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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大军来袭

心情放松后,秦风的小日子,过的还挺滋润的。

精盐卖卖不仅跟丁家合作,还跟罗家合作,如今近大阳城有精盐出售,就连弘农一带,河内一带也出现了精盐。

有了钱,秦风便跟杨宝商量着,修缮一下大阳城的围墙,毕竟围墙是用来防御的。

见识过秦风用来修缮院子的水泥,得知价格如此便宜,对于修缮城池,杨宝跟丁顺也没意见。

“我先说好,虽说水泥这玩意儿便宜,也不能无限量给你,这东西必须用钱买。”

不是说秦风小心眼,而是真的没办法,一吨水泥才几百块,一百吨可是好几万的数目。

修缮城池、四个城门口、府衙、仓库、校场、以及街道等,一百吨完全不够,没有个几百吨都不要想。

十几万巨款,换成五铢钱来算,用牛车都得拖好几车了。

“少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大阳的府库都养耗子,那来这么多钱?”

杨宝不是不想修缮,而是真的没钱,秋粮入库之后,又征了一次兵。

这次因为一日三餐包吃,比古人一日两餐多出一餐,报名人数超乎想象,人员也参杂不齐,从十二十三岁的孩子,到四五十岁的老叟,别说面色枯黄,就连缺胳膊断腿的都来了。

最后还是秦风出的主意,来一次马拉松长跑,从北城校场开始跑,北门出城绕城墙跑一圈,最快抵达南门的五百人,就能加入新军。

整个队伍稀拉拉绕城跑成一团,由马二木带领亲卫营负责监督。

丁狗蛋等十几人,驾着牛车随秦风紧跟其后,车上拖着好几桶盐水,一旦有人晕倒,立马灌几口盐水。

若是还不行,那就开一支葡萄糖注射液,才几毛钱一支,也不值几个钱,万一弄出人命就麻烦了。

还多亏了秦风跟着,否则这次还真的出事不可,一路上陆陆续续有人摔倒,有些再次爬了起来,继续跟着队伍往前跑,有的摔倒之后,再也没有爬起来。

最先开始摔倒的,都是体弱多病者,这些晕倒之人,大多数都得到了一支葡萄糖,缓解了致命的透支。

看到这群人为了参军,一个个不要命的爬起来继续跑,秦风突然有点想哭。

这些人不是想当兵,他们不是不怕死,而是真的活不下去,为了吃几顿饱饭,才会参加这次征兵。

午后,城北校场陆陆续续挤满了人,除了通过考核的五百人,其余参加这次征兵,不管有没有通过,都能吃一顿饱饭,这顿饭由秦风出钱。

军营外面的是白米饭,面片儿,以及玉米粥。

通过考核的五百人,多了一道菜,莲藕炖猪肉,整整五头大肥猪,一千多斤猪肉,没半个小时就被五百人消灭。

新征五百健壮士卒,原来的一百老卒就交到了张晋手里,亲卫营还是跟杨宝,大多数时间,却跟秦风一起训练。

值得一提的是,刘宁返回黑风山之后,才发现黑风山上老巢,已经被王二搬空了,就连一直赖以为生的清城,也被王二扫荡了一遍,整个清城萧条了很多。

找到自己的家眷,刘宁恨透了王二,亦然决定回到大阳投效秦风,希望秦风能派兵入驻清城。

毕竟清城也是大阳县的一部分,这里除了刘宁等外来户,原本还有不少本土的百姓。

大阳城是一天一个样,跟秦风刚来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

修缮过之后,不再是一个穷乡僻壤的黄土城,反而有点像个世外桃源。

在亲卫营呆了几天,秦风就受不了,别指望将这群人训练成特种兵之类。

套用上学时军训期间那一套都不行,指望连斗大的字,满打满算都不认识一筐的文盲,学会向左转向右转,跟牵驴上树差不多,骑着不走,打着倒退。

最后连亲卫营也丢给杨宝,自己带着丁大锤、刘宁、刘成、毛皮等几人,返回了城北小院。

白天无聊就会军营教练射击,或者下午带绿儿这丫头,逛一逛东市,自己好歹开了两家店,没事上门看看账本。

晚上跟杨宝去府衙,虽说目前大阳城附近没什么威胁,也不能掉以轻心,对于消息堵塞的古代,每天传来一次的情报,有时候还带重复的,根本没有具体准信。

“大人不好了,有人……有人……”

秦风跟杨宝还没有进府衙,一名斥候从战马上跳下来,气喘吁吁的冲进府衙。

“本大人好着呢!”

虽说丁薇才是暂领县令,老人家年纪毕竟大了,丁顺一直总领大小事,众人也习惯了叫他大人。

“见过杨兵曹,见过秦先生。”

跟秦风相处一段时间,丁顺彻底被秦风折服了,也学着杨宝,不管遇上事,只要见到秦风在,心就定了一大半。

咚咚

咚咚

战鼓响起,原本平静大阳城,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百姓慌慌张张关门闭户,整座城池一下子安静下来,战鼓的声音更为急促,直到北城校场传来兵马声。

“怎么回事?”

四个城门楼上都有战鼓,一旦敲响战鼓,就代表着战事来临,鸣金收兵,金指的是铜锣,而战鼓除了示警之外,更多是进攻是,用来鼓舞人心的。

“说吧。”

斥候还挺敬业的,秦风问话竟然没有回答,反而转头老向丁顺,丁顺一阵尴尬。

“东门十里外,发现大量兵马靠近。”

东门?

丁顺与杨宝对视一眼,随即将目光转向秦风,两人有点找不到北?

大阳城附近最大的山贼,就是吴山之中的黑山贼,除此之外其它的都是流寇,三五成群,十几人一伙,根本不足为虑。

黑山贼已经不在啦,王二潜逃到河内,张晋一直都在大阳城里,刘宁几天前也回来了,还带着不少凶神恶煞之辈,想来是黑风寨最后几个残留的山贼了。

不是山贼来袭,平日里无人问津的大阳城,自从秦风到来之后,似乎变得热闹起来了。

“看清楚对方是什么人了吗?”

秦风话音刚落,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跟着一阵脚步声临近。

“禀报丁大人,东门五里之外,发现大量骑兵,还有不少步卒跟随,后面押运着不少攻城器械。”

这次的斥候侦查更仔细,毕竟距离这么近,这一带就是自己的地盘,斥候总能找到最佳观察点。

“可曾看清楚对方是何人?”

战鼓响了三通,只要张晋不是聋子,也知道战事即将来临。

虽说杨宝才是兵曹,手握重兵主战事,县尉则负责守护四门,平日里至于惩治恶霸,维护一方治安就行了。

如今是敌人打上门来,守城之战县尉也有责任,张晋不得不来,而且来的还刚刚是时候。

“我看到军中有两支旗帜,其中一支是王字,还有一支是方字。”

斥候的回答众人一愣,王字,王二吗?

王二乃是山贼,就算王二回来寻仇,不应该高举旗帜才对啊,一般有军旗的,都是正规军,最差也是杂牌军,不可能是山贼。

杨宝抬头看了一眼秦风,这是一个习惯,从翻越山脉开始养成的习惯,不管发生什么事,杨宝第一时间老向秦风,等待秦风的指示。

丁顺身为文官,战时都是以武将为主,如果杨宝这位兵曹不在,眼下该以县尉张晋为首。

张晋曾经投身黑风寨,虽说迫不得已,卧底偿薪只为说服众山贼下山招安,归降于朝廷。

最终张晋没有成功,还是杨宝击败了山贼,并且俘虏了张晋,所以丁顺对张晋并不信任。

如今杨宝这位兵曹还在,丁顺也没必要看张晋的脸色,他也把目光转向了杨宝。

和张晋一样,随着杨宝的目光,转移到秦风身上。

此时府衙里,县令丁顺,县尉张晋,兵曹杨宝,主簿丁修,司马陈邵,随军参事刘宁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秦风身上。

“你们都看我干嘛,领兵打仗这是你们的事,我也就放放嘴炮,上阵杀敌可不行。”

秦风摆摆手,摇头晃脑推托道。

他说的也没错,杀人秦风确实有办法,而且还不少。

问题这还没弄清楚对方身份呢,总不能一炮打过去全灭了吧?

论行军打仗,张晋跟杨宝才是行家,别的不说,就拿这军旗来说,就能把秦风绕晕了。

古代军旗也太多讲究了,比如朝廷的军旗吧,最中间一杆大旗是汉字。

然后是主帅的帅旗,卢植平乱的时候,就帅旗上就是一个卢字。

让后是先锋,比如当初刘备跟随卢植,一起在颖川攻打黄巾军张角,作为先锋罗,军旗上还有一个刘字。

之后是什么曲部旗,护军旗,乱七八糟一大堆。

若是大几万军出行,单单旗帜就几十杆,甚至上百杆,什么汉字、刘字、卢字、方字、曹字都有,秦风绝对无法分辨这是谁的军队。

别说不知道谁的军队,就连军队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都足够他猜一年了。

专业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秦风能想到办法,也得先知道问题出在那啊!

“王字旗,又打着朝廷的名号,大阳附近,并没有那号人物姓王啊?”

听张晋这么一说,秦风反而想到了一人,就是不知道猜的对不对。

“河内太守王匡,不知道他麾下兵马,能不能挂王字旗出征?”

秦风有些不太确定,盯着张晋问道。

“河内太守……”

张晋脸色一变,显然秦风猜对了,就连丁顺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们都懂得军旗,很明显秦风猜对了。

“如果王字旗代表王匡,那方字这杆旗代表什么人?”

秦风这问题有点二,众人都没想到,秦风对军事上的东西,竟然还不如丁顺一阶文官。

张晋都某些迷茫了,军旗这些东西,就连军营里呆了几个月新兵蛋子,也知道怎么回事,秦风训练士卒这么久,对于军旗竟然一概不知。

“若是河内王太守麾下大军,那方字旗就是一位将军的军旗,或者是先锋军的军旗。”

经过杨宝这么一解释,秦风勉强能听懂一点,每一个人都朝代一杆军旗,用自己的姓氏作为旗号。

只是秦风还有点迷糊,为什么不是方太守的军旗,而后王将军的旗帜,这个大小先后又怎么分?

总不能河内太守姓王,就说这方字旗是一位将军,要是人家也是太守呢,或者刺史,方刺史怎么样,难道大汉没有姓方的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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