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行程也是正常的行程,范于渊这个被带过来玩的 人不觉得怎么样,倒是归零露兴奋很多,明明这么地方已经来过一次,但是再来还是会感叹它们多么的神奇。
今天一天他们都没有联系任何人,手机也处于半关机的状态,等到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才将手机拿出来。
归零露一边整理相机里的照片,一边看着手机里的消息。
微信来自妈妈,她说别忘了给她买东西,街坊邻居的东西。
她看后和范于渊说了一下这件事,范于渊顿了顿,笑着说,不提醒还真忘了。
这几天总是这么容易忘事。
归零露说我也是。
接着就没有他们俩什么事了。因为既然小肯来了,这些事当然让小肯办了。
索性归零露将老妈给的清淡拍照发了小肯,将自己家里的地址也发过去,小肯那边打了收到两个字,果然是知道她要做什么啊。
归零露觉得小肯这个助理靠谱得很。
还有就是昭仪发来的消息,说这两天国内下雨,生意不是很好,他们在店里打牌。
店里打牌这件事归零露笑了笑。
可能是归零露此前说,你们以后要做偷鸡摸狗的事一定要实现告诉我,我要权衡一下这件事的严重性,事先说的话我会轻一点惩罚你们,要是被别人告状了,比如说我在微博看到有人发说这个咖啡店的人在打牌。
那你们就惨了。
但是归零露现在觉得这句话根本就是臭屁,他们当然不会因为她说不能打牌,就真的不打牌了。
所以打开下一条,是桃子说,昭仪约她打牌,然后问,咖啡店的生意是不是不行了。
归零露回了个滚。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最热闹的就是微博了,上次的视频不过一时的风风火火,一下子就过去了,但还是有三三两两的人关注,所以她多看了几眼。
好的评论还是很多的。
但是不好的评论也没有很不好,无非是,“只有我不认识他们吗?”
归零露很想回答,当然不只有你,好多人不认识我们呢。
她笑了笑,走过去到范于渊身边,跪在他的后面,手在她的肩膀上揉了揉,“今天辛苦相公啦。”
范于渊笑了笑,将手机调了出来,里头也是几条信息,“不辛苦,娘子比较辛苦。”
话说,这几句话应该古风古气的,但是范于渊说的特别平淡,平淡的就好像在说,拖鞋帮我拿过来一样,语气中还有些不在意的痞气。
范于渊就是这样,演戏都不走心。
归零露低头看了一眼,范于渊手机微信里有许多工作群,群里的消息一经上百条,红红的点在右上角,而且现在还在响。
归零露说:“你知道,这个红点是可以取消的吗,去群里设置一下就可以了。”
范于渊疑惑的哦了一声,直接将和手机递给了归零露。
归零露笑着接过,边点进去边说:“你这么就给我,就不怕公司机密,合作机密什么的被我发现吗?”
范于渊笑了笑:“发现了然后呢?”
归零露响了响,好像也不能然后什么,而且她发现了也看不懂啊。
微信消息设置好了之后,归零露又多说了两句,说以后的群里都可以这么设置,把消息提示那个点掉就可以了。
范于渊说他懒得设置。
归零露又说,那你的手机岂不是一直在响。
范于渊笑了笑没有说话。
当时微信就是归零露给他装的,现在虽然很多人用微信谈业务什么的,但是他觉得这样太不方便了,万一有事发过去,还得等那个人回复,索性有这样的客户,他都交给了小肯,因为小肯好像特别喜欢这样,微信可以斟酌词汇。
但是他喜欢简单直白的直接打电话说清楚。
所以微信这个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和归零露聊天了。
和她一起的时候,范于渊是直接将微信退了的,连后台的信息都没有。
他觉得花时间在上面打字,简直浪费,还不多趁这个时间多看几集电视剧。
归零露说着就一只手在他手机上弄了几下,一只手在他肩膀上揉着。
范于渊忽然到:“和谁学的手艺。”
归零露先是疑惑,然后才知道范于渊说的是她按摩这件事。
归零露说,哦,没有啊,不就是按摩吗,捏捏就好。
范于渊不阴不阳地说了句:“难怪。”
难怪……
难怪什么。
归零露听着就将他的手机放在一旁了,也没什么好看的着手机。
之前她有看到一句话,说手机不让碰的男朋友一定有事,刚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归零露还特别神经兮兮,每天都跟范于渊要手机。
范于渊那段时间没明白她要做什么,只当她手机欠费了,拿他的玩玩,所以几天后给她的手机充了好几百。
归零露觉得这种悄无声息的骗钱手段表示不齿,便也没有再拿他的手机了。
但是以后每每想到这件事,范于渊仍旧很客气地给她。
当然,归零露有时候欠费了,就借一下手机,范于渊几分钟后就给她充话费了。
这种事演变到最后似乎成了好事。
以后要是范于渊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会不会杀了她?
归零露觉得不会,范于渊会蹂躏她,狠狠蹂躏。
所以她淡淡看了手机一眼,接着靠在了范于渊的大腿上,指着她说:“你是不是嫌弃我手法不好。”
范于渊低低笑了笑:“又进步,能从我刚才的那句话推出这个道理。”
归零露黑线了,她咬了一下他的手,说:“我有那么笨吗?”
范于渊摇头:“没有那么笨。”
归零露哼了一声,但是隐隐觉得有点不对。
是不是又掉他的坑里了,真的是,没有那么笨也是笨啊,为什么要承认自己笨啊喂!
范于渊这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给她挖坑,让她跳,见她跳进去就非常开心。
恶趣味恶趣味。
恶趣味的人的手被归零露狠狠咬了一口。
哈哈哈哈,看到范于渊吃痛的表情归零露非常之爽快啊。
说着她就翻了手机,忽然道“范于渊我明天要扎丸子头。”
现在丸子头忽然就流行了起来,她一定要走在流行的顶端。
范于渊问:“什么是丸子头?”
她拿了张高圆圆的丸子头给她看了眼,范于渊哦了一声:“你从前不就是这样吗?”
归零露说了声对。
最近人越来越懒,连头都懒得梳,直接用手弄弄就出门了,空气刘海加上微微卷的头发,也不赖嘛。
她问:“你觉得我什么样的头发会比较好看。”
范于渊忽然道:“都好看。”
男人说都还好的时候就要警惕了。
一来是真的都喜欢都好,二来,也是可能性很大的,就是敷衍了。
归零露看了眼半躺着休息的范于渊,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说都还好,肯定是第二种。
归零露很了一声,接着直接坐在了范于渊的肚子上,半跪着悬空,捏住了他的下巴。
范于渊忽然将眼睛睁开了,看着问:“要吻我?”
范于渊着一副,来啊来啊来吻我的表情真的,有点销魂啊。
归零露被迷惑,真的就低头亲了他一下,亲完之后觉得不对劲了,这怎么回事啊,不是要指责他刚才的敷衍行为的吗,怎么就被色.诱了。
归零露咳咳,缓解自己的心里状态,但是转念一想,刚才要呵斥什么来着?
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晚上,说的都是生活的小事,从星星月亮聊到人生哲学,接着归零露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范于渊把她从自己的胳膊上放了下来,将她遮住脸的头发弄了弄,接着给她掖好被子,侧着躺着就这么看着她。
他的乌龟是真的很漂亮,虽然说没有漂亮得惊世骇俗,但是小家碧玉还是可以的。
她的乌龟经常炸毛,炸得他心里也跟着乐。
这么一个活泼可爱的人在身边,范于渊总觉得上辈子捡到了宝。
看着看着困意就来了,想着想着他也就跟着睡着了。
第二天仍旧是他先醒来的。
他睡觉动作不大,不像乌龟,此刻已经挤到了他的怀里,呼吸浅浅地喷在了他的皮肤上,有点痒。
范于渊看着就笑了,对着她的额头亲了一口。
今天的天气也是很好,归零露看着天气预报尖叫了一声,接着大声笑了几声,嘴里还有牙刷就走了出来,将手机放在范于渊的面前就说:“你看你看,明天下雨啊哇,今天真是太巧了。”
范于渊问:“巧什么?”
归零露嘿嘿一声:“没什么。”
她又回去刷牙了。
今天又和她去了莫名其妙的地方,在法国的巷子,两个人以前一后地走着,归零露嘴里念叨着介绍。
这些介绍都是从徐莹那边偷过来的,她才发现给人家介绍这种东西心里真的好过瘾啊,显得自己很有文化的样子。
但是听的人难免会觉得烦。
她问范于渊,“有没有觉得我很啰嗦?”
其实这句话只是随意一问而已,她当然希望范于渊回答不会,我觉得你现在很好我很喜欢。
但是范于渊说:“有。”
归零露:……
范于渊现在真是讽刺她讽刺习惯了。
但是即使是这样,也阻止不了归零露她一颗啰嗦的心,所以她当做这个对话不存在仍旧给范于渊啰嗦下去,归零露啰嗦完说:“既然你嫌我啰嗦以后我就不给你啰嗦了呗。”
为了挑起范于渊的醋意,归零露说:“我去啰嗦别人。”
范于渊果然问:“啰嗦谁?”
吃醋这种东西呢,不能有头没尾,但是归零露真的不知道她还能啰嗦谁,忽然觉得人生怎么这么无聊,除了范于渊她竟然都没人可以啰嗦了。
她叹气,忽然听范于渊说:“我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