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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走漏风声

天色渐黑,已到晚饭时间,在花园玩的人们陆续回家去了。

“小胖,我们要回家了。”小胖奶奶对玩得正起劲的小胖说。

“小志,我要回家吃饭了,明天你还会来吗?”懂事的小胖问小志。

小志不想让小胖哥哥走,他紧紧拉住小胖哥哥的胳膊,不愿意松手。

小胖想摔开小志的手,但是又担心小志会哭闹。他的小眼睛一转,对小志爸爸说:“叔叔,你和小志想去我家玩吗?“小胖妈妈曾在家里跟小胖说过,在吃饭时间,大人不会接受临时的邀请到别人家做客。小胖想试验一下妈妈的话。

刘小志真的是喜欢小胖哥哥。他改用抱的方式,怕一松手小胖哥哥就不在了。刘健华看到儿子熊抱式的抱住小胖,哭笑不得。他从背后抱走儿子,“小志,哥哥要回家吃饭了,我们也要去吃饭了。”

“明天我还会来的,明天再一起玩,”小胖保证式的对小志说。“是啊,天黑了啊,小朋友都要回家了。”小胖奶奶和蔼地对小志说。

“对,我们也要走了,跟奶奶和哥哥说再见。”再站着不动,刘小志更不愿意走。刘健华拉着儿子的手,往前走两步。小志知道要跟爸爸走了,他对奶奶和小胖摇摇小手,不舍地走了。

出了小区大门,望着川流不息的马路,刘健华有点犯难,带儿子去吃什么好?一路向前走,刘健华扫描式地浏览着店名。突然,刘小志停了下来,顺着儿子的视线,是一家韩式炸鸡店。大大的鸡腿,他似乎听到了儿子吞口水的声音。“妈妈不在身边,爸爸批准你吃你喜欢的食物。”儿子新交了朋友,刘健华决定奖励一下他。

刘健华细心地摆放一张纸巾在儿子的胸前。干净地出来,脏兮兮地回家,不就踩了梁小英的尾巴了吗?

刘小志今天高兴啊,一大早从学校回家。交了新朋友,跟小胖哥哥玩上了,又能吃上香喷喷的香辣鸡。很满意!他用小手抓起一块鸡块,往爸爸嘴巴上塞。儿子示爱的小动作,刘健华感动得快要热泪盈眶。我的笨儿子,在起跑线上起步慢了没所谓,持有一颗善心才是你一生中最大的财富。

吃着吃着,刘小志想从座位上下来。邻座一对父母带了一个小男孩,年龄和小志相若。刘小志想去跟这位小男孩玩。刘健华急忙将小志手上的白色透明手套拿走,怕他把油抹在餐布上或者不小心碰到别人。

“不好意思,麻烦您帮我们打包。”刘健华按住儿子,不让他下来。刘健华接过食物,速速将停不下来的儿子带离餐厅。

“爷爷,你看,是小志和大伯,”趴在车窗,观看快速掠过的建筑物的球球看到熟悉的身影,欢呼。

顺着球球手指的方向,刘二爷看到刘健华与刘小志走远的背影。

“吃饭时间,健华怎么还带小志出来玩呢?”刘二爷随口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有时,我们不一定能理解每个人的想法。”刘二奶看了一眼放在膝盖上的茶叶意味深长地说。买个茶叶,非得跑来这么远的地方来买。什么百年老店、驰名品牌都只是为了吸引消费者而做的广告,老顽固。

刘二爷听出刘二奶的言外之意,暗指茶叶的事。“我哥就好这口荼。这边是离我们家远了一点,但是我们又不是走路来的,对吧?“

刘涛从车内后视镜看到母亲一脸的不悦,这个时候搭话不合适。帮了父亲意味着得罪了母亲,还是安静地开车吧,谁都得罪不起。

“开饭了。”家人已到,刘母用响亮的声音宣布开饭。

从进门到现在,没看到刘健宏。“健宏,还没有下班吗?”刘涛问刘父。

“他说今天很忙,晚上要加班,不回来吃饭。“刘父说。儿子有时忙到饭都顾不上吃,他很担忧,但又无计可施。“球球,来,坐大爷爷边上。”刘父对聪明伶俐的球球喜欢得很。

“健华不用加班的吗?”刘二爷问,看到大哥疑惑不解的表情,他接着说:“过来的时候,我们经过健华家的附近,在车上看到他带着小志在外面。“

“孩子的事,我们做父母的,不是全部都一清二楚。”在盛汤的刘母说。

“对,他们有他们的生活。”刘二奶奶圆场。

刘健华今天不加班的事,刘母默默记在心上。

“都快10点了,怎么还不回来?”刘母在客厅踱来踱去。

“你走来走去,我眼睛更花了,”拿着摇控,在换台的刘父小声埋怨。

“爸妈,我回来了,”刘健宏打开门,看到母亲正叉着腰,跟父亲在理论什么。听到声响的刘父马上关了电视。刘母快步走到儿子身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很多事做吗?”

“最近是比较忙,明天还要加班。二叔他们是几点回家的啊?”刘健宏不想多谈工作的事。

刘母却有破釜沉舟的劲头,想将问题翻底一探到底。

“公司这么忙,为什么你哥今天这么早回家?”刘母开门见山地问。

我妈怎么知道我哥今天不加班,大哥让我瞒着,这事一定不是他亲口说的。刘健宏快速地打了一篇腹稿,先弄清楚他们从哪里得来的信息为妙。“妈,你怎么知道我哥今天不加班。”

“二叔一家在过来的路上,看到你哥和小志了。”

“小孩子嘛,偶尔——要去外面吃点新鲜的,”虽然说的是事实,刘健宏的舌头却打结了。

“说话都结巴了,你们到底瞒着我们什么,“刘父双手放在背后,开启审人模式。

“爸,我没有。我不是刚从公司下班回来嘛。”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审我,还是溜吧。“我饿了,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刘父一眼看穿了刘健宏的把戏,按住了他,“坐好,你妈去帮你拿吃的过来。”

“妈,我今天工作了12个小时,真的好累,我想去洗澡睡觉了。”刘健宏知道母亲心软,故作可怜巴巴地说。

“不把话说清楚,别想去睡觉。”刘母意外地站到了刘父的队伍上,并排成一条平行线。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大哥今天为什么不加班,你们直接打电话问吧。”刘健宏知道这个时间点,父母是不会打电话去问的。刘家家规之一,超过10点后绝不能打电话打扰别人休息。除非有突发的意外事件,否则绝不破坏家规。

“拿手机来,”刘父吩咐刘母,心急如焚的刘父将家规的事遗忘于脑外。

“现在打电话过去,会吵醒小志的。”刘母熟悉孙子的作息时间。“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再问吧。说不定是我们小题大做了。”

“对,妈,还是你明事理。”刘健宏趁机夸奖母亲,“那我回房去了。妈,麻烦你帮忙洗下碗。”

回到房间的刘健宏,赶紧发信息通知大哥,让他准备好应对父母。

收到信息的刘健华,为了避免父母挂心睡不安稳,走出房间,给刘父打电话。

“健华来电话了,”刘父心头一紧,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刘母放下正收拾的碗筷,凑上前想听听儿子说什么。

“爸,是我,还没有睡吧。”只响一声就接通了,父母守在电话旁吗?刘健华庆幸打了这个电话。

刘父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刘健华故意压低的声音,猜想孙子应该是睡着了。

“我这两天有点事,没有时间回公司。对了,明天早上我们想将小志送过去你那边,你们方便帮忙带两天吗?”

“明天是星期四啊,小志不用上学吗?”

“小志最近不用回学校,明天见面说吧。”说出来,刘健华心里反而轻松多了。

刘父放下电话,“都听到了吧,明天早上送小志过来。”

“没什么事就好,”刘母拿着碗筷走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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