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夫人被花如月的话吓了一大跳,“月儿,你想要做什么?”
花如月哼哼一声冷笑,“做什么?哼哼,不管我做出什么事来,都是他们逼我的!既然他们如此逼我,我若是不做些什么出来,岂不是太让他们失望?”
“月儿,你可不能再做什么傻事!”花夫人脸上已有了警惕之色。
花如月没有接花夫人的话,话锋一转,已是转了话题,“娘,我那弟弟,现在可愿意与你亲近?”
听到花如月提到天赐,花夫人非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天赐那么小,哪里懂得血缘至亲这些东西,所以现在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爹,都如同陌生人一般,想要他与我们亲近,也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才得以实现。”
花如月又是一声冷笑,“娘,依我看来,原因根本就不在我弟弟身上,他虽小不懂得,可大人懂得,若是大人认真教导他,让他从心底里认你这个娘亲,他怎么可能不与你亲近?必竟他是娘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身上流的是娘的血,这血缘至亲,是骗不了人的,天性就会互相吸引。”
“月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玉紫嫣教唆了天赐不认我们吗?”
“娘,玉紫嫣这个人,我可实在是了解的很,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她一方面让天赐与我们相认,为自己博得一个好名声,可是暗地里,定是哄了天赐,不让天赐与你们亲近。我那弟弟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她又是把他从小养大的,他怎么可能不听玉紫嫣的话?所以,自然是不愿理你和我爹了。只要有天赐在手,二师兄就会永远对她有愧疚之心,我们大家也都会围着她团团转,永远都会感恩于她。娘,这可不就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花如月说完,花夫人的面前就一下子闪过了天赐粘在玉紫嫣身边,对玉紫嫣言听计从,却对自己不理不睬的画面。一想到自己生下的儿子可能会永远不认自己这个亲娘,花夫人的心里蓦地一阵酸痛。
“月儿,天赐和我们是骨肉至亲,他却一直不肯相认,我心里就一直奇怪来着,你这么一说,还是有道理的。月儿,娘想好了,过一会儿就去找玉紫嫣去,我要从她身边带走天赐,让她离天赐远远的,时间久了,天赐就会忘了她了。”
“娘,依你看来,现在你能带走天赐吗?我这傻弟弟,虽是聪明无比,却是个死心眼,再加上玉紫嫣给他灌了六年的迷浑汤了,他现在对玉紫嫣,可是死心踏地地亲腻,你若是强行把他带走,说不定他会记恨你一辈子,到时候娘别说是有了一个儿子,只怕是多了一个仇人,娘你这不是弄巧成拙吗?”
“认也不认,带也不能带走,月儿,你这样说,是想让娘放弃你那可怜的弟弟吗?花家就这么一棵独苗苗,我们怎能就这样让他随了外人姓?!”花夫人心里一阵难过,对玉紫嫣也有些痛恨起来。她独自伤心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不仅又转悲为喜起来,“月儿,我们怎么忘了,玉紫嫣很快就会不久于人世了,她若是死了,天赐身边没了其他依赖,自然而然的就会回到我们身边了。”
花如月冷冷一笑,“娘,你可知道我那大师兄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开是为了何事?”
“你大师兄走了?”
“只怕现在已经离开青州城很远了。”
“他现在贵为碧血宫的宫主,事务繁忙,大概是去料理宫里的事务去了。”
“娘,大师兄不是为了碧血宫的公务才离开的,他是去找天山雪老去了。”
“天山雪老?”
“是,江湖上一直传说,他医术高超,能让人起死回生。”
花夫人有些讶然,“果真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天山雪老的名头由来已久,机缘巧合得他出手相救的人,无不手到病除,对他的医术是赞不绝口,只是这人形踪不定,要找到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就对了,天下这么大,你大师兄怎么可能说找就找到他。”
“娘,你怎么忘了,我大师兄现在是碧血宫的宫主,他的手下,就有几万之众,遍布整个大梁王朝,就是在他国,也有分支设立,找天山雪老虽是不易,要找到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