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漂亮。”
小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出口。
归零露有些愣神，朝着他的方向看去。
小肯对她微微一笑：“是这样的，DR不管是在市场还是在商业方面，都有很强的能力，而这次应征的是人资部，不管她以后去向如何，总会有机会面见客户或者是面试，所以一个良好的形象对我们来说十分重要，像归小姐的这种长相，清新脱俗，气质非凡，知书达理，成为我们DR的形象代言人都不为过，还有就会送……”
归零露坐在椅子上用力地咳了咳。
她真的是听不下去了，小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让她有点晕眩。
现在她非常的不好意思，看着小肯的方向，伸出手不动声色地摆了摆。
小，小肯啊，有点过了。
果然小肯看到归零露的手，就收住了话，然后才觉得自己刚才讲了许多，低头握拳咳咳，不再说话。
归零露这下已经十分确定小肯的目的了，不管他到底是不是面试官，当下这情况肯定是来帮她的。
而且重点是，角落一个妹纸突然过去，在小娟的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小娟异样地看了一眼。
然后，面试就结束了。
归零露觉得自己可耻地走了后门。
虽然说走后门这件事她并没有多排斥，但是好歹在事先说一声啊，她也不用这么紧张了。
面试结束已经是11点，她出了会议室的门后左看右看，接着按下了电梯。
因为是上班时间，很少走动，电梯里就她一个人，她点下了范于渊所在的9楼。
双手放在口袋里，归零露就开始乱想，她想小肯的出现到底是因为范于渊的交代呢，还是刚好在那儿帮她一把。
范于渊的交代似乎是不太可能，通过昨天和早上他的种种迹象表明，他对她这次的面试非常的不care，而且他好像也没有觉得和她一起工作是件很愉悦的事？
所以是小肯刚好在吧。
归零露点头，刚才他在里面看到自己一定很惊讶，竟然来面试了。
电梯突然在4楼停了下来，外头三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两个想必是认识的，正在聊天，他们按下了7楼，还有一个手里抱了一叠资料，然后她的手伸了过去，才发现9楼的按钮是亮着的。
她疑惑地转头看了归零露一眼。
另外两个似乎也发现了异常，也疑惑地看了归零露一眼。
归零露觉得奇怪，等到电梯在7楼停下了，那两人又看了归零露之后，她才恍悟是什么情况。
9楼实际上就只有范于渊和小肯，所以他们是在心里揣测，她是去找范于渊，还是小肯？
归零露吞吞口水，觉得不太对劲，在这儿还是不要太明目张胆才是。
所以等到7楼的电梯门关上，她立马上前，微微一笑问：“你好，我第一次来这儿，请问设计部是在9楼吗？”
对方一副了然的表情，礼貌一笑解释：“设计部是8楼哦，9楼是范先生和他助理的办公室，他不喜欢打扰，所以没什么大事，不要上去。”
归零露哦了一声，说了谢谢，立马上前按了8楼的按钮，可惜快速上升的电梯已经越了过去。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电梯在9楼停了下来，电梯门打开，正看到小肯拿着手机站着，似乎正要等电梯下去。
小肯看到来人，对那个女生点点头，对着归零露微微弯腰。
归零露已经知道他下一句话要说范太太了，立马哈了一声，突然打断：“我走错了，不好意思啊。”
接着她迅速按下8楼，然后尴尬地招手。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归零露呼出一口气，电梯门又开的时候，归零露囧了。
她来8楼是要做什么？
走了两步，当做参观，可是这儿的办公室间都是封闭的玻璃墙，看起来很舒服，也很有办公的感觉，一个楼层这么大，全都是设计部所有。
听小肯说，如今很多设计范于渊已经不亲手做了，他只接私人的预约。
归零露挑眉，又走了几步，突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范于渊。
她立马接了起来，那头问了句：“在哪？”
归零露立马回答：“设计部。”
范于渊顿了顿：“在哪做什么，上来。”
说完就立马挂断。
归零露再次上去的时候，9楼没有其他人。
小肯仍旧是礼貌性地喊她范太太，接着一旁做事去了，她挑挑眉，敲了范于渊的办公室门，直接走了进去。
范于渊正在电话，见到她进来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归零露乖乖地过去坐着。
她拿出手机刷了一会儿，就听到范于渊那头说了再见，她抬头看着他嘻嘻笑了笑。
范于渊起身，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将她的头发夹在耳后，轻声问：“怎么样？”
归零露面对他坐着，伸出一根手指说：“你知道小肯也是面试官的事吗？”
范于渊不动声色地挑眉，接着摇头：“不知道。”
归零露心里笑，就知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说啊……”
才说到这儿，小肯突然敲门走了进来，在桌子上放了两倍咖啡。
归零露多看了几眼咖啡的杯子，一个深灰色的是他的，上次就见过了，还有一个是蓝色的，是她的了？
两款被子设计感很强，很特色，重点是一模一样，所以真的是情侣杯啊。
归零露吐舌头抿嘴，伸手过去碰了碰，发觉有些烫又收了回来。
“刚才的面试谢谢你啊。”归零露抬头对着小肯笑笑。
小肯点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归零露笑几声，微微皱眉道：“不过你这样太过了点，明显了一点。”她转头看着范于渊说：“你不知道吧，小肯今天几乎没有让我说话的机会，我大概就介绍完自己，面试就结束了。”
归零露耸肩。
范于渊挑眉，抬头看了小肯一眼，问：“是吗？”
小肯冒冷汗，艰难地点头。
范于渊恩了一声，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办公室突然安静了下来，连归零露都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她也跟着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突然说：“小肯咖啡泡的很好喝啊。”
范于渊听后移开，淡淡地看了一眼，又尝了一口，“好喝？比例不太对，还有待加强，只是可以喝。”他说完看了眼归零露：“回去我泡一杯给你。”
归零露：……
范于渊笑：“当然我知道你是想缓解气氛才说的这句话，但明显不合适。”
归零露：……
随意他到底是太呆萌还是太理智？
归零露对着小肯摆摆手，示意让他下去，小肯看了眼范于渊，见他也没怎么反对，点点头就直接出去了。
归零露又喝了一口咖啡，放下了之后说：“你别老是为难小肯。”
她如今和小肯有些革命情感，虽然说每天小肯只是给他报备范于渊的行程，但总让她想要关心他。
或许也是因为爱屋及乌。
范于渊听后抿唇，皱眉看她问：“你在意他？”
诶？
归零露惶恐，立马摆手，“不是不是，这不是你的助理吗？他是个认真负责细心的人，你万一对他太差劲了，他跑路了，或跳槽了怎么办。”
范于渊听后笑了，“我不认为他还能找到比这个更适合的工作。”
归零露：……
她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贬低小肯。
但他这句话的意思可是在自夸啊！
两个意思都不怎么样嘛。
面试按照程序是要过两天才给答复的，但小肯已经在微信里告诉她没有什么问题，她也就不用担心。
当然，她并不知道，复试这件事也直接被小肯档过去了。
所以趁着礼拜两天，她立马就拉着桃子去买工作服，但这件事之前，他们家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但也只是范于渊不愉快而已。
事情发生在和桃子敲定出门时间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归零露拿着包包准备出门，接着就听到客厅看新闻的范于渊淡淡问了她句：“去街上？”
归零露围上围巾嗯了一声。
范于渊手放在遥控上顿了顿，抬眼看她，问：“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去？”
归零露愣住。
和范于渊娶逛街太累了，他太能折腾她了，总喜欢让她换所有他喜欢的衣服，然后全部买下来。
上次买的那些衣服，有些到现在还没穿过，还有一些，归零露觉得这辈子都不会穿。
她嘿嘿两声，戴上帽子：“逛街这种事当然是和女生啦，吃吃东西，看看饰品，聊八卦，试衣服。”
范于渊偏头，想了想问：“换成是我有什么区别？”
归零露额了一声，还真脑补了一下，不过，和范于渊做这些事，不要太奇怪好吧。
她戴上手套，扣好扣子，“还是要和女生啦，我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晚上的话，晚上再说吧。”
说完她看着范于渊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走了过去凑上前，对着他的唇轻轻吻一吻。
可才要离开，却被一个力道扯住。
范于渊深深吻完后又咬了咬她的下唇。
归零露脸微红地离开，嘴唇晶莹面带微笑。
范于渊冷冷看着她，接着伸手将她的帽檐拉了一下，帽子因为有些大，整个头被盖住，只露出嘴巴的部分。
范于渊低笑一声。
归零露黑线，将帽子往上拉一点，调整好，凭空做了个小狗咬人的动作，拧着鼻子说：“幼稚鬼！”
说完她将背包背上就离开。
范于渊对这件事也没多大的怨言，但归零露总能看出他有些不开心，不过不管了，等晚上回来再安慰他吧。
安慰？
归零露想到这个词笑了笑。
他哪里是需要安慰的人。
门关上了，范于渊多看了几眼大门才将视线收回，他摸了摸下唇起身将电视关闭。
并不是每个周末他都有的休息的。
他扶额，手机却响了起来。
屏幕上是没有署名的手机号，他看了几眼，也没这么犹豫，直接接了起来。
“你好。”
那头笑了几声，是熟悉的声音，“于渊，在哪啊，一起出来玩。”
是迟伟晨，范于渊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正想拒绝，迟伟晨突然又说：“桃子和你家乌龟约会去了，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找点事做吧。”
他想了想，似乎可行，于是说：“你怎么还在国内？”
迟伟晨：……
迟伟晨笑：“你怎么这么不待见我啊。”
范于渊低头：“我为什么要待见你。”
迟伟晨：……
迟伟晨：“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一会儿来金典，找了几个人打牌，给你虐虐。”
范于渊挑眉，似乎不错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