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尖锐的声音在里面响起，我原本还在纠结要如何找到钟麒麟，这个声音立刻提醒了我。
“那边！”我指着声音的来源处，轻声说道，“咱们现在要怎么过去？”
“那边不好过去啊，你看，那么多护工在那边。”金银湖的闹到放在我的身上，轻声说道，“咱们要过去，难上加难啊！”
金玉的话，说的很对，那边就连窗户下都有人，要过去，确实很难。
“难道就白来了？”我有些不甘心，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走，我知道一个地方。”金玉拉着我直接朝着一边去了，我看着金玉，这个家伙，对这里也熟悉？
“我就是这边人。”金玉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是吗？”我把话问得深了一点，金玉不再说话，带着我直接从后面的林地里穿过去，到了一栋相对比较老旧的房子面前。
“这里是他们的职工宿舍，咱们先进去看看，找一身护工的衣服穿上，这样你就可以直接出现在里面了。”金玉手里拿着一根小铁丝，只几下的功夫就将职工宿舍的门给打开了。
“走吧，和我进去！”我跟在金玉的后面，金玉将小铁丝收了起来，带着我直接进了职工宿舍。
“他们职工回来是有时间规定的，这个时候他们都没有回来的权限，所以，咱们现在有时间，去换一身衣服，然后堂而皇之的出现，你去换掉其中的一个护工，我在外面接应你。”
金玉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
“老实说，你是不是成为了这家疗养院的黑名单啊，所以我今天进来探视才不成功？”我转头看着金玉，问道。
“也不是，我曾经接过这个里面几个人的单，帮助他们从这里出去，所以我对这里比较熟悉，这家疗养院就是个变.态疗养院，一般时候，家人是不可以进来探视的，当然了，这里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防止一些有心人来做文章或者什么的。”
金玉低声对我说道。
所谓的做文章，就是从这里带走这里的人吧，或者像我一样，进来打探消息？
“妹妹，你这身后的人，有本事啊，一个个接二连三的都给处理了，这要是换上我，我肯定做不到，要不，放弃算了，我也给你退钱吧，这样做起来，没意义。”
金玉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来都来了，就看看吧，反正咱们现在都找到这里了，不来，岂不是浪费了我们的时间？”我摇头，看着前面，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该得罪的也得罪了，该说明的也说明了，我就是想要一个结果了。
至于过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有了结果，过程还重要吗？
我从阳台上找了一身护工的衣服穿上，把头发编成护工的样子，然后戴上了帽子，顿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口罩戴上。
金玉只是站在一边看着我。
“我就在职工宿舍后面的树林里等你，如果你要是被发现了，你就给我来个电话，你反正就是被请出去，我们在外面会和。”
金玉忽然拉着我蹲下了身子，“别动，楼下有人在检查。”
“你是不是忘记锁门了？”我低声问道。
“这种旧锁，用铁丝开了一次十有八.九就废了，不过应该是看不出来的，顶多就是他们晚上散伙回来的时候，门打不开了而已。”
金玉的声音更低了。
下面传来了抖动铁门的声音，好几分钟以后，金玉探了个脑袋出去，下面的人已经走了，金玉对我招手，我随着金玉下了楼，金玉这一次将后面的门给打开了。
后面应该是洗漱台一类的东西，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
“这里，我怎么有一种封闭式寄宿学校的样子？”我转头看着金玉，说道。
“嗯，这里以前就是我们的初中学校，后来学校进行改革，搬到镇上去了，这里就自然荒废下来了，几年后这个什么疗养院就在这里建立了。”
金玉的声音很轻，“很多年了吧，这一家疗养院一直就在这里，名声也越来越响亮，做事也越来越缺德了。”
金玉的艻，都是对这一家疗养院的不屑一顾。
我没有接金玉的话，随着金玉一路往前，他从后面找了个小门，带着我穿了出去。
这一下，三个门，全部都被金玉给弄坏了。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才好，随着金玉从里面出来，金玉直接躲到了后面的树林去了，我顿了一下，咳嗽了一声，朝着前面走去。
“那个谁，你怎么在那里乱逛？”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急忙过去，中年妇女在我的身上扫了一圈，然后看向了我身上的胸牌。
“3527？”
我点头，努力不让自己开口说话，生怕露出什么破绽来。
疗养院里的护工虽然多，但是这些护工长期在这里，肯定是和大家都熟悉的，我一开口说话，立刻就会暴露了。
“去，清理六号病房，等下会有客人过来，不准偷懒，不然扣你工资！”妇人大喊了一声，抖着一身肥肉从我身边过去了，我看了一眼她的胸牌。
“马秀英。”
应该是个小管理人员一类的，我默默记下了她的名字，朝着疗养院的疗养大楼去了。
这里的病房，都是按照号码排序的，从一楼到三楼，排序从一号到六十号。
我找到六号病房，病房里面有个女子背对着我，正在化妆，床上有些凌乱，地上乱七八糟的丢着一些东西。
“你清理就是了，我马上就离开了。”声音有些慵懒，我愣了一下，这不是夏悠悠的声音？夏悠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庆幸自己戴了口罩，还是背对着夏悠悠弯腰开始收拾，我低头仔细打量了一番我自己，衣服微微有些乱，裤腿上有些脏，应该是刚才爬墙的时候沾的，我舒了口气。
我这个样子，夏悠悠要是不仔细关注的话，应该是不知道我是谁的。
我默默的收拾着被子，夏悠悠踩着高跟鞋从我身边过去，转而重重的关了门，我舒了口气，默默直起身子再也无心做事了。
夏悠悠已经下了台阶，从窗户口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她出了大门，一辆车停在了门口，钟素过来接她。
夏悠悠不知道和钟素说了什么，甩开了钟素的手转身就走，钟素小跑着跟了过去，脸上的表情都是焦灼。
这连个人。
我摇了摇头，拉上窗帘，左右看看，夏悠悠的病例书放在一边，我拿了起来，迅速扫了一眼，然后放入了口袋里。
出了房间门，我朝着一楼东头的一号房间去了。
门口的护工坐在那里不断的打着哈欠，见到我过去，站了起来，道：“来交接的吗？”
“是。”我故意压低了声音。
“行了，那我吃饭去了，今天食堂有什么饭菜？”那护工似乎心情大好，笑着问道。
“老样子！”我低低回了一句。
“那行，我去吃了。”妇人却喜笑颜开的走了，我直接推开了门，一个男子正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目光落在钟素的身上。
我看过钟麒麟的照片，我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钟麒麟。
钟麒麟穿着病号服，一脸阴沉的看着我，裂开嘴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道：“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该死？”
我取下了口罩站在那里看着钟麒麟，钟麒麟看到我以后愣了一下，整个端正了身子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也一点点的收敛了，眼神也慢慢的浑浊了。
“钟麒麟律师吗？你好，我叫夏茗雪。”我看了一眼外面，直接反锁了门看着钟麒麟，笑了笑，道：“要找到您，可真不容易，这才两天的时间，您就搬了家了。”
“你来做什么？”钟麒麟的全身都戒备了起来，我猜钟麒麟是绝对知道我的，毕竟，钟麒麟是钟素的亲哥哥，虽然这些年他们不曾往来过，但是认识就是认识，再者，我的五官，就是夏哲达和林意的综合体，钟麒麟作为我母亲曾经的吕氏，不可能不认识。
“你来找我要这个女人的事情对不对？我不会告诉你的，就算这个女人把我关在这里，她也是我请妹妹，你省了这条心吧。”
钟麒麟笑的很开心，我看着，却实实在在的像个疯子。
钟家，盛产疯子。
“她可是我一点点供出来的亲妹妹啊，你知道吗？那时候，家里穷，我刚开始工作，谈了对象，不让我寄钱给她读书，我连对象都不要了，一个人兜兜转转走了几十年，你看，那是我的女儿悠悠，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啊。”
钟麒麟看着窗外，又是恨，又是眷念，手放在窗户的玻璃上，脸上带着慈父般的神情，像是父亲在抚.摸着自己的孩子。
可是，站在这里，这些动作却让我觉得格外的恶心。
“你以为，钟素还会要你接近夏悠悠吗？”我脑袋转了几个圈，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冷笑了一声看着钟麒麟，“你想想，钟素这个女人的心里，有你这个哥哥吗？夏悠悠住在这里，来看你了吗？她知道你在这里吗？知道的啊，你在这里大吵大闹，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她没有过来，你没有发现吗？”
我看着钟麒麟，我的话果然将钟麒麟的目光拉了回来，转头看着我，眼中似带着几分迷茫。
成功了。
“我找过当年那一家医院的所有医生和护士还有护工，你知道吗？关于那件事情的所有护士和护工，全部都去世了，一个也没有剩下了。”
我再一次对钟麒麟说道，“钟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你以为，她会放过你？”
我看到钟麒麟的身子慢慢的萎靡了下去，整个蜷缩在那里，低着头，一副我受了伤的样子，我在等钟麒麟反应过来，我相信这个人很快就会想清楚了。
钟素这个女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林意和钟素，可是胜过姐妹的闺蜜，很多事情，林意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告诉，但是会告诉钟素，不是吗？”我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
“林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卖女求荣，你知道吗？林意死的时候，他们找我，要钱，要了很多钱，把林意积蓄的一半都拿走了，那个小孩子，这么小。”
钟麒麟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抓着她们的衣袖，求她们，要她们带着他和妹妹走，我至今还记得，那个小男孩子，是这么说的。”
钟麒麟的目光看向了窗外。
“外婆，外婆，你带着我和妹妹走吧，我很乖的，我什么都会做，外婆……”
钟麒麟模仿着一个小孩子的声音，转而，钟麒麟开始笑了起来，身子不断的抖动着，看着我。
我往后退了一步，钟麒麟的神情，明明不带一份狠辣，却阴鸷得可怕，明明在笑，我的周身却凉飕飕的，这也是个神经病！
“你那个好外婆，直接甩开了你的哥哥，甩开了，你哥哥顺着斜坡滚下去，砸在石头上，没人管，他们就这么走了，呵呵，走了……”
钟麒麟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我站在那里，心头再一次梗了起来。
从别人口里知道的，永远比哥哥闭口不谈来得还让我心痛。
对林家，我最开始还抱着最初的幻想，她心里还装着哥哥，或许，在她们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亲情在的，我记得那个爽朗的妇人，大嗓门儿，脸上带着笑容，幸福又快乐。
或许我不是当事人，我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可是现在这样的话语，却让我的心再一次绞痛了起来。
我恨这些人，夏家，林家，我不知道对她们来说一个孩子意味着什么，可是那画面却在我的脑海里面不断的回放着，一遍又一遍。
外婆……
多么好听的字眼。
“你说，你恨不恨林家？”钟麒麟忽然转头看着我，笑嘻嘻的说道，“你恨吗？”
“我不恨，我只恨那个时候我没有能力保护好我要保护的人，可是现在，我有能力了，我就想知道过去的事情。”我再一次坐在了位置上，“告诉我你知道的，我有办法让你走，不然，你就永远只能被钟素关在这里，你懂我什么意思的。”
我的声音很轻，看着钟麒麟。
我看到钟麒麟脸上的表情收敛了，神色也变得端正了起来，看着我，眼中还带着几分探究。
“职工宿舍的后面，有一棵歪脖子树，歪脖子树距离后山很近，后面的围墙只有2米高，但是下面是水台。”我看着钟麒麟，一点一点的说道。
我知道钟麒麟会心动。
这个人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但是是个脑袋十分清醒的疯子。
“我告诉你，你带我走？”钟麒麟看着我。
“陆岩知道吧？”我再一次说道。
钟麒麟瞪圆了眼睛，“我是陆岩的对象，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陆岩帮助你，协助你出国，你不是想带走夏悠悠吗？我也可以让陆岩想办法，将夏悠悠送到你身边，只要夏悠悠愿意，你看好吗？”
我看着钟麒麟。
后面的话，当然是假的，我哪里有那个本事去说动陆岩带走钟麒麟，不过，钟麒麟这条老狐狸可不是省油的灯，想要从这老狐狸手中得到我想要的资料，我不下点狠的，不行。
我不是那种固执的靠在一个事情上不愿意回头的人。
“你……”钟麒麟上下打量了一番，“我不相信，陆岩那个人，我清楚，是条不叫的狗，他的脑袋，缜密着呢，这些年别说男人女人，就算是大明星都没法近他的身，就凭你？成为他的对象？”
钟麒麟冷笑了一声。
“对，就凭我，就凭这些年，陆岩一直都想着林意，他心里，装着林意，你说，这个理由足够吗？”我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让我走？”钟麒麟闭上了眼睛。
“拿出你的诚意的时候。”我站起来，“这没有信号，你也无法联系我，能出去的渠道，我已经告诉你了，我知道你不笨，你肯定可以做到，所以，出去的时候，联系我。”
我将一张纸条递给钟麒麟。
“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在我的手里，如果一旦让钟素知道了你的秘密，你的下场……”我将一份资料放在钟麒麟的面前。
“这些那些医生和护士还有护工最后的下场，你自己看看吧，这一件事情，才二十几年而已，当时里面最年轻的护士，才十八岁，如果到今天，也不过才四十多岁，可是，在她三十多岁的时候，她就将她年轻的生命葬送了。”
我看着钟麒麟。
钟麒麟睁开了眼睛看着我，然后再一次闭上了眼睛，一副我不说话的样子。
我就坐在那里等着钟麒麟反应过来。
“好。”钟麒麟拿过了我的电话号码，扫了一眼资料，没有接手的意思。
我把资料放在了钟麒麟的面前，转身出去的时候，钟麒麟再一次开口了。
“夏哲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没有说话，只是打开门默默的走了。
出了房间门，走廊上还有不少护工在，一个护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笑呵呵的道：“你是新来的吧，我第一次见着你呢！”
“啊，是是是！”我笑着点头，那妇人直接走到了我刚才的位置，显然是过来守护钟麒麟的，“这怎么提前就走了呢！”
“我帮她看了几分钟，我们是老乡。”我笑着对她说道，那妇人不疑有他，直接在位置上坐着，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门，摇了摇头。
“没吓着你吧，这房间里面的，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神经病，每天都吵翻了，见什么东西砸什么东西，谁都不想服侍这个家伙呢！”
妇人笑呵呵的和我说这，我点头，笑笑，看到那边有好几个护工再一次过来了，我急忙打开了旁边的病房门。
等到脚步声远去了，我方才打开门离开。
出了大楼，我再一次回到了职工宿舍，金玉躲在后面的山里。
“怎么样？”看到我过来，金玉小声问道。
“有人跟过来了，咱们快跑！”我轻声说道，后面有在不断摇晃铁门的声音。
“放心吧，她就是操三十二个心，也打不开的，和我来。”金玉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走的时候还是不敢直起身子，两个人在林间穿梭，金玉带着我爬上了后面的小山，踩着一棵小树落在了院墙上，朝我伸出了手。
我学着金玉的样子自己爬了上去，金玉挑眉，直接落在了后面的土里。
这里的土地，都已经荒废了。
“我记得那时候，我们就经常从这里出去，这是个封闭式学校，一般要周五才能出去上课，陆岩，就是你那对象，是挑老狐狸，每次出去的时候，他都在后面，让我们在前面，到了外面了，锅就是我们来背，那个家伙，太让人讨厌了。”
金玉舒了口气，笑呵呵的对我说道。
金玉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带着我直接从上面不断往下走着。
“全封闭式学校，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读书？”我低头闷笑，还是忍不住问道。
“还能因为什么，我就是不读书呗，整天到处做一些事情，我爸实在没办法，就把我送过来了，至于陆岩那小子，嘿，那小子才是真本事，那小子偷看人家妇女洗澡，哈哈，你想不到，堂堂陆家的少爷，偷看人家洗澡！”
金玉笑的很开心。
我没有说话，这显然，是金玉才会做的事情。
金玉见我不说话，咳嗽了一声，道：“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我也不知道陆岩怎么就来了这里读书，不过在学校的时候，这家伙特别喜欢欺负夏哲达，那时候夏哲达才是真的倒霉悲催的，每天都被欺负呢！后来上高中了，你知道的，那时候上高中的人，并不多，去了高中以后啊，就认识了你.妈妈，也就是林意，这两个人不知不觉就成了朋友，一直到毕业。”
金玉叹了口气。
“你.妈妈和陆岩呢，那时候是我们朋友圈里，大家都羡慕的一对，后来，陆岩为了你.妈妈和别人打了架，陆岩在家族的安排下不得不出国，陆家同意了让你.妈妈和陆岩一起出国，可是临走的时候，林意却和夏哲达走了，并且八个月后，林意就为夏哲达生了一个儿子。”
金玉说这段往事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几分沉重。
“夏哲达是个畜生，睡了好哥们的媳妇。”
我跟在金玉的后面没有说话，金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急忙改口，道：
“妹妹，我不是有意贬低你爸爸哈！”
“其实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应该叫你金叔叔，对不对？”我笑着改变了话题，过往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这些往事，就算是知道了，对我似乎也没有太多的用处。
我更想知道的，是关于我母亲为什么会跳楼的事情。
“可别把我叫老了，我才当爸呢，和他们不一样，我有一颗年轻的心啊，我一直都感觉自己还活在十八岁那边！”
金玉摆手，笑呵呵的说道，脸上都是得意，刚开始得意，金玉的整个身子就从上面滑了下去，跌坐在了荒土地上。
“哎哟，十八岁的金叔叔，疼不疼啊？”我站在上面，一脸的幸灾乐祸。
“我说你丫头，你这就是站在那里看好戏了啊，还不过来协助你金叔叔一把？”金玉龇牙咧嘴的看着我。
我跳下去，扶着金玉起来，金玉摸着自己的屁.股，好一会儿才站直身子，转头看着我，道：
“我怎么看你更像一只猴子?”
“请不要用这样的话语来形容一个淑女，对了，还有个事情啊，陆岩正在下面等着我们呢，等下我问问陆岩他来这里上初中的原因。”
我笑呵呵的对金玉说道。
“别别别，好侄女，我错了还不行，好侄女，别这样，咱们有话好说，有些事情，闷在肚子里就行了。”金玉急忙摆手，笑呵呵的说道。
“那……封嘴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的目光在金玉的身上扫了一圈。
金玉急忙抱紧了自己的身子，道：“我告诉你，丫头，我穷着呢，你可不要打我的主意！”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本来还说，请我吃一顿，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看来是不行了啊！”我摇头晃脑，一脸的惋惜。
“行行行，我请你，我请你。”金玉跟在我的身后，这个时候似乎完全成了一个狗腿子。
这个时候，我感觉我和金玉之间的关系，似乎深了那么一点点，我舒了口气，和金玉总是公事公办的话，有时候未免还是觉得有些沉重了。
这个人，也是经历了当初事情的人。
我和金玉下去的时候，陆岩正在疗养院的门口等着我们，一个头发发白的男子正站在那里低头和陆岩说着什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怎么偏偏就在这里等我们呢？
我和金玉转身要走。
“小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