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的话让雷风扬更不敢说出玉紫嫣的名字了,“娘,你先不要问这么多,她肯定是一个比钱小姐更好的姑娘就是了,你肯定会很喜欢她的。”
“你不说出她是哪家的小姐,我怎好回你的爹去?”
“娘,孩儿心里有谱,您就不要多问了。”雷风扬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扬儿,你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这门亲事是他看中的,你若是不说出对方是谁,让你爹亲眼看看那姑娘比钱小姐更好,娘就不能替你在你爹面前说话,与钱小姐的亲事,还得照常往前走。”
“娘,你们何苦要这样子逼我!”
“不是娘逼你,而是这亲事是你爹订下的,娘也做不了主。”
雷风扬被气得扭头不再说话。
李氏静等了一会儿,见雷风扬仍然没有说出对方是谁的意思,以为这只是雷风扬臆想出来的一个借口,轻轻叹了一口气,唤了一个小丫头,把那个紫檀木匣子拿走,准备放到雷风扬的房里去。
当天晚上,雷风扬晚饭也没有吃,躺在自己房里生闷气。
那个紫檀木匣子,被放到了他的床头,雷风扬躺在床上,看个正着。雷风扬气得翻了个身,脸朝里侧卧,眼不见心不烦。
可无论他怎么躺,那个紫檀木匣子都如同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一样,在他的心里抓啊抓啊的只抓得人难受,他愈加的心烦意乱。
雷风扬从床上一跃而起,抓起那个匣子啪的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紫檀木匣子被摔到地上,轻微弹跳了两下,毫发无损地又躺在了地上,只是被摔得开了盖子,那张八字庚帖从里面飘了出来。
雷风扬越看越烦,也顾不得吉利不吉利的话了,抬脚就要去踩,脚抬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雷风扬一下子想到了幽州城那个将八字放到对方房里的习俗,若是这人或这户人家有了什么异样,那这门亲事铁定要黄,任谁也不敢再找人去破解。
因为传说中这是事关生死的大事,那些卜卦算命的再见钱眼开,也不敢伸手来管这等事。若真出了什么事,到时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既然这样,为何不好好利用一下这个习俗,让爹娘退了这门亲事?
这么一想,雷风扬心里又高兴起来。他弯腰捡起了那张八字庚帖,将它放回到紫檀木匣子里,又端端正正放到了它原来的位置上。
雷风扬没有吃晚饭,李氏又是担心又是心疼,好不容易找了理由在雷一鸣面前搪塞了过去,随后又叫了厨房单独烧了一些饭菜端来给雷风扬吃。
雷风扬此时因为已经有了对策,心里非常欣喜,在李氏面前不再一味的抵抗,李氏端过来的饭菜不仅吃了个精光,末了还做出一幅非常懊悔的样子对李氏说:“娘,孩儿静下心来想了想,觉得爹和娘说的对,那钱小姐确实是做雷家媳妇的上上人选,爹和娘都是为了孩儿好,才给孩儿订了这么一门好亲,孩儿却不知道感恩,还一味的和爹娘胡搅蛮缠,实在是太不应该。”
“扬儿能想明白这个道理真是太好不过了,娘这就去回禀你爹,让他也高兴高兴。”李氏哪里知道雷风扬心里打的小九九,见雷风扬转了性,不禁眉开眼笑,又和雷风扬唠了几句家常,便喜滋滋的去向雷一鸣报喜了。
雷一鸣虽然觉得雷风扬突然转变态度有些可疑,可架不住李氏在旁边吹风,说雷风扬这是想通了,孩子既然想通了就比什么都好,怎么反而又要起疑曰曰。雷一鸣被李氏这么一说,心里的那点疑惑也就压了下来,只等着看那八字庚帖的后果。
不过一般来说,八字相顺的人,都不会再产生什么异常,这门亲事,可以说是已经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