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萧正凌吐出一口鲜血,五脏感到一股巨痛。不是单纯的割伤或是拳头击打的伤痛,而是由内而外,感到身体一寸寸被撕裂的痛苦。如同身体背叛的大脑,从心脏处感到自己的无力一般。
“呦,小子,不是嘴挺硬吗?还能再硬一点吗?”一个骨瘦如柴的独眼老者盯着萧正凌冷笑。
黑色的指甲插进萧正凌的左胸,一路划破他的肌肤等到了腰部,上面的伤口又已经愈合,然后他又来回滑动,直到伤口无法愈合,鲜血变成黑色。
“作为一名伪丹境界的半妖,你是我至今为止见过最好的素材,年轻,充满活力。哪怕用再残忍的酷刑,一般到这个时候很多妖兽都已经不吃不喝,甚至开始尝试自杀,但是你没有。只要给你食物,你就能很快恢复。因为你里还有着希望,无论如何都没有放弃。那么你在渴望什么”
萧正凌喘了几口气,虽然每一口吸进肺腑的滋味都只会让他更难受,但是他还是象征性的吸了几口,好叫他明白他萧正凌还活着。
“你废话真多,不知道杀人不能多说废话的吗?”萧正凌狰狞的笑道,和那行刑的人比起来他更像是施暴者。
“在那鬼地方待了五百年,你见到的也不过是那些货色,我真替你感到可悲。对你这样的变态来说,不需要酷刑,就能把你眼中的希望全部抹去。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老人嘴角抽搐,恼羞成怒。取出一把黑色尖钉穿过萧正凌的琵琶骨冷笑:“我在牙谷的监狱里待了五百年,无论是什么样的硬骨头,到最后,什么都不是,连灰都没有。你能在这里对我叫唤,只是因为你来到这里的时间太短了。等到时间一长,你也会知道,你眼中的东西就是不是什么希望,只是坨狗屎。”
“我在这里多长时间了。”萧正凌问道。
“我才不会让你知道,因为进来这里的人,不需要时间。你只要被我折磨,到我们两个有一个死去,看在你这么好的状态,我或许不忍心直接杀了你,而如果是我先死,那么,将会有另一个人接替。这个过程,或许是一百年,或许是一千年,或许从你进入这里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两百年,但你永远不会知道。”
“那么现在,我给你一个可以让自己解脱的机会,把你在涂山所看到的东西,全部告诉我们,这样的话,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独眼老者看向萧正凌眼中带着猥亵,想要掐灭那一缕希望。
萧正凌脸部被揭落皮和肉,少数可以见到白骨,但是还有没有揭落的,傲气。
萧正凌嘴角溢出鲜血,一口吐在了老人那张独眼上,后者怒极反笑,伸手一抓,撤掉萧正凌的左耳,然后对着那鲜血淋漓的地方大声说道:“希望你还能多撑一会。”
一枚烧红的铁烙印放在了那个地方,热量要将脑子也给融化掉。
各种酷刑随之而上,但是每每在关键的时刻会留下萧正凌一命。终于等到了萧正凌不愿意进食的这一天,老人笑了,为自己的胜利笑了,直到看到下这两款眼中还留下的不屑。
他笑的更加肆无忌惮,取出了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均匀的摇出了一些白色粉末:“这是涂山特有醉情花所制,他会让你现在重新找回你眼里的那玩意,然后再彻底失去它,然后你才会向条狗一样跪在地上,告诉自己连狗都不如。”
说完,那老人轻轻一吹。将白色的粉末送进了萧正凌的笔尖处,然后见萧正凌如同搁浅在岸上的鱼不断的打滚,抽搐,直到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然后停下了。
萧正凌迷迷糊糊的睡了,独眼老者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这个样子,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全部招了。实际上所谓的刑罚都是一种手段,自己怒气也是用来迷惑他,他真正的杀手锏还是这玩意。
一旦吸入,几无法抗拒。本来直接让他上瘾就好,不过可以的话,他还是愿意看到这些自以为是的“年轻人”多多反抗一二,然后自己配合,最后给他带来更多的乐趣,而且还能省下一些醉情花粉。
任何酷刑,都没有让人上瘾有用。
老狼残酷的笑了,他在牙谷的监狱五百年,这样的人,他见过太多。
天狐殿上,跪着一群带着黑狐面具的人。面具眉心大多数均为银色,只有三人为金色。
纯容雪咬牙:“还没找到他?这样一个人,竟然就在涂山忽然失踪了?”
下方的众狐默不作声,旁边一名白发老者走了上来说道:“三宫主息怒,在涂山,绝不可能有人瞒过我等的视线,故此我们也怀疑,可能是已经有人将他带出了涂山。那样的话,还是要请二宫主出手才行。”
纯容雪听了这名老者的话,眉头一皱,轻咬朱唇,有所迟疑。
老者见此笑道:“三宫主不要忘了,因为萧公子的事,琉璃公主至今无法进入天狐秘境,恐怕宫主亦在为此着急,二宫主应该不会拒绝才对。”
“但是既然他没有说,那就说明他对这件事无论知不知道都不在意,或是有自己的看法。”
“正应如此,三宫主才应该去问问二宫主的意见,不是吗?”
就在这时,纯容雪忽然眉头一挑,对着一个侍卫说道:“让她进来。”
大门打开,走进来的是一名婀娜多姿的女子,当然和纯容雪想必不知差了多少,不过也不可否让此人的美丽,如同路边绽开的野玫瑰,让人知道明明会被刺伤依旧忍不住去摘采。
“二哥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纯容雪直接说道,后者深深行了一礼,取出了一个信封呈了上去。
纯容雪接过,眉头一挑。等她看完信中的内容脸上更是冰霜一片。
“牙谷的狼崽子,我们没去找你们麻烦,反而过来找我们麻烦了。白老,去调动十名金面暗月护卫,五十名银面护卫。半个时辰后随我杀狼。”
那白发老者闻言。嘴角一抽:“三宫主,十名金面护卫的话。”
纯容雪却不愿意理他,只是丢出了一块残躯的令牌,上面一个纯字散发着来自血脉的威严,纵使对他这中要王来说,亦是堪比天威。
那白老深深鞠了一躬,随后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