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行一边挥手收刀,一边说道:“你们鬼鬼祟祟,究竟想干什么?”
我是谁磨了磨牙,阴恻恻接着说道:“对,说,你们是什么人?究竟要干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想吃人的冲动。
就在此时,夜三娘全身骨骼嘎啦作响,仿佛天地灵气正从石头里从草叶间透过她的每个毛孔向身体里涌去,她的身形瞬间暴涨,脸色苍白,眼里溅出鲜血。
“不好!”向天行大喝道,“笼天地于内,挫万物于形!你究竟是谁?”
笼天地于内,挫万物于形正是玄气引的一种功法,吸纳天地灵气聚于体内,气海瞬间壮大如湖如海,充斥肉身,施功者整个人感觉消失,身体变得强横无比。
向天行大吃一惊,他以为这世上就只有扫地老人和他会玄气引,突然在这里见到也会使这门功法的人,又怎能不意外!
说话间,向天行一刀斩去,夜三娘正侧身一掌击向秦浅。
这一刀已尽了向天行全力,刀势暴涨,斩过夜三娘的手臂,刀风仍然呼啸前行,“轰隆”一声,把庙宇从中整整齐齐切成两半。
就在夜三娘手臂脱离身体的瞬间,我是谁身子一晃,拉过秦浅身子,一掌向夜三娘击去。
夜三娘举掌上格,两掌相交,夜三娘稳稳站立,我是谁则带着秦浅向后飞掠。
断手依旧呼啸前行,和空气摩擦的咝咝声不断传出,“噗”,就在断手插进树干的一瞬间,大树突然枯萎。
秦浅看了,心道:“若不是我是谁拉开了我,只怕我胸腹都会洞穿。”不由得后怕不已。
向天行又催动了万千刀意向夜三娘斫去,夜三娘瞬间如蜂巢一般,被割破了千百道口子,但仍然直直挺立,当最后一道刀意穿过她的身子。夜三娘突然飘起,向向天行一掌击来。
向天行伏低身子,断水流刀法横斩,刀势一闪,夜三娘身子自腰间断成两截,跌落在地,如断尾的蚯蚓般挣扎扭功。我是谁和秦浅看得入神,都没注意到有一丝精魄从夜三娘的头顶冲出,直上夜空,发出一丝微弱的光,闪了一闪,随即寂灭。
三千里外,一个绿衣人正仰头看天,看见这丝光亮,说道:“我知道了。”
夜三娘的身体才寂然不动。
向天行取出埙,吹了一声,地下钻出一只虫子。
向天行看了看那只虫子,收回埙,走上前去,俯下身子在为首黑衣人怀里一阵摸索,掏出一个纸卷,展开一看,向天行和我是谁不禁都呆住了:这纸上画着一枚玉珮,和向天行身上的一模一样。
秦浅见了,说道:“这玉珮到底有何秘密?让这些神秘人如此寻找。”
我是谁和向天行对视一眼,心里有数,默不作声。
向天行看了几具尸体一眼,走过去抓起一具尸身完整的黑衣人尸体装进貔貅袋里,又画上一道防止气息外泄的符文,看了看天,说道:“走吧。”
秦浅见他要带走尸体,好奇道:“你带走这具尸体干嘛?”
向天行边走边说:“这些人长相奇特,行事诡异,竟然派人监视你,我倒想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
我是谁听了,说道:“这什么殿和上次遇到的望什么,都神秘诡异,肯定都是在进行什么阴谋。我也好奇,你带走尸体干嘛?”
向天行道:“我们有工夫去查这些人的来历吗?”
我是谁挠挠耳朵,说道:“没有。”
秦浅道:“难不成你带着去研究?”
向天行道:“你拿给我研究嘛,我很乐意!这个嘛,就算了!”
见秦浅涨红了脸,他接着说道:“咱们把这尸体扔在闹市,自然就有人看得见……”
我是谁又挠挠耳朵,说道:“这样一来,这没脸人的出现自然就会造成轰动,就会引起人们的好奇,有人就会去追查他的来历。他们背后有何阴谋也就指日可待了。”
我是谁舔了舔嘴唇,说道:“秦浅,我聪明吧!”
秦浅正为向天行刚才那句话着恼,听后不置可否,答道:“嗯!”
我是谁道:“赞美也这么低调,真没劲。”
向天行接道:“对了,秦浅学姐,这个时候,哪里最热闹!”
秦浅说道:“现在去扔么?”
向天行道:“不错,迟则生变。”
秦浅想了一下,说道:“东市长柳街,那里是烟花地。”
他们不再说话,沉默着施展身法,向前奔去。不一会儿,已到了长柳街。
就在这时,绿衣人来到破庙,数了数尸体,蹙紧眉头,自语道:“还少一个。”说话间,手一招,为首黑衣人尸体突然凌空向他飞来,在他跟前站定。
绿衣人伸手向黑衣人怀里摸去,摸索了几下,缩回手,喃喃道:“谁拿走了纸卷?”
说话间,他双手挥动,几具尸体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黑衣人神色肃穆,口里念道:“魂安魄归。”
这句话说完,地上的几件黑衣突然燃烧起来,转眼间化为灰烬。
黑衣人静静站立,脸现疑惑之色:“怎么没有那个人的丝毫信息。”
虽然已是夜深时分,这里灯火耀眼,车喧马嘶,果然热闹。
三人走到路中心,看见一辆马车如风般驶来。
虽然夜深,但街上依然有许多行人,这辆车却如此肆意狂奔。
向天行皱了皱眉头,说道:“我是谁,看你的了。”
我是谁伸手在脸上一抺,已变了一副模样,挺了挺胸脯,嘶哑着嗓子轻声道:“看我的!”
他们一前一后慢慢走着,与马车相向而行。
马车与他们交错的瞬间,向天行缓步行走间把那具尸体往车轮前一丢,头也不回,依旧向前走去。
就在尸体取出貔貅袋的瞬间,绿衣人向天空跃去。
就在尸体撞上车轮弹倒在地的一瞬间,我是谁刚好走到尸体旁,使出暗劲别住马车。
奔马受阻,长嘶声中,前蹄扬起,马车突然颠簸倾覆在地。
我是谁抱着尸体嚎啕道:“车撞死人了!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传出去老远,整条街的人都觉得耳朵震得发麻。
“车撞死人!”在春风荡漾的夜晚,这个消息足够刺激人的神经。
行人驻足,每座楼里坐着的人都向这里奔来,卖夜市的小贩弃了摊铺向这里围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