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会走正门吗?偷偷摸摸的,要是被别人逮到了把柄,我还真是要被你害死了!”“我也想走正门啊,可是慕容冷越吩咐了不许任何人进来探望你,所以我才翻墙进来的,否则谁愿意偷偷摸摸的啊!”慕容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发现衣服上被砖头撕烂了一块,啧了两声,在风染霜的面前坐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
“刺绣。”风染霜好死不死地白了他一眼,看着他破掉的衣衫皱了皱眉,“把衣服脱下来。”“干嘛?”慕容墨一脸的惊恐。
风染霜拿过一旁的棍子照着他的脑袋就打了下去:“有病啊你?做出这副表情干什么?我看你衣服破了要给你缝一下而已,有病!”
“那好吧,给你。”慕容墨吐了吐舌头,将外套脱下来递给风染霜,又探过身子去看她手里的刺绣,发现似乎是慕容冷越的睡袍,便十分不悦起来,“你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前些天我听说你又出事了,有人想害你是不是?你差点都没了孩子了是不是?”风染霜抬起眉眼,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谁能害得了我?想害我的人拿是自不量力,另外拜托你别总是做出一副和我很亲热的样子,除非你想把我害死。”
“我看过了,这附近没什么人,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那天怎么会摔倒?单纯的因为珍珠的原因?”
“我已经解决了,谁想害我都没门。”
“对了,跟你说正经事,赌坊最近的生意还不错,开店初期不怎么样,现在已经慢慢好起来了,你什么时候去看看?”慕容墨说起这事时眉飞色舞。
“那太好了,正好这几日我打算和慕容冷越一起出去,那就趁这个好机会吧。”风染霜将衣服放在一旁,拿过针线开始穿针,在金色日光的照耀下她的眼睛颜色变得很淡很漂亮,慕容墨都看呆了。
只是可惜,他喜欢了这么久的女人,为什么到头来却是别人的?他除了默默守护她,还有别的办法吗?风染霜一针一线地缝着他破损的衣裳,素锦布料十分顺滑,一向女红极差的她现在更得小心谨慎地缝制,否则就会变得丑陋无比。
慕容墨看着她认真地咬着下唇的神情,内心非常满足,就算这样的时光太少太少,他也会铭记一生。
眼角的余光在瞥见站在宫门口的慕容冷越时,慕容墨是有在心里暗骂一声的,他在想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凑得这样巧,总是在他和风染霜为数不多的相聚时光里来捣乱,难道这里有慕容冷越的眼线,他一来这里慕容冷越就能够接到通知?
慕容冷越站在宫门口,见风染霜背对着自己,手上正拿着慕容墨的衣服,似乎正在缝着什么,而慕容墨注意到了他,两个人开始对视起来。
互不相让的目光。
风染霜用牙齿咬断了线,把衣服递给慕容墨:“大功告成。”
这时就看见他的目光朝一个方向延伸着,而她的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停,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就看见了站在宫门口一脸冷漠的慕容冷越。
“哈,你来了!”她佯作没事地打起了招呼,心里却在直呼救命,真是倒霉,她怎么会倒霉成这个样子?这几日里慕容墨不来,慕容冷越也很少来,怎么现在慕容墨来了,慕容冷越偏偏也到了!老天爷是故意在耍她玩儿吗?慕容冷越径直朝她走了过来,每走一步风染霜都觉得危险正在靠近,她强作镇定地笑了笑,将睡袍拿在手中,又使劲对慕容墨使眼色让他穿上衣服。
他走到她身边,握了握她的手,是温热的,手心有些微微濡湿,他温和地笑了笑,道:“朕好几日没来看你了,看来你很好。”
“是啊……呵呵……天气不错,今天的太阳很大……”风染霜看着他的笑容,只觉笑里藏刀,却始终看不出这把刀到底藏在哪里,慕容冷越的人格简直是太阴森恐怖了。
“臣弟又在降霜宫干什么呢?”慕容冷越牵着她的手转过身,盯着慕容墨的眼睛看了半晌,他里面只穿着白色绸缎里衣,手中拿着风染霜刚才递给他的外套,表情十分坦荡荡。
“我路过降霜宫,就过来看看,谁知道衣服被刮破了,所以让她帮我缝一下。”“是吗?”慕容冷越挑了挑眉,满腹狐疑,“臣弟的衣服是怎么刮破的?”
“我需要跟你报告吗?”慕容墨简直要发火了,他紧紧地攥着衣裳,毫不示弱地看着慕容冷越,两个人的目光对视时有电光石火迸出。坐在一旁的风染霜意识到不测,连忙站起来阻止这场战争的扩大:“好了,你们不要吵了,你不是封锁了我的降霜宫么?所以太子就只好翻墙进来了,翻墙的时候他的衣服扯破了,就是这么简单,听明白了吗?”
慕容冷越将冰冷的眼神移向风染霜,风染霜顿时觉得自己被冰化了,她朝慕容墨看过去,只见慕容墨双眼也迸出一股怒气,两个人看起来似乎要干架。她突然眼前一黑,直接晕在了石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这下,两个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风染霜紧紧地闭着眼睛,就感觉到慕容冷越冲慕容墨大吼了一声:“慕容墨,看你做的好事!”
“是我的错吗?明明是你逼得风染霜晕倒的!要不是你生气,她会害怕得晕倒吗?”
还是没能忍住,她的肩膀发起抖来,为了配合她只好发出痛苦的声来。
被他放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风染霜束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慕容墨似乎已经离开了,她长吁了一口气,这样就好,好在矛盾没有升级,要不然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可以不用装了。”这时,慕容冷越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风染霜见计划败露,十分没趣儿地睁开了眼睛。
“用得着揭穿我么?你等我一会我自然就会醒过来了。”“你和慕容墨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看了她半晌,沉声问道。
风染霜怔了一怔,认真地想了想他们之间的关系,然后回答道:“我觉得应该是前世今生的关系。”慕容冷越的脸瞬间变成了黑炭,烦躁与愤恨一下子涌上心头,他一拳头打在圆柱上,恶狠狠地说:“前世与今生的关系?你们是不是魂定三生了?嗯?怪不得我看你们过分亲密,风染霜你连一个8岁的孩子也不放过么?”
“你在说什么?”她除了迷茫还是迷茫,慕容冷越的话让她不明所云,前世今生他们都认识,难道不是前世今生的关系吗?这和魂定三生又有什么联系?奇怪奇怪真奇怪。
“漓江在宫里时你就一直粘着他,和他不清,现在慕容墨也是一样,你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说什么前世今生的关系,风染霜,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慕容冷越气结,话都说不顺畅了,胸口起伏不定,仿佛一只快要被气炸了的狮子。
他的吼声回荡在房间里,最后全部归入风染霜的耳朵。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的那些话出自他的口中:“你说什么漓江?你说我和漓江不清?他喜欢的明明……”说到这里,她一下子住了口,若是扯出了上官佳云,对于还在朝廷中担任官职的她父亲来说,无疑不是一种摧残,这下子她也说不出话来了,真是让她觉得诧异的是,慕容冷越怎么会怀疑她和冷血之间的关系。
“怎么样?说不出来了吧?”
看着她哑口无言的样子,慕容冷越却并不觉得有多么得意,他又生气又难过。
“我说不出来什么?我有什么说不出来的?我行得正坐得端,我和冷血那是清清白白的关系,连手都没有拉过,你有什么证据我们之间不清?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你知不知道这要是在现代我可以告你诽谤?”
因为慕容冷越的不信任和血口喷人让风染霜觉得很受伤,她红着一双眼睛冲他大吼,“你自己也说了慕容墨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我只是觉得我前世似乎认识他一样,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是你自己理解错误,还是你自己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
慕容冷越被她堵得没有话说,同样在生气,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对风染霜大吼道:“我当然有信任过你,但是你有真正做到让我信任你的事情吗?冷血在时你不知道宫中人传成什么样子了吗?半夜三更你还呆在他的房间里,这种事情难道没有吗?自从漓江走了你魂牵梦萦的,难道没有吗?即使你现在与慕容墨没有任何关系,但和漓江之间的事情你永远都说不清楚!”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