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现在倒是知道急了,等墨醒过来,有你好看的!”幸灾乐祸的瞟了萧月一眼,南宫羽现下倒是没有萧月那么着急。只要有法子,那他便不会担心太多。
不过……
“月,这件事太过蹊跷,我们当时不在现场,并不了解彼时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试想一下,以汐儿对墨的感情,你觉得她会背着墨,和赤炎尊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吗!何况是以一个女子的名节为代价!能有什么样的理由让她在几个时辰内做出这样的决定?再者,凭着墨的头脑以及他对汐儿的信任,也许当时墨会气不过,但事后总会用脑子分析的,那么,是什么导致失态最终发展成这样?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件事真的发生了,汐儿也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墨又如何想不到?”淡淡沉沉的声音扬起,带着绝对的冰冷。南宫羽有些胆寒,是谁有这样的心智,竟然算计进去了这么多人,还是墨他们这样的绝对高手。是碰巧,还是一番精心的策划……
时间如流水,转眼从指缝划过,窗外,夕阳在天边舞动,那抹火红的光泽,让人心旷神怡。却也诡异得让人心为之颤。
与南宫羽对视一眼,萧月眼里的寒芒,凛冽得让人不可直视:“你的猜测很有道理,墨的失忆很是吊诡!这样的时机赶得太巧了,墨才出了樱府,不久后,宫中就传出这样的消息!也许等墨醒来,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能一清二楚了。不过,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该去天牢里,‘探望,探望’那个女人了!”
摸了摸线条优美的下巴,萧月的嘴角,渐渐勾起几分意喻深刻的笑意,直看的南宫羽心里发毛!
要知道,他早就看那女人不顺眼了,若不是看在他是墨的师妹的面子上,他早就想出手教训了那贱女人了。也幸亏墨在昏迷之前打伤了她,否则,他还真没有办法制住她!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在这守着墨,希望能早日让他醒来!”整人的事萧月可是最拿手的,作为一个暗卫的首领,怎么可能会没有些手段。所以他也就不参与了。
“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萧月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那话里的寒意,却那么的重。
夕阳西落,夜色渐渐取代金乌,笼罩大地。夜,彻底的降了下来。夜晚的春风吹过,尤带着点点的冰凉。
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声色听似有些厚重,当中却不乏轻盈,想来应该是刻意的!隐隐约约间,还夹带着阵阵的饭香……
南宫羽和萧月两人,轮流对着赫连墨邪进行了几个时辰的言语轰炸,本就累得又渴又饿,此刻,闻之听之,更是精神为之一抖!
对视的黑眸中划过意会的了然。两人当下也不再说话,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抚了抚衣裳上不平的褶皱,各自瞪大着一双眼睛,就那么一眨不眨的,向宫殿的门扉处看去!
但见刘心婷一身银朱红细云锦广绫合欢长衣袭裙,袖口上绣着粉白的雪梅,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这样的装扮更衬得她娇小的身量如一抹绯红的云霞,灿然生光。她似乎很喜欢梅,基本每一套衣纱裙上都绣着梅花!
只是,从她那有些尖削的下巴,和略带惨白的面孔,可以知晓,被圈禁以来的那段日子里,她过的,似乎并不算好。甚至说,是极差的。这也许,也是她选择这套颜色十分艳丽的袭裙缘故了!
刘心婷两只手上都端有食盒,她本是打算来看看赫连墨邪的,恰好在半道上碰到了给南宫羽和萧月送晚膳的太监,也就顺手接过,给两人带了过来。却不想,才刚一进门,就收到了这样强烈到不容她忽视的视觉洗礼,饶是她自诩脸皮够厚,也多少有些感觉不自在。
“你们还没吃晚膳吧!这里有刚刚从御膳房送来的膳食,赶紧趁热吃了吧!我过来看看墨……皇上……”微微一笑,刘心婷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点,察觉到自己的口误,连忙改了口。
心下却抑制不住的苦笑,如今的她再也不敢随随便便把那三个字喊出口,只是,既然她出来了,那她便是还有机会的,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她不再去用那些宵小的手段,墨哥哥总会有原谅她的一天!
虽然她被困在郡主府里一年多,但出来的这段日子,也足够她去了解这段时日发生的许多事情了,现如今没有任何人阻挡在她的身前,她,必须得牢牢把握住这个机会……
“倒是有劳郡主了,这些小事应该交给宫里的下人们去做就好,皇上正躺在里屋休息呢,怕是不好多扰!”萧月剑眉一挑,好看的桃花眼深处,掠过一抹讥诮的戏谑。
一前一后,萧月与南宫羽两人,不紧不慢的坐在了饭桌前。嘴上虽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手下的动作却没有慢。只是最后,却也不忘提醒刘心婷一二,以免她忘记了本份!
刘心婷怎么说曾经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那份玲珑心智又岂会听不出来萧月的话外音!她知道萧月在提醒她,一是看穿了她的小把戏,二是不希望她进去打扰赫连墨邪!
只是,她既是来了这边,断不会有空手而回的道理,当下只当听不懂,顺着萧月的话往上爬:“心婷有分寸的,只是进去看看,想安个心。这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你们也知道,太后最近身子不爽,想来看望皇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心婷也只是想让太后宽心!南宫将军应该也是赞同的吧!”
这番话说得何其的善解人意,何其的知书达礼!刘心婷是聪明的,她自知如今,自己的身份不够份量,但是,以太后的名义总不该不行了吧!以一个皇祖母担忧孙儿的名义前来探望病情,换做是谁,都断不会有阻扰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