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准备离去的末浅,被苏未一把抓住手腕,随即一个公主抱把末浅拥在怀里。
失去重心的末浅,不自觉的双手紧搂着苏未的颈脖,头靠在他的肩头,如此近距离让末浅手足无措,身体僵硬的绷着,手臂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立马触电般悬空,眼神闪躲,心跳怦怦的。
羞红着脸颊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苏未深情地望着娇羞的末浅,嘴角魅惑的上扬,假装正经的捉弄说:“别乱动,我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的,一会儿摔倒了,我可不负责。”
敏感的末浅,小心翼翼的,不敢再挣扎一下,弱弱的说:“你放我下来吧!碰到你的伤口就不好了。我自己真的能走!”
越想越生气的苏未,她可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自己抱一下都那么不情愿吗?
去沐城之前两人不是好好的吗?不是说好,认真考虑一辈子做他的苏太太的吗?
怎么变卦了?
怎么现在末浅对自己这么的生分?
就连一星期前明明已经到酒店门口了,残忍的连见一面受伤自己的时间都不留。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天天给她打电话,她也从来不接,只是发短信回复,自己再次打电话也已经关机,她是在躲避自己吗?
难道她要反悔,不做他的苏太太?
不!他一定不会让她有半点机会,有离开他的事情发生,这辈子他认定她末浅,就是相伴一生的人,他要牢牢把她锁在身边。
沉静片刻的末浅,怯生生的再次说:“我知道,我不要你负责。”
他要负责是陪伴他整个青春的洛川,而自己不过是他生命里旅途中一段插曲罢了。
末浅深深的知道这些,只是越清楚明白这些现实,却发现自己真的可怜,短暂的相识,却要付出此生来相忘于江湖。
听到末浅拒绝的话语,一脸惊讶的苏未停住了脚步。
不可思议的低头望着抱在怀里娇小而固执的末浅,大发雷霆的说:“末浅,你不要我负责,那你要谁负责?”
末浅心一横,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只要不是你,谁都可以。”
可刚说完,末浅的心忽然一下空落落的。
怒火中烧的苏未毫不留情的松手,末浅从他的怀中摔落,一点也没准备的末浅,突然的松手,让末浅措手不及,惊呼出声:“啊。”左右摇晃了几下才找到重心站稳。
苏未见末浅摇晃时忍不住伸手想要扶住她,可是越想越气的苏未,还是收回悬在末浅身后的双手。
站立的末浅义愤填膺的抬头,咬牙切齿的怒瞪着苏未,却见他从容自若的望着别处,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自讨苦吃。
心里酸酸的,泪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末浅不想再自作多情,也不想再让他看到如此卑微的自己。
迅速的转身大步离开,也许只有伤得刻骨,才会铭记于心吧!
当我把对你爱幻化成泪滴,或许现在就是分别的时候吧!
望着末浅悲愤离去的背影,苏未心里更加心烦意乱。
他知道,是自己太在乎她,才会在面对她时方寸大乱。
跟出来寻找的苏禾迎面碰见饮泪吞声的末浅,担心的急切问道:“嫂子,你怎么哭了?我哥欺负你了?”
末浅下意识伸右手去拭去泪痕,强颜欢笑地说:“没有,是沙子跑到眼睛里了,嘶。”
不曾想咸咸的泪水沁入受伤的手心,剧烈的灼伤的刺痛再次传遍全身,不由自主的痛喊出声。
担忧的苏禾抓住末浅的右手并摊开,吃惊地说:“哎呀!你这么受伤了,刚才都还好好的。”
“没事,刚才不小心在花园里摔了一跤。只是破了一点点皮,不碍事的。”末浅强忍着疼痛,宽慰着担心的苏禾。
不知何时苏未已悄然走到末浅的身后,突然冒出一句:“苏禾,你快带她去消一下毒,上点药,还有顺便看一下她的膝盖,好像也摔青了。”
不知所以的苏禾火速的扶着末浅回屋找医药箱。
末浅听闻他的交代,心里的某个地方被触动了一下,却只是任由苏禾拉进屋子。
留下苏未一人留在花园里独自懊悔,明明就是想关心她,可是出口竟都是伤她的话语。
顿时觉得上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学,白念了,话都说不好。
或许是还在呕气,末浅明明都到酒店门口了,却不愿多留一点时间见一面受伤的自己,虽说自己告诫过仲兮,不让他告诉末浅,自己受伤的事情。
他是不想让末浅担心,他知道末浅有心事的时候,做事情就容易分心出错,他怕他不在她身边,她有任何闪失。
可是当知道她来看自己了,而且已经到门口了,却不来见自己一面再离开,而是有急事就匆匆转身离开了。
他承认自己生气了,非常生气。
所以现在面对她,还是会像带刺的刺猬一样敏感,才会说一些无情的话来刺伤她。
可是见她哭,自己又无比的鄙视自己,他只想要她爱他多一点,依赖他多一点,往往都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