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都没料到，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的。
肖战把门打开，顾惜风推着两个低头的女人出来。
琼姐惊讶地问：“顾先生，怎么了？”
“她们俩必须跟我走一趟。”顾惜风说。
“嗯？”琼姐有些不理解，媛媛也就算了，这个女人是谁啊，又不是她们的人，怎么走一趟啊。
不管了，看样子，两人都没有反抗的意思。
她还不忘拉着媛媛，叮嘱道：“你机灵些，把顾先生照顾好。”
媛媛一脸的黑线。
照顾个毛啊。
琼姐，你这么多年摸爬滚打练出的眼力呢，怎么今天看差了？这是条子啊，我被请到局子里去了，还照顾什么啊……
她刚想开口，被顾惜风一瞪，什么话也没了。
“肖战，去把车开过来。”顾惜风说。
“好。”肖战拿了钥匙，麻利地跑了出去。
“你们两个老实点，快走。”顾惜风推了一把媛媛，省得她眼珠子悠悠乱转。
他们走到会所大门，肖战已经把车开过来了。
顾惜风盯着媛媛和陆巧欣上了车。
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在会所门前停下，江远从车上下来。
他眼尖，看到了顾惜风，惊讶地笑着，很夸张地喊：“惜风哥？怎么在这里看到你了？来玩啊？”
顾惜风懒得理他，他们曾经在同一个私立中学念过书，江远小他两届，属于学校里嚣张跋扈的，当年还被顾惜风狠狠地教训过。
“哥，我听说你出国了啊，怎么？回来了怎么不通知弟弟一声，我好给你接风洗尘啊……”江远赶紧走过来，想跟顾惜风握手。
“跟你没那么熟，我有公务在身，先走了。”顾惜风看也不看他，直接拉开车门上车。
顾惜风对肖战说：“开车。”
江远孤零零地站在会所门前，脸上神情渐渐僵硬……
他盯着顾惜风的车窗，看到了里面的人。
是媛媛和陆巧欣。
这是他的女人啊，况且两个女人脸上都有伤，特别是陆巧欣，哭得梨花带雨。
顾惜风凭什么！
就凭这会所是他顾家的吗？
江远怒得把会所门前的垃圾桶踢飞了。
“小远，你干什么呢？”江美仪出来，恰好看到江远的异样。
江远说：“没什么，遇到一个熟人。”
他意识到自己的异样，收起怒气，看着江美仪，很关心地问：“姐，笑笑姐，你们怎么了？”
“不许问！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慕笑如没好气地说。
泊车小弟把她的兰博基尼开过来了。
“笑笑，你刚才喝酒了，不能开车。”江美仪担忧地拉住她。
“我送你们回去。”江远自告奋勇地说。
慕笑如跟江美仪脸上都有伤，回家的话，肯定免不了一顿臭骂。
“不如，我给姐姐开个房间，明天再回去？”江远问。
慕笑如还是不说话。
她因为程依的事，被慕霓军关了禁闭，私自在外边过夜，回去只怕要家法伺候。
她跺了跺脚，尖声说：“都是那两个贱女人！”
江美仪低头，想了想，说：“笑笑，不然我们去宇凡哥的公寓，让他给家里打电话，反正你这几天也不能去公司。”
“我送你们过去。”江远说：“笑笑姐的车，就先放在这儿，我一会儿叫人来开过去。”
慕笑如点了点头，坐上了江远的车。
她掏出粉底，往脸上拍，越想越气，咬牙切齿地说：“希望那小警察替我出一口恶气，把那两个贱女人整死了才好。”
“那两个女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刑侦大队的队长都找上门了。”
江美仪也在努力遮盖脸上的红肿，待会儿要在宇凡哥家里过夜了，总不能让他看自己这样。
江远开着车，惊讶地问：“什么警察？”
“你没看到吗？”慕笑如说：“两个小贱蹄子被警察抓走了呀。”
“你们说顾惜风是警察？”江远惊讶极了，瞪大了眼珠子，要不是副驾的江美仪提醒，他都忘了眼前是红灯。
“是吧，那古铜色的高个子，是叫顾惜风吧？”慕笑如不走心地说：“黑乎乎的，连他什么样儿我都没记住。”
江美仪说：“我看清了，他证件上，确实就是顾惜风，小远，你认识他啊？”
“他是泽风集团董事长顾泽的独生子，我初中时的学长，后来就没联系了，圈子里都说他出国读书了……”
江远说着，想起了陆巧欣和媛媛在顾惜风车上。
“他把那两个女人抓走，那两女的，犯了什么事儿？”江远问。
“说是什么人口失踪案。”江美仪也不怎么注意弟弟脸上的神色。
……
“人口失踪？什么人失踪了啊？警察同志，我是老实人，不知道什么人失踪了，能不能说清楚些？”
媛媛坐在审讯室里，脸上全是不耐烦的神情，看样子，就是不想好好配合。
“你认识这个叫程依的女人吗？”
肖战敲了几下桌子，把照片给了媛媛，盯着她的脸问。
媛媛说：“不认识。”
“胡说什么！”肖战大声喊了一句，“你不认识她，你开的酒店房间，她怎么进去的？她是鬼啊？飘进去的？”
媛媛被惊到了。
她都忘了这茬了。
仔细想，那天晚上，程依让她去开房……确实啊，那房间是用她的身份证登记的。
“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程依。”媛媛还是矢口否认。
同一时间，在隔壁的审讯室里，顾惜风走到陆巧欣面前，拿出一张照片，放在她眼前。
“认识这个人吗？”
他拿着程依的照片，沉声问道。
陆巧欣不点头，也不摇头，也不回话，像是没听到顾惜风的话。
她很清楚，现在顾惜风对她的审讯，最多只能持续48小时，她只要熬过这48小时，什么也不说，顾惜风奈何不了她，只能把她放走。
“我问你话！”顾惜风将手里的文件夹摔在桌上。
陆巧欣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心里很害怕，仍是不配合。
“你以为你不配合，不开口，我们就奈何不了你了？”顾惜风说：“你这样的，我见的多了，嘴更硬的，我们都见过，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顾队长，你这是要刑讯逼供吗？”陆巧欣抬起眼皮，一双吊梢眼在审讯室惨白的灯光下，更添了几分阴森。
顾惜风笑了笑，转身走了。
陆巧欣一个人留在审讯室里，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让她颤抖。
这里的灯光很刺眼，眼泪控制不住地留下来。
这里的空气很闷，几乎喘不上气。
人都走了之后，莫名地陷入了一种恐惧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