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文和吴佩仪虽然不想面对付谦成,可是没办法,必须要走到这一步,他们逃脱不得。
怪就怪在徐蔷不懂事。
这些年,她已经偏执到底,谁劝都不听,硬是一颗心放在了付谦成身上。
吴佩仪见到付谦成,和蔼可亲的笑着:“谦成,听说你腿受伤了,好点了吗?”
“谢谢关心,客套话不用多说了,我想你们应该猜得到我专程来找你们是为了什么。”
付谦成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有些话还是尽快说的好。
徐海文笑笑,这笑容却是尴尬的。
作为一个家长,子不教父之过,只是徐蔷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他想教育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谦成,蔷蔷虽然行为偏激了点,可是人不坏。”
“哦?不坏?瞧瞧我助理的样子,你们女儿重要,难道我助理就不是爹妈生养的?”
付谦成难得为张宽说话,张宽站在一边差点要哭出来,太让人感动了。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感动地说:“付总,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为你效力的,你放心。”
“先好好养伤。”
回到正题上,付谦成再次郑重其事地说:“我要解除婚约。”
“这个……”徐海文支支吾吾,他想不到有什么理由拒绝。
吴佩仪干脆抢了话,“谦成,在这个时候解除婚约不合适吧,蔷蔷做了错事,可是事情也没有爆出去,对你的名声没有任何影响,谦成,你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能不能别对蔷蔷这么狠心?你知道的,她这些年一直都很喜欢你。”
“不需要。”
付谦成不需要这种爱。
庆幸是张宽,如果是乔梓言的话,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是瞎了眼了才会找徐蔷合作。
他示意张宽,张宽乖乖递过来了声明文件,“这个你们看看,该给你们家的补偿,我一样都不会少,我只是要解除婚约。”
“非得走到这一步吗?谦成,你别忘记了,当初是我们救了你。”
“所以我就得为你们的女儿善后吗?不好意思,我很自私,不会拿婚姻做赌注。”
况且,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吴佩仪咬牙,只好说:“谦成,你能不能去看一下蔷蔷,解除婚约,既然非要走到这一步的话,我们可以同意。”
去见见徐蔷也无妨,反正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约定了见面的时间,付谦成让徐家父母出去,要不然他们留在这里还不知道怎么劝他。
张宽感激涕零,很欣慰的说:“付总,在你身边这么久,我终于感觉到我的价值了,我真的很感动。”
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不用客气,去帮我把梓言叫过来。”
他要当面告诉她,他要退婚,以后她就是一个自由的人了。
即使她有未婚夫,但是哪又怎么样?丝毫不妨碍他去追求她,至于追不追得到,各凭本事,付谦成对自己相当自信。
乔梓言刚来,感觉到气氛不大对劲,准确来说,是很轻松。
他的未婚妻被确诊为精神病,他很轻松,怎么感觉他有点渣男的意思?
她放下粥,疑惑不解地打量他:“你今天有什么好事?”
问出口,她又觉得自己逾越了。
他有什么喜事都跟她无关,他们离婚了,可她总是忘不掉这个事实,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栽倒的。
“当然是好事,我已经跟徐蔷解除婚约了,声明将会在不久发在网上。”
他是自由人了,他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居然面无表情。
乔梓言是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果然,乔梓言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你不高兴?”
这个问题很奇怪,乔梓言为什么要高兴?她揪紧眉心,好奇的问:“我为什么要高兴?”
付谦成心情跌落到谷底,很难受,“算了,我也不求你高兴,你先出去吧,粥我等会儿会喝的。”
“嗯,我晚上再过来。”她想去看看徐蔷,为了爱一个人变成这样,太迷失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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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约定,付谦成来到了精神病院,走进里面,感觉一副不同寻常的气息传来,他本能地厌恶来这里。
张宽毛骨悚然,推着付谦成的轮椅, 好奇的问:“付总,会不会有人突然冒出来要掐死我们?”
精神错乱,做出什么事情行为无法控制,想想都觉得恐怖。
“应该不会吧。”
至少他们还是人。
“幸好付总你早点跟徐蔷解除婚约,划清界限,这种女人留在身边,就跟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惹不起。”
他脑袋上的绷带就是最好的证明,老实说,他一点都不想见到徐蔷。
付谦成笑道:“怕了?”
“我才不会怕。”
两人找到了徐蔷的房间,还没走进去便听到了徐蔷的哀嚎。
“我没有病,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我要见谦成,你们快点放我出去。”
“我未婚夫是付谦成,你们谁都惹不起。”
……
听着辣耳朵,在人多嘴杂的医院都能信口雌黄,更别提私底下的时候,以前张宽被她骗的团团转,甚至当知道付谦成和乔梓言结婚时,还小小的为她感慨了几句。
现在他发现他的同情都被狗吃了。
付谦成进去,徐蔷脸上立刻盈满了喜悦,她双手无措的梳着头发,又擦了擦脸,兴奋的问:“谦成,你来看我 了。”
“是你父母让我来。”
付谦成没有半点表情,这是解除婚约的代价,他欣然同意,否则他是绝对不会来这里的。
徐蔷的手被铐着,有点难受,她晃了晃,哭诉着:“谦成,你能不能让他们把我放了?”
“放了你?如果你想坐牢,我不介意。”
因为检查出了精神失常,不用坐牢,要不然单单故意伤害的罪名,她肯定不能独善其身。
这时,徐海文和吴佩仪出来,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居然还能笑着。
付谦成醉了,心里忽然萌生了不好的预感。
“付总!”
张宽叫了一声,付谦成一回头,发现张宽已经被人抓走。
付谦成警惕地捏着轮椅,凛凛的问:“有意思吗?你们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