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的功夫,张皓便哈哈笑着走了进来,“我说阿扬,怎么几日不见,你就喜欢上缠绵病榻了呢?是谁前几日还吹牛说自己现在身体壮得如一头牛呢?”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这些岂是完全能避得开的吗?”因为是熟识之人,再加上他现在确实也没有什么力气,所以雷风扬也没有下床,只是拿了个枕头放在身后,坐起来靠在了上面。
“我是刚才在街市上遇到了雷伯父,才知道你生了病,听伯父讲这次还病的不轻吗?”
“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而已。”
雷风扬嘴上和张皓扯着闲话,脑子里却一直在想怎么开口对张皓讲这件事。
“风扬,我怎么看你样子,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张皓看雷风扬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关切地问道。
“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什么事,说。”
雷风扬探起身子,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外面并无其他人,他不放心,转头对张皓道:“阿皓,你去门口看看,外面有无其他人?”
张皓奇怪地看着雷风扬,“什么事这么保密?”
“你先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快去快去。”
张皓虽是有些不解,但还是依雷风扬所言去门口看了看,然后回头对雷风扬道,“院子里无人。”
“把门关上。”
“到底是什么事?你还真是勾起了我的好奇之心。”张皓一边关门,一边一脸好奇地走回来,重又坐到了雷风扬的床前,“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吧。”
“阿皓,我想让你帮我去给一个人送句话,就说我这几天因为生病无法出门,不能去看她了,让她不要多想。”
“给人送信?什么人?”
“一名女子。”雷风扬的脸有些微微的红。
听雷风扬说是一名女子,张皓有些恍然大悟,“你说的可是钱同知家的钱小姐?风扬,可真有你的,病成这样了,还念念不忘美人,生怕冷落了她惹她生气不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口信稍到,你若是觉得这样不能表达你的绵绵情意,大可以亲手写封信来,我转交给她,岂不更好?。。。。。。”
张皓心里已经认为雷风扬要拜托他捎口信的那名女子就是钱小姐,有些打趣地说道。谁知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雷风扬打断,“你怎么知道我与钱小姐的事?!”
“嗐,雷家和钱家联姻的事,现在幽州城里早已经传开了,你说我怎么会知道?”
雷风扬一听,心里登时凉了半截:本想着趁这事还在起始阶段,知道的人少,自己折腾一番,就可以不显山不露水的把这门亲事给退了。
可是天杀的,到底是谁竟然已经把这事传的沸沸扬扬?不过,反正这门亲事自己是铁定要退的,管他知道的人是多还是少!八字相克这一说法,相信任谁听了都不会再把他和钱小姐往一起扯了。
“咦阿扬,你为何发愣啊,莫非是又开始想那钱小姐了?可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张皓见雷风扬有些发愣的样子,哈哈笑着取笑他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已经三日不见玉紫嫣,这又是隔了多少个秋!
“阿皓,我所说的那名女子,她不是钱小姐。”
“不是钱小姐?那又是谁?阿扬,你莫非是金屋藏娇?”
“阿皓,你还记得上次你陪我去玉石店里雕的那块玉佩吗?”
“当然记得,你害得我的脚整整疼了两天,我怎会不记得。”
“那块玉佩就是送给她的。”
“阿扬,你果真是好艳福,一个钱小姐还没有娶进门,竟然这么快又勾上了另外的女子,莫非这么快就想享那齐人之福吗?”张皓取笑道。
“阿皓,莫要打趣我,与那钱小姐的婚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张皓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