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洋洗好出来,床上的人还是维持着开始的姿势没有动过分毫,他有些不信,自己的动作很轻,却也绝对动静不小。也许,那人是在讨厌自己吧。
在牌桌上,他也静不下来算牌,连连输了好些把,让祝福他们乐的笑不见眼,想起丁琳拒绝的冷情,他只得在牌桌上发/泄一晚上。
头晕脑胀的走到床边,还是睡个觉让自己清醒清醒,在两个人好好谈谈。谁知,他躺好无意间碰到丁琳的身体,被她身上的温度吓了一跳。仔细的把手搭在她的额头上,不出意外,丁琳发了高烧,面色潮红,仔细的看,眼角还有一滴未干的泪水晶莹剔透。
“琳琳,醒醒。”如梦似幻的着急声音。
丁琳半睡半醒间被秦远洋给叫醒,还在问她除了发烧鼻塞喉咙疼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她大约回答了一句‘全身都不舒服’,具体说了什么她记不清,总觉得脑子跳动的厉害。
医生来的很快,给丁琳挂水,并开了些感冒药,嘱咐要好好休息。
秦远洋轻轻抚了抚丁琳还有些艳红的脸颊,就像上了胭脂一样好看,面若桃花这一词特别贴切现在的她。他看着轻轻微蹙的眉毛,心里内疚,是不是昨晚没出去她就不会那么的严重。
这时,阳台那边传来一声鸟叫,他转了头,那边放着的吊兰被保护的很好,大冬天的依旧旺盛青翠,他回头,牵起那只没扎针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唇边,落下一个道歉的吻。三年前,若是自己没有刻意的避开她,而是好好的安慰与关怀,是不是就不会有一年的冷战,两年的疏离,导致现在的无形的隔阂。
那时候是什么样的呢,他已经记的不太清楚了。
只知道自己一回来,看到丁琳刚刚出院躺在这张床上面色惨白,当他看到她的肚子没有了那个有着自己血脉的天使,看到了病例本上清清楚楚的‘自愿终止妊娠’的时候暴怒了,掐着她问她为什么要这样,他那一点做的不好用这样的手段来惩罚他。
可丁琳什么也没有说,把自己的手机摔狠狠的到他的面前,四分五裂。
然后,两个人争吵,相互语言攻击,然后把对方说的话当做风一样飘过耳即忘,最后,相对无言,之后,他就频繁的出差,隔着十天半个月回家,和那一群人混迹娱乐圈,出资给那些攀附的女明星出专辑拍电影,可那又如可,心里总是有一块地方放不下,舍不去,被那群人嘲笑说他在娱乐圈装模做样的混,是不是既怕老婆又怕丢面子,做贞洁烈男还是早点回家抱老婆的好。
一开始,他晚归,丁琳总会在十点的时候打电话催他回家,要是不回,便半个小时一次,不厌其烦的打,他也就不厌其烦的拖着回家的时间,到最后,他想等她的电话催他回家,可是,却再也没有等到了。就是近段时间两人关系最松动的时候,也没有等到过。他知道自己错失了什么,也许,这个遗憾已经弥补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