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莫休照常起了个大早,然后穿戴好负重与陈真一同出去晨练。
每每陈真与莫休一同吃起莫休专门定做的早餐都会感叹其“亿”表人才。一顿早餐往往抵上普通人家十天半月的费用。
吃完早餐,两人行过促进消化的法门后,陈真问起了莫休昨日突破之事
莫休自豪道:“当然是成了,声随拳响大概就是如此吧!”
陈真见莫休能有如此进步内心自然是十分开心:“好,师弟你现在的国术已算是小有成就,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师兄我很快便会被你超过!”
莫休挠了挠头谦虚的说:“差的远,差的远了!”
时候不早,由于精武门的人仍没有接受光子,一般吃过早餐后,莫休便先行去精武门,陈真会陪会光子,再去精武门,教弟子们练拳。
如往常般,莫休都是步行前往精武门,在他看来行,卧,坐、行,皆是在练功,所以他想将功夫融于平常,做到随时随地都在练功。
步行不久,前方突起的叫骂声吸引了莫休的注意。
“没钱?没钱还想抓药,你个老不死的,滚滚滚,赶快滚,别打扰我做生意!”
挤过众人,莫休才见着真实情形。
一名年龄大概60左右的老头,头发半白,拄着一根用树枝削成的拐棍,正在被一家药材店的老板往外赶。
“大爷,求你行行好吧!这几份药材我是拿来救我孙女的,等我有钱了一定还上。我小孙女再不治疗会死的,我求你了,求你了。”说着说着老头涕泪俱下,将拐棍扔在了一边,一把抱住老板的腿,哀求起来。
“没钱就是不行,你孙女的命又关我何事!”吩咐手下两个伙计将老人扒开,将老头推出了药材店。
“啐,穷鬼。”伙计将拐棍扔出,骂骂咧咧的回去看店。
老人见没有没了希望,也不在纠缠,拾起拐棍一瘸一拐的朝远处走去。
众人见没了热闹可看,都纷纷散去。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其他人不知,莫休却从老人的身形,与手掌得到了一些信息。老人曾经肯定是一位练家子,至于实力如何莫休却也不知。
看热闹的时候莫休并没有立即出手帮助这名老人,他并不想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低调才能保身。
精武门暂时是不去了,莫休悄悄的跟着老人来到了一座破陋的房屋前。来到门前,老人停下脚步。
“小伙子,不知你跟了我这个糟老头子一路,有何指教?我这个糟老头子身上怕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莫休知道自己被发现后不在遮掩,从暗处径直走到老头面前直接开口道:“我可以帮你!”
老头望着眼前衣着得体,身材健硕的年轻人轻轻说了句:“进来吧!”
老人将门打开,小院子里有一小块田,田里种着一些蔬菜。
莫休随老人来到正对大门的房子,房内很简单,一张桌子,两张凳子。桌上放着一只小水壶,老人没有倒茶的意思,示意莫休桌下后,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无功不受禄,你想得到什么?”老人咳嗽了一声。
“你身上的功夫”莫休尽量表现的真诚。
“年轻人可别拿我这糟老头子开玩笑!你看我这样,身上哪里来的功夫!”
“老先生我只知道我能帮你,而我看上了你的功夫。”:莫休直言
老人静静的望着莫休的脸,似乎下定了决心,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姓周,周全安。达成交易前,先听我说一个故事吧!”老人将头抬起,望着黑黝黝的屋顶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莫休一听便知有戏,于是耐着性子:“周老先生您请说。”
说是故事其实就是周全安的生平经历,或是年迈的缘故,周全安语速很慢,时不时的会咳嗽几声。
老人说,莫休听。约莫半小时,老人这才说完自己的生平经历。
听完周全安的叙述,莫休颇为感慨。这老头前半生可谓狠人一个,师出形意门,自身天赋不错。三十岁暗劲大成只差将劲力练至脑袋领悟拳意就可成就化劲大宗师,可就因自身天赋,实力提升快,为人傲慢,目中无人,修命不休性,早年间在河北沧州与人比斗故意将人打死,而被打死的那人恰巧是八极门二代弟子中最有天赋也是最有可能成就化劲宗师的人,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当天这位八极门人的死讯就传入门中。
几天后,当代门主就带着一帮弟子就来到周全安那一脉的形意门要人,本身周全安再门内人缘就不好,再加上理亏,形意门便应了这事,派了几位同是暗劲大成的好手足足好了半月时间才将周全安抓回来,并当着八极门的面,废了他一只腿,收了全身的功夫。
事后周全安便被逐出形意门,后半生的周全安靠着年轻时给人护院赚的钱便来到上海做了一些小生意并讨了个媳妇,周全安本打算安稳的度过自己后半生,可岂料造化弄人,这只是悲剧的开始。
成亲一年后,周全安的媳妇便有了身孕,这本是大喜事,临盆那天周全安的媳妇便死于难产,所幸孩子保住了,是个男孩。往后周全安一心将孩子拉扯大,孩子越长大性格越像年轻时的周全安,结交狐朋狗友,最后还吸食鸦片,他是想管可也管不住,没多久在一场帮派内斗中,身中几刀,当场身亡。
儿子死后,儿媳妇也跑了,只留下孙女和他相依为命。自rb人来后,这小生意也没了,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如今孙女病重,就连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再之后便是莫休见到的情形。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纵观周全安后半生就是在为前半生的罪行赎罪。
周全安:“年轻人,我虽被逐出门,却也不得将形意拳传出,若不是我这小孙女病重,我是万万不得传拳于你!”
“我观你已有拳术底子,我教你练拳三个月,形意一门我只教基础不教精要”
“可以!”莫休想要的已经得到,至于精要莫休自然知道非入门弟子不得传授,因此并没有打它的主意。
莫休:“我有拳术底子你也知晓,除了日常形意拳传授,我还要你入暗的心得。”
周全安:“成交,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每个人入暗的方式都不一样!我的只能给你借鉴。”
莫休点了点头:“无妨!”
莫休:“不知您孙女治病需要多少?”
作为曾经暗劲大成的武人周全安自身也懂得一些医术,在心中思索后周全安说道:“50个大洋即可!”
“100,我给你一百块”家底厚实莫休给起钱来自然豪气,当然内心不无打形意拳精要的想法,能得到自然是再好必过。
周全安听的着实一愣,不知是真的被莫休豪气所摄,还是震惊莫休的人傻钱多。
莫休自然不会从空间中直接把钱拿出,一下从怀中掏出100个大洋未免太过夸张
从怀中掏出10块大洋轻轻的放在桌上,莫休:“这里有十块大洋,先拿去应急,之后我过来将剩下的补上!”
没人会嫌弃钱多,周全安自然也免不了俗。
莫休双手抱拳腰身微微一躬:“那么告辞!”
将莫休送至门口,见着其身影渐渐远去,周全安回到屋中这才忍不住落泪而下,口中喃喃自语道:“小蝶啊小蝶,爷爷终于有钱买药了。”
“想不到爷爷活了大半辈子,竟给我遇上这等好人!”
好一会,周全安才收拾好情绪,拄着棍慢慢的走进屋子左边的小房间内,那里落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身穿打满补丁衣裤的女孩,女孩歪着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熟睡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