买买买!
家中有的也太陈旧,换换换!
南宫笑在县城之中大买特买,柴米油盐酱醋茶,猪肉、牛肉各种肉,桌椅、衣服等种种,大有将家徒四壁的家填满,要使之焕然一新的架势,到得最后,甚至不得不雇佣了三辆车,才往家赶。
家门刚在视线之中,南宫笑赫然就见得一贫苦,面色还有些苍白的妇人,就拿着一条竹棍候在那里。旁边是一个卧蚕眉,狭长凤眼的青年,脸上线条很硬朗,仿佛刀斧削出一半,身材修长,微有些壮实,乍看之下,绝对是个美男子,只是穿得太寒酸了些。
那是南宫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两个亲人:老娘南宫氏和南宫笑的大哥南宫欢。
南宫笑一见,当即脸皮不由就是一抽,旋即就笑笑的走过去道:“娘,是那个不长眼的混账东西惹您老生气,告诉你宝贝儿子,我一定打得他娘都认不得。”
“你是不是去卖诗了?”
南宫笑还没有答,南宫氏那满是茧子苍老之手,就扬起了手中的竹棍,对着南宫笑劈头盖脸,带着呼啸之声就轮砸下去,下手那可真是半点也不容情。
“老娘,您消息当真是灵通。”
“想卖着,但最后没有卖成!”
纪云龙和杨卫国见义勇为毛鸟用没有,南宫笑双臂抱住了头,还不敢躲闪,拼命解释。
“这么说来。”南宫氏脸上的怒气更盛:“你当街轻薄东方姑娘也是真的了。”
我去,这都知道!
只是这一瞬间,南宫笑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棍,手臂火辣辣的疼,不得不慌忙躲闪,大叫道:“娘,那是误会,误会!”
有嘴也说不清。
“你个逆子!”
南宫氏大怒,手中的竹棍更加是****:“今日我要是不打死你,你就不长记性。”
“娘,已经长记性了,您别打!” 南宫笑痛得他大叫不已,嘴却不闲着:“娘啊,您轻点,做做样子就行了。”
却是换来更加凶残的****,南宫笑上蹿下跳,帮他拉货回来的人,不由都大笑不已。
“娘,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娘,这外人在一边看着呢,您好赖给您儿子一点面子。”
“娘,您法力无边,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还敢有下一次。”
南宫笑连连躲闪之间,实在有些扛不住了,眼见着竹棍又呼啸而来,慌乱间就从想车上就想什么来挡住,哪里想到拿了一窜牛肉。
他赶紧一丢,哪想大哥南宫欢蓦然变成了绝世高手,一个飞扑就将牛肉稳稳抱在怀里,像抱着自家媳妇,衣服脏了也毫不在意,脸上流露出憨憨的傻笑,看得南宫笑心不由就是一塞。而他所有的神情,尽数落入到了南宫氏的眼中,手中的竹棍蓦然不由就停滞住了,老泪几乎就要掉落下来。
老实说,她的这两个儿子都是好孩子,而今日她这个小儿子与往日有些不同,好像开朗了许多,不像从前那般阴郁。
“知道错了吗?”
“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南宫笑赶紧到:“您宝贝儿子我知道错了,娘您法力无边,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南宫氏冷着一张脸道:“知道错了,那还不赶紧拿些东西去分给村里人,平日他们照顾我们家也颇多。”
“是是,您儿子我立即就去,赶紧去!”
“还有,等下叫阿虎过来一块吃饭。”
“得嘞,我保准叫到。”
这样的欢笑,是短暂转眼即逝的,还是长久的,南宫笑心里非常清楚,取决于他能不能觉醒儒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