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我问你,今日我去玉家,在他们家看到有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和那玉紫嫣甚是亲昵,你可知道他是何人?”
阿牛的身体猛然一震,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白,半天才嗫嚅道:“我怎知道他是何人?娘,我累了,要进屋睡会儿去。”阿牛说完,转身便要进屋,阿牛娘却一把拉住了他,“阿牛,你肯定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是不是?不然你也不会好好的突然催着娘去那玉家提亲!”
“娘,孩儿确实不知他是何人!”
“你虽然不知道他是何人,可你一直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是不是?你也知道那玉紫嫣钟情于那人是也不是?阿牛,你为何不把这些事都讲于娘听?人家明明是看不上咱们家,要另攀高枝,你偏偏还让娘象个傻子似的前去提亲,然后被人家打脸!阿牛啊阿牛,你让娘把这张老脸都丢尽了!”阿牛娘越说越激动,一张老脸都气得一片通红。
“娘,紫嫣她又没有与人订亲,凭什么我就不能让娘去提亲?!”阿牛被阿牛娘捅到了伤心处,梗着脖子,对着他娘也大声嚷嚷了起来。
“你这傻孩子,他家既然已经攀上了高枝,怎么可能还会答应我们的提亲?那玉太文也实在是可恶,明明他看不上咱们家,偏偏还要说些什么不想让玉紫嫣这么早出嫁的话,这不是拿我们当猴耍呢吗?我倒要看看,以他那样的家境,如何就能嫁进那富贵之家?难不成他是想让玉紫嫣去给人家做小吗?以玉紫嫣的心性,怎么可能去做小?到时候只怕进不了人家的门,又要退回来找我们了。哼,到那个时候,就该我扬眉吐气了,不出了这口恶气,我这心里就舒坦不起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别让我抓到他们的把柄。。。。。。”阿牛娘义愤填膺地絮叨着,阿牛早已转身走开,回到屋里躺到了床上,只留下他娘一个人在那里想着“泄愤”大计。
雷风扬在玉紫嫣那里逗留了一天,回到家时,神清气爽,神采飞扬地向每个人打着招呼。可是等到他走到正堂那里时,他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正堂前面的院子里,一水儿地摆了许多的红漆大箱,大箱上面还放了各种吉庆的用品,李氏带着雷一鸣的两个侍妾在这些红漆大箱周围巡视着,不住的点着头,而雷一鸣端坐在正堂里面,正悠闲地喝着茶。
雷风扬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这些红漆大箱里装的是什么,它们会被派上什么用途,他心里也是一清二楚。
“娘,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扬儿回来了?快来帮娘看看,咱送给钱家的聘礼,还少了什么?娘就怕哪点疏忽了,到时再丢了咱雷家的脸。”
“娘!”雷风扬急得大叫,几步上前到了李氏的跟前,“娘,钱小姐和孩儿八字相克,娘怎么还要让孩儿与钱小姐订亲?娘这是想要孩儿丢了性命吗?!”
李氏抬头看了雷风扬一眼,并不为雷风扬的话所动,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扬儿只是偶感风寒而已,哪里就能跟钱小姐的八字扯上干系了。娘一直身体不好,时常生个病,照你这样说,难道爹和娘也是八字相克吗?”
“娘,你都忘了孩儿是怎么生的病吗?孩儿一向身体都很好,可是偏偏那天晚上就生了病,娘还说跟钱小姐的八字没有干系吗?”
“是啊,扬儿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偏偏那天晚上就生了病了呢?”李氏淡淡笑了一下,那笑在雷风扬看来,却是有些触目惊心。他后退了两步,紧紧盯着李氏道:“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娘是在怀疑孩儿装病吗?孩儿烧成那样,刘大夫也有前来诊治,难道孩儿能装的那么逼真,竟然还能瞒过经验丰富的刘大夫吗?”
“扬儿你是没有装病,可是你那病是怎么得的,扬儿心里可是比娘要清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