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去找刘婶问问,看看还没有剩肉。”
她点头应予。
屏儿出门还没走几步就又返了回来,叮嘱道“小姐,你可不要再跑出去了”
“一会护镇大人回来,指不定要责怪。”
殷元摆了摆手,说“知道了。”
经屏儿这么一提醒,她趁着护镇还未回来,把自己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收拾了一番。
看着镜中的人,她自言自语道“这样应该看不出痕迹了吧?”
护镇大人虽然宠她,但若是知道她跑去边界,做一些以身犯险的事情,定也会饶不了她。
门外传来脚步声,殷元侧头看过去,是一个灰褐色的身影,他的手背放在身后,步伐沉稳,正不紧不慢地走来。
她问来人“老礼,你怎么来了?”
莫不是父亲大人已经回来了...
他是护镇的心腹,护镇在的地方,他无一例外都会在出现周边。
礼隐不苟言笑,语气却很温和,他说“护镇大人叫你过正厅一趟。”
他看着并不老,正当三十而立。
只因年少有为得以一直跟在护镇身边,殷元也尊他一声“老礼。”
她看一眼桌上的小东西,它歪着头“咕咕”叫了一声,看着傻里傻气的。
殷元跟着他出了门,在去往大厅的路上,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老礼,父亲大人此次从人首府回来,面色...可还好?”
不知道父亲大人有没有碰上君度川...他会不会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
礼隐想了想,说道“面色还算平和。”
有他这样一句话,殷元的心也放松了不少。
礼隐心思缜密,看得出她的想法,打趣说“元儿是做亏心事了吗,这般害怕?”
他不同其他人喊她小姐,而是与父亲大人一样唤她元儿,听着亲切的好。
她摇头否认,撇嘴道“才不是。”
竹沥院距正厅并不远,没聊几句已经到了。
殷元前脚刚踏入,四方的目光便朝她汇聚了过来。
今天这是什么仗势?
她还是头一回在府里感受到这种无形的压力,令人有点喘不过气。
殷元坐落在殷必邪的一边,扫了一眼,府里的人都在。
平常不见露面的尉长媛也坐在对面,泰然自若地看着她,脸上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方敛和护镇坐在正中位置上,他的面色冷峻,周围弥漫着一股沉重压抑的气息。
礼隐骗她...
这叫面色平和?
殷元侧目看他一眼,他站在护镇身后,神情严肃,好似刚才的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这时,殷如玹开口问道“元儿,你去哪了?”
他的声音浑厚,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在询问,更不是审问。
他是用命令的口吻说出来的,竟有一种能让人不打自招的压迫感。
“父亲大人,我刚去了一趟药材铺。”殷元面上故作风平浪静,试图狡辩道。
她不确定殷如玹是否知晓,只能一装到底了。
君度川...应当不会揭她老底吧。
以前他在她心中可是一个小英雄,不管她捅了多大的娄子,他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偏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