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你如何管教自己的孩子德行,与我国公府无关,你无需向我请罪,该向你家的老夫人和丞相爷请罪才是!”
“赫连老夫人说的是,我必定会向相爷和老夫人请罪。”蒋氏再次服软。
“罪不及父母兄弟,你并不能代表宋悦欣赔罪受过,你应该让宋悦欣站出来,当众向我乖孙女跪下来斟茶倒水道歉,才可以宽恕她想置人于死地的过失!否则,咱们就去御前说说清楚!”
蒋氏接连服软,就是想让赫连老夫人高抬贵手放过宋悦欣。
蒋氏心里明白,宋悦欣如今的心绪不宜受刺激了。
蒋氏又哀求道:“悦欣是我儿,她犯了错的根源在于我平日里的教导有所松懈,请赫连老夫人能够接受我的道歉,宽恕她吧,我日后必定会严加管束。”
“蒋夫人,你如此溺爱孩子,便是她犯错的根源,况且,她现在已然犯了错,你又再三阻拦她站出来担责,还要替她道歉,你这样不是帮她,是在害她,你可明白?我国公府的要求并不苛刻,只需要犯错之人站出来勇敢致歉而已!”
甄明珠心里冷笑,这赫连老夫人真是会说,可奈何自己也是一个宠溺晚辈无度的人,否则,赫连容秀也不至于张狂无度,前世,国公府也不至于从巍峨高门走向落败。
“姐姐,你不要再低声下气的了!”沛阳候夫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去将蒋氏扶住。
老夫人赵氏也看不顺眼,自己的儿媳,堂堂丞相府大夫人,竟然为了一个小小女儿再三低声下气,这让丞相府的面子往哪里放,相比之下让宋悦欣这个晚辈认个错就好了。
赵氏开了口,“此事,是悦欣的不对,赫连老夫人所言极是,犯了错就要站出来担责,”
蒋氏后背一僵,叹了口气,继续不甘心纠缠道:“悦欣年幼无知,还请赫连老夫人高抬贵手。”
“蒋夫人,只是让你女儿为自己的行为担责,我这手已经抬得很高了!”赫连老夫人鄙夷道:“难道这性命攸关之事,可以让人代为哭一哭闹一闹便可罢了吗?那普天之下还有什么是非对错可以论道?犯了错不讲理,都不用道歉伏法,比谁会哭会闹便可轻轻带过,真是荒谬!”
“赫连老夫人,您言之有理,可请您看在丞相府的薄面上,念在一个母亲疼爱女儿的心思上,请您接受我代替我儿的道歉。”
蒋氏不占理,却懂得别人说理时,那她就说人情世故,总可以胡搅蛮缠博得些认同。
赫连老夫人也是倔脾气,“蒋夫人,你是想拿丞相府压我吗?”
蒋氏道:“不敢。”
赫连老夫人道:“那我也再三说清楚,我国公府只接受宋悦欣的道歉,至于你管教懈怠之责,还是回去跟宋丞相好好认罚吧。”
蒋氏还欲分辨。
赫连老夫人摆了摆手道:“蒋夫人,心疼自己的孩子,可我国公府也心疼自己的孩子,不必多言,明日,咱们就御前见!”
老夫人赵氏恼怒儿媳蒋氏的护短,道:“赫连老夫人息怒,我丞相府一直恪守德善仁义,此事,是悦欣先动手推人,我现在就让悦欣给赫连小姐斟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