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月光洒满山岗,花寂静开放。——歌曲《夜莺》-歌手额尔古纳
我躺在坚硬的岩石上,反反复复琢磨森野名字之种子的含义,太阳东西奔走了无数次,但是我依旧得不出最合理的结果。
既然想不出结果,那就这么躺在地上吧。风轻轻扫过来,柔柔地依次抚慰左脸、鼻子、右脸,这风可曾这样对待过她,这漫天的星星中可有一颗是她,我怀念,怀念我们一起看星星的日子。四方世界的星空是否与今来世界的星空是同一片,至少相连也好,这样我也至少算是和她的过去多了些联系。
四方世界的河流,对,这附近的那条溪流,会流向那边吗?
干想不如行动,我起身往外走,原先午夜山已将出路封闭,可我靠近时,竟像自动门一样为我让道。
聆听水声,根据声响,寻找溪水的所在。顺流而下,溪水逐渐变得宽广起来,最终变成一望无际的海洋。
我失望转身意欲返程,冷不妨地被一东西束缚全身,背腹被两块坚硬的肉挤压,呼吸也异常艰难,时运不济啊,这大概是遇上传说中的巨鲲鱼,任我有百般能耐,也得交代在它腹中了,不是我没有反抗精神,即使是我全家在这儿,也是斗不过巨鲲鱼的,实力悬殊摆在这里。身体被束缚挤压变形并伴随着一阵阵水浪冲刷身体,在它吃我之前,我便麻木着失去了意识。
风吹动我的头发,我在空中飞翔。臀下是硌屁股的棕色毛垫子,我在铁窗里,一只棕色的九尾鸟背驮着这只铁窗。这家伙是要把我当宠物养了!遇上我这样的,愁鸟!
向来只见笼中鸟,从未听闻笼中人。关键是笼子有门无锁,这是大意还是故意啊!有些乏,我且睡一觉,让笼中人继续飞会儿。闭眼没有多久,风突然变强。我睁开眼睛看去,是风车,是我建的风车,有我的味道。
我慌忙推铁笼的门,但是这门似是用了某种我无法撼动的力量,我无法打开门。
我调动身体所有的气息,一鼓作气,撞向那铁门,可依旧没有撞开,但是铁笼从巨鸟,似乎是传说中的大鹏,铁笼从大鹏的背上落下,到地面上,滚了几圈后,停下来,那股封印笼子的力量被土壤,被大地,吸收了,笼门自动打开。
我从笼中走出,恰好来到我所做的风车的近旁。银色的月光洒满山岗,花寂静开放,心爱的姑娘她正悲伤。风车转动着,花香与她的发丝缠绵,晶莹的泪滴挂满她的眉梢,当我轻轻用力抱紧怀中的人儿时,森野她却消失不见了。
我伸手按压安眠穴,难受感稍有缓解,可心腹却传来剧痛感,腹中蛇发育得太快,竟已经会咬人了,不知道我能否活到驱尽它们的那天。阵痛太痛,风一吹一寒,脸被吹歪了!一阵西北风强势来袭,冷不丁被灌了一肚子西北风,顺带被挂在悬崖边老旧的东南枝上,老旧的东南枝终究承载不住轻若鸿雁的我,枝同人坠入崖底。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房里,看样子是所谓的高级病房,可病房里有其他人。
病房里摆了一套面朝我的课桌椅,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孩子坐在那里低头写作业,时不时抬头看我,在与我的眼神接触时,又迅速把头低下。
她抬头的那一瞬间,我呆若木鸡,泪水流入胸腔,她的五官像极了森野。
啊,森野,我好累!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