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嗤笑了两声，戳了戳精灵的脑袋：“你这小姑娘，怎么和霜贵妃一样爱吃？皇上不是吃的，是一个拥有很大权力的人，你想嫁给他吗？”
精灵表示不解，她露出了一个傻傻的笑容：“奶奶，你在说什么？”“罢了，等你大些再说吧。”太后笑盈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泡过温泉，太后的风寒竟然好了起来，慕容冷越大喜，第二天在用早膻时便封了李如云为二品大官，让他多建造研究出一些这样的庭院。李如云大喜，在地上给慕容冷越磕了好多个响头。
精灵坐在太后的身边狼吞虎咽地吃着鸡翅，太后和蔼地笑了笑，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她：“看你吃得满嘴都是，擦擦嘴角上的油渍吧。”
“谢谢奶奶。”精灵莞尔一笑，眸中散出灿烂的光彩来。
风染霜发现她很懂得在什么时候讨人欢心，尽管表面上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实际上却很懂得太后才是这里最权威的人，因此才讨好太后，小小年纪，心计颇深，长大之后怕是不好对付了。
“来，小灵儿，姐姐送你一样东西。”惠妃对精灵招了招手，精灵便乖巧地走到她的面前，“姐姐。”
“乖，看看这个，喜欢不喜欢？”风染霜冷眼看过去，惠妃从自己的手上取下了一个羊脂玉手镯，套在了精灵的手腕上。
精灵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手上的镯子，似乎很喜欢的模样。风染霜记得这是惠妃怀孕时太后送她的羊脂玉手镯，价值连城，却没想到她竟然就这样轻易地送给了精灵，大约是看出了精灵在太后心目中的地位，又想到自己的地位日益下降，所以才要讨好精灵吧。
“谢谢姐姐，手镯很好看，精灵现在什么都没有，以后有了漂亮的东西也会给姐姐的。”说着精灵又扬起一个灿烂的笑，柔和的目光轻轻地扫过慕容冷越的脸，“哥哥，姐姐送了我东西，哥哥你不送吗？”
“送。”慕容冷越连忙点头，他被精灵的调皮可爱给逗乐了，伸手就解开了身上戴着的一个香囊，递给了精灵，“诺，这是我戴了好多年的香包，今天就送给精灵了。”
“谢谢哥哥。”精灵回到太后的身边，将惠妃与慕容冷越送她的东西尽数给太后看，太后笑得合不拢嘴，道：“好孩子，你自己拿着玩儿吧，好好保存就可以了。”
李如云亦送给了精灵一个小小的玉如意，雕工精致，玉质清脆，敲击出来的声音空灵如她的名字。
饭毕，大家坐在一起聊天说话，与平常不同，这一次更为家常。精灵拿了玉如意吧玩了一会儿，便看向李如云说：“李大人，您有孩子吗？”
“是的，微臣有一个女儿，叫李兰香。”李如云毕恭毕敬地答道，在他的心里，似乎已经把精灵当成了南夏国的公主。
“那精灵怎么没有看见她？”
“小灵儿，等你回宫就能看见她了，这一次我们是出宫来玩儿的，知道么？”惠妃笑盈盈地瞧她一眼，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得意。
“那为什么兰香姐姐不出来玩儿呢？兰香姐姐不喜欢玩儿么？”精灵歪着脑袋奇怪地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慕容冷越，他们的神情都很严肃。
而风染霜则是近乎冷笑的神情，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猜想着精灵到底要说什么。
“兰香姐姐也是慕容哥哥的妻子吧？慕容哥哥很偏心呢，带惠姐姐霜姐姐和云姐姐出来，却不带兰香姐姐出来玩儿。”精灵嘟起了嘴，缩回了太后的怀里。
太后淡淡地笑了笑，瞥了李如云一眼，似深思熟虑了很久，才说：“皇上，李大人这一次真是尽心尽力，要不是李大人，本宫的风寒可能又要像上一次那样拖个十天半月才能彻底好透了，皇上，香妃的位份也已经很久没晋了，是不是该晋一晋？”
太后这话一说出来，周遭都静了下来。正在盯着帕子上的花纹看的惠妃立即抬起头来，眉头微微皱着；上官佳云并无表情。
风染霜仅仅是停了停嗑瓜子的动作，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又磕了起来。原来太后仍旧是偏心着香妃的，借这一次机会让香妃晋升，难不成要晋成贵妃？与她平起平坐？
不，风染霜在心底暗自摇了摇头，她是皇贵妃，开朝只能有一位皇贵妃，即使香妃晋为了贵妃，也是在她之下。
她毋庸担心，可是香妃不过列为妃位就已经对她如此大不敬，再为贵妃，也许会更加得意放肆。
慕容冷越阴沉着脸，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风染霜冷冷地朝他看过去，他也与她对视，眸“那为什么兰香姐姐不出来玩儿呢？兰香姐姐不喜欢玩儿么？”精灵歪着脑袋奇怪地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慕容冷越，他们的神情都很严肃。而风染霜则是近乎冷笑的神情，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猜想着精灵到底要说什么。
“兰香姐姐也是慕容哥哥的妻子吧？慕容哥哥很偏心呢，带惠姐姐霜姐姐和云姐姐出来，却不带兰香姐姐出来玩儿。”精灵嘟起了嘴，缩回了太后的怀里。
太后淡淡地笑了笑，瞥了李如云一眼，似深思熟虑了很久，才说：“皇上，李大人这一次真是尽心尽力，要不是李大人，本宫的风寒可能又要像上一次那样拖个十天半月才能彻底好透了，皇上，香妃的位份也已经很久没晋了，是不是该晋一晋？”太后这话一说出来，周遭都静了下来。
正在盯着帕子上的花纹看的惠妃立即抬起头来，眉头微微皱着；上官佳云并无表情。风染霜仅仅是停了停嗑瓜子的动作，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又磕了起来。原来太后仍旧是偏心着香妃的，借这一次机会让香妃晋升，难不成要晋成贵妃？与她平起平坐？
不，风染霜在心底暗自摇了摇头，她是皇贵妃，开朝只能有一位皇贵妃，即使香妃晋为了贵妃，也是在她之下。
她毋庸担心，可是香妃不过列为妃位就已经对她如此大不敬，再为贵妃，也许会更加得意放肆。慕容冷越阴沉着脸，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风染霜冷冷地朝他看过去，他也与她对视，眸子里是一抹难以察觉的愧疚。风染霜嘲笑着转过头，愧疚什么？
他是皇上，有莫大的权利，想立谁为妃就立谁为妃，为何还要来征得她的同意？这不是明摆着恶心她么？
在这种场面上，她能说一句话吗？毕竟李如云建造了这个地方，而这个地方里的温泉又恰好治好了太后的疾病。
若是皇上连太后这一点点小要求也不答应，岂不是会被人说成不孝？而她又怎么可能顶着让慕容冷越被说不孝的罪名阻止香妃的晋升？
看着风染霜冷漠的神情，慕容冷越的心里像是被撒了一层细细的灰尘，她心中的不忿他又如何能不察觉？只是眼下，她是再不能说一句话的。而太后也一直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决定，众人皆是如此。
他作为皇上亦有像现在这样的为难之处，若是不晋香妃的位份确实是说不过去，因此他沉吟了片刻，低声说道：“那么太后认为如何？”
“要论进宫时间的长短，香妃比霜贵妃的时间还长，皇上认为贵妃如何？”太后仍和善地笑着，目光之余看向微微笑的风染霜，又道，“霜贵妃觉得如何？”
“香妃服侍皇上服侍得好，臣妾自然没有什么好说，一切全凭皇上做主便是。”风染霜笑意盎然，捏着一颗瓜子轻轻地剥着，瓜子上淡淡的褐色薄皮都渐渐剥落下来。
“四妃的头衔尚缺，贵妃、淑妃、贤妃、德妃，太后认为德妃如何？”
他思考许久，这已经是他可以做出的最大让步，他又怎会不知香妃从来都是恃宠而骄的人，若是晋得太过厉害，难免又要去找霜儿的麻烦，霜儿亦不是忍让之人，到时闹得沸沸扬扬，太后定偏袒香妃。
太后的表情微微不悦：“德妃是尾，不好。”
“那么贤妃？”
太后的表情这才渐渐地变得温和起来，嘴角也勾起了一丝赞扬的笑容，她抱着手炉，金色镶琉璃珠的护甲在手炉上轻轻地划过，那翠绿色的琉璃珠刺得风染霜的眼睛发酸，她别过眼去，见上官佳云的嘴角也若有若无地勾起一丝冷笑，便知道她也是因为此时而心存不满。
“李大人，你还不赶快谢恩？”太后沉默良久，扭头去看已经惊喜过望的李如云。
李如云如醍醐灌顶，连忙跪倒在慕容冷越的面前，因激动声音亦变得蝉抖起来，他双手扶地，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声泪俱下道：“谢皇上，微臣替贤妃娘娘谢过皇上了！”
“李大人快起来吧。”慕容冷越将他扶了起来，尽管脸色阴沉，但已然缓和了许多，在他扶起李如云时，金色素锦上绣着龙闪闪发光，一如风染霜第一日见他，那时他便贵气逼人，只是如今却多了几分无奈。
风染霜轻轻地抿了一口茶，上好的龙井此时却有一股极度苦涩的味道。她意识到她的心态已渐渐地起了变化，因她看见慕容冷越隐约透露出的无奈，竟有一股心酸的感觉，点点的难过在心中蔓延开来，她忽视了自己内心的不忿，却体谅起他来。这种心态对于她来说无疑是危险的，但她却找不到任何办法去抵抗。
李如云离开后，太后端起茶来淡淡地抿了一口，动作优雅华贵，随着杯面的热气徐徐上升，她道：“皇帝宫中几个新进的贵人如何？”
慕容冷越一愣，眸中略略不解，他用手指轻轻地磕了磕红木桌，声音沉闷而消极，过了半晌才说：“都还好，并无特别突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