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们的正方向,此时却吊着两个人。两个人的身上已经看不到任何的好皮肤,溃烂、黑血,令人作呕!
“羽公子!”原本正在用刑的两个黑衣人,在见到她的时候,恭谨的唤道!
“本少要见南傲竹与南傲闲,他们人呢?”其实现在她的心中已经隐隐的有些答案了,但是却又有些不确定,需要肯定而已!但是顺着那两个人的视线望去,不正是她心中所猜测的那般吗!“你们先下去吧,本少与影在这里就好!”
“是,属下告退!”两个人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恭敬的退了出去!这样的顺从,定是北辰文昕临走的时候有交代!
“南国皇上,云王殿下,别来无恙!”知道他们已经清醒了,落羽被着手站在他们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一丝冷嘲!
“罗羽?果然是你!”南傲竹血污的双眼看向来人,冷笑一声!到底他还是败在罗天的手中,即使他现在已经死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养了一个好女儿,如此尽心设计,而他向来自傲,却独独不曾看透她的阴谋诡计!
“是啊,是我!当初那般的设计,可想过还能再见到我?”落羽冷冷一笑,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浅淡的清白之色!“南傲竹你身为一国之君,却毫无容人之量,将我爹这个对你忠心耿耿的臣子如此的对待,你还有什么资格坐这皇帝?其实早在你存了这份心的时候,你就注定是个失败者!”
“失败者?哈哈哈哈,就是败在你这个贱人的手上吗?罗羽,这么多年来,你也不好受吧?毕竟身中剧毒,却毫无解法,你定是受了很大的痛苦吧?哈哈哈,就算朕是失败者,你又赢在哪?罗天已经死了,而你不久之后也会死,你认为你凭什么说朕是失败者?你有什么资格?”南傲竹有些歇斯底里的叫道,长期的折磨,现在他的喉咙已经有些干涩暗哑,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实在刺耳的紧!
落羽并不在意他的话,但是其中却带着她的爹爹,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怒极反笑,落羽眸底渐渐的笼上一抹森冷的光芒!“即使如此又如何?以我一人之命,换你整个南国皇室的命,怎么说也是我赚了不是吗?你也少来用这样低劣的方式刺激我,激将法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的用处,你的命,我留着,而南傲云的命,我也留着!轻易就死了,不是对你们太仁慈了吗?”
“你……”南傲竹以为她会怒气冲冲的杀了他们,那样的话他们也就解脱了。但是他却低估了落羽的自制力,更低估了她的聪敏!她轻易的就能察觉出他的目的!
“不必这般的瞪着我,活着多好?你心心念念的想要杀了我爹,甚至设计我,但是最后我却依旧留下你的命,想来我还是比较仁慈的!”落羽看了眼眼巴巴的看着她的南傲云,心中一阵厌恶,冷漠的转过脸,道:“影,回去吧!”
“是!”
“罗羽,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身后传来的谩骂声并没有影响到她的步伐,落羽就这么沉静的慢慢的离开了这个充满了黑暗的地牢之中!
“我不在了的话,你就杀了他们俩!”最后留下这样的话,落羽缓缓的离开了这个地方!不得好死,是啊,她确实不得好死,因为她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死,会是怎么去死,如今一切都已经成了空了!
衡羽三年八月底,北辰文昕的大军攻破东楚的京都,生擒东楚太子东之痕,没有少作停留,安排了一切之后,留下徐安等人做最后的清理,而他则带着东之痕与桃夭,率领一部分的大军快马加鞭的赶往北都!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紧赶慢赶,终于在十月初旬抵达北都!
回来之后就直奔落羽的府邸!
现在北都的天空都笼罩在一片哀伤的气氛之中,自从郡县制与科举制颁布之后,众人都知道是他们的羽相的杰作,心中不甚感激,但是却又同时知道了羽相身染重病,可能,很可能……就如那年北辰文昕假称落羽病重一般,百姓们又自发的上佛寺为她祈祷!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是假的,这次却是真的!
北辰文昕风尘仆仆的闯进落府,虽然众人早已经得到了他回来的消息,但是却依旧被这突如其来所惊着!
“参见皇上!”
“阿羽呢?”没有理睬那些人,北辰文昕有些慌张的问道!
“公子正在休息!”梅儿眼底难掩哀伤的说道!早在一个月前,公子的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现在已经到了最后一个月,身上的那些延缓的痛楚,现在更是一波波的席卷而上!现在公子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血色了,惨白惨白!
“休息?我去看看!”北辰文昕说着就要去落羽的房间!
“皇上现在还是不要去的好,她好不容易才睡下,你怎么忍心吵醒她?”玉离冷着脸看着他,阻止他的脚步!落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入睡,若是他现在去的话,势必会惊醒她,到时候,恐怕又是难以言喻的痛苦了!
北辰文昕闻言脚下一阵踉跄,他终究还是错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最后一个月了吗?终究还是没有找到解法吗?他记得菊儿曾经说过,最后一个月,她将受尽痛苦,直至全身都失去知觉的陷入沉睡,那将是永生永世!
“她……你带回来了吗?”菊儿望着他身后的空空如也,问道!
北辰文昕没有说话,反而是双手一朝,两个狼狈不堪的人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赫然不就是桃夭与东之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