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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庄俶糊里糊涂地被提到马上,向西南方向的道上飞奔。庄俶本来身体孱弱,经历这一次折磨,又虚弱不少。被提到马上,险些弄断腰。庄俶没法骑马,被横担在马背上,难受得不停地呕吐。胡子差官怕庄俶死在半道上,没法交代,叫放慢步子。走一段,看庄俶脸色难看得吓人,只好停下,四处寻找马车。还算好,花去小半天工夫,终于弄来一辆破旧马车。可是,庄俶已被折腾得没法坐稳,只好蜷曲着身子,睡在车厢里,任随马车颠簸磕碰。到都城郢,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

庄俶被锁在囚车里,在都城曲曲折折地走一段,投进大牢。大约认定庄俶是要犯,怕死了断了线,没法找到反叛的主谋康正,才把他关在单间里,喝好吃好。一个月过去,竟然渐渐有了些活气。一日,被带进一间黑乎乎的房间,让庄俶跪下。大约见他老了,身边只站两个甲士。庄俶看不清问话人的面目,只听到声音干涩地问:"你是庄俶吗?"

庄俶想:"如果老夫说不是庄俶,你放人吗?"但他还是说了实话,"草民是庄俶。"

问话的人说话直截了当,说:"叛首康正在哪里?"

庄俶只听到简尚说过旧贵族叛乱一事,并不清楚底细,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康正扯上了?他说:"草民不知道什么叛首叛尾的。"

审问人说:"老东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庄俶说:"草民确实不知道。"

审问人说:"本官提醒你一下。"

庄俶说:"说吧,草民听着。"

审问人说:"为你儿子庄哲,你进宫来没有?"

庄俶说:"来过。"

审问人说:"是谁接见你?"

庄俶干脆说:"草民不认识。"想一想,觉得这话问得很混账,补充说,"再说,草民是来问事的,只要有人接待就行,没必要问是谁。"

审问人说:"他就是叛首康正。"

庄俶不再说话。审问人以为庄俶无话可说,说:"怎么不说啦?"

庄俶说:"别说草民不知道他是叛首,就算知道,也是你们让他来接见草民的呀。"

再审下去,审问者和被审问者身份就要颠倒过来了,审问人提了新问题,说:"本官再问你,为什么要窝藏叛首康正?"

人老了,也就什么都不怕了。庄俶说:"请说明白一点,否则,草民无从回答。"

审问人忍受不了这种挑衅性的反问,火了,说:"不想坦白交代是吗?大刑侍候!"

庄俶冷笑一声,说:"老死是死,被打死也是死,横竖草民也不打算活了,来吧。"

人到了连死都不怕的地步,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庄俶等待严刑拷打,甚至炮烙、车裂、腰刑......他都等候着。可是没有,这位看不清面目的审问人在黑房子里转了几圈,恶狠狠地命甲士说:"带下去!"

庄俶被带出黑房间,回到关押他的号房里。

号房里比审问他的黑房子要亮一些。经过这一场较量,庄俶暗自得意,想:"你不就这本事吗,能奈老夫何?只要死都不怕,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庄俶觉着浑身轻松,送来的牢饭,第一次吃个精光。似乎牢里没往日那么臭味难闻,床板也没硌得那么难受。老聃说,"天地之所以能长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还活着,结果就永远活着;圣人不处处显示自己,结果反被很多人尊重)这些熟读熟记过的话,经过这场磨难,庄俶体味得更深了。是啊,他和康正不就是见过那么几面,能说明他庄俶参与了叛乱,或者窝藏了叛首?真是天大笑话。庄俶不怕,他会挺过去的!

庄俶想起了和康正几次见面的情形。

那是他长子哲儿随军征云南一年后的一天。一年没有哲儿音讯,一家人急得团团转。庄俶仗自己年纪大,又是王族,带上庄王剑,雇辆马车,直奔都城郢王宫。庄俶把剑送进宫中,求见声王。声王没见着,是一位亚卿接见他。亚卿自我介绍说:"君王没工夫见先生,让康正来听先生说话,先生有何要求,只管说。"

庄俶询问为什么哲儿音讯杳无,康正说:"实不相瞒,公子随庄将军出征云南,本来很顺利,最多半年,即可返回,不料秦军南下,断了归路。看来,短时间是没法回来了。"

庄俶像被当头一棒,打昏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康正安慰说:"天无绝人之路,令郎会回来的,一有消息,下官即着人奉告。"

声王薨,悼王即位,吴起由魏入楚,推行新政,庄俶又一次进宫,康正见到庄俶,说:"还没有令郎消息,只有耐心等待了。"

庄俶只知道哲儿随浩浩荡荡的楚军向西南方向去了,茫茫天涯路,既然没有哲儿音讯,他又能如何?忍住心痛,告辞出来。出大门不远,被人叫住,说:"庄老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庄俶回头看时,是康正。庄俶以为康正叫他,和哲儿的事有关,随康正进了一家酒肆,见左右没人,康正说:"晚辈康正,有事要和老先生相商。"

庄俶"啊"了一声。庄俶只是一般王族,没有爵位,也没有官职,无缘稔熟康正这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只知道康正是康王干儿子的后裔,赐姓康。声王在位时为亚卿;悼王即位,拜为上卿。庄俶想:"老夫和康大人素无交情,找自己有什么事呢?"

庄俶还没开口,康正说:"君王被坏人蒙蔽,大肆迫害王族、忠臣,楚国危急了。"

吴起的新政虽然推行了好些时候,可还没有触及庄门,庄俶并不清楚宫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太关心,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怕什么?"

康正说:"按他那一套做下来,没建新功的旧王族、王亲国戚都要被夺去赐地,革除俸禄,老先生,你能幸免吗?刀已架脖子上还不知道!"

庄俶不想裹进是非里,说:"小人一草芥,有何能耐?"

康正说:"无立足之地的王族、王亲国戚成千上万,只要有人树旗,就不愁没有吃粮人。老先生可尽量联合遭迫害的王族、王亲国戚、忠臣、良将,细说厉害,眼下暂且固守不动。下官一定说服君王,即便不斩杀那家伙,也不能让他阴谋得逞。到万不得已,立即举事。事情紧急,望庄老先生作速去办,耽误久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庄俶还是不敢贸然听信,什么话也没说。

康正想想他俩虽然见过几面,却无甚交情,事先一点也没透给庄俶,一开始就谈这么重大的事,是冒失了点,不再说话,离开。

再一次,事情发生在家里。

一段时间来,不断有消息传到荆州,说都城郢到处捕人,杀人;还说,城里连店门都不开了。庄俶不知道究竟,要时建和他一起进城看看。一天,两人进了城,刚将马拴在河边树下,一队人马狂奔而来。为首一个差官满脸胡须,横冲直闯,行人躲闪不及,被踩倒数人。好几匹马的背上,横着血人。有的大约死了,软塌塌的一动不动;还活着的,喊叫声撕心裂肺。庄俶从衣着判断,惨遭毒手的一定是反抗朝廷的旧王族和王亲国戚。这队人马走过,庄俶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很庆幸自己和朝廷这场祸乱无关,跟时建说:"不知是哪些人又惨遭毒手......"

一阵,又见一队人马挥舞刀枪,呼啸而过。跟着,北门街道上忽然冲出一队持兵器甲士。一边喊"闪开闪开",一边挥舞马鞭乱抽,来不及躲闪的行人被马鞭抽得皮开肉绽,人们"哗"的一声朝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道来。跟着来的是三辆马车,每辆马车上有一只木笼,一只关着个囚徒。囚徒的头从笼上面伸出来,背上插块木牌,木排上大书个"斩"字。

大城门守卫比平常多了一倍,驱赶看热闹的闲人,如临大敌。时建远远地望一阵杀气腾腾的王宫北门,说:"情况异常,怕是又要出大事了,还是赶快离开吧。"

都城郢北门外有块空地,那是刑场。空地上有绞刑架,粗长结实的绳子,凌迟柱,炮烙铜柱,各种死刑刑具齐备。还有监斩台,筑于最高处。几代楚君,灭南方诸多小国,被俘的文臣武将,不愿顺从者即在此处死。绞刑、车裂、炮烙、凌迟处死,惨不忍睹。百姓说,每至深夜,哭声喊声不绝,附近住家害怕,纷纷搬离。

几天前,庄俶和时建进都城买粮食,碰到过一次,至今想起来头皮发麻。刑场上被凌迟处死的人赤裸身子,割下三四十块肉的时候还能叫喊,此后叫声越来越弱,直至剩下一副骨架。庄俶好像是自己身上的肉被割了一般,天旋地转,幸而有时建照顾,才没倒下。

见到这情形,庄俶想,近几个月楚国无战事,不可能是杀拒降俘虏,想必是康正反叛,牵连他人,招致杀身之祸。那么多人被杀,新的仇恨又埋下了,说不定在某个时候爆发,互相残杀,百姓又得大受其害。庄俶问旁边一个看热闹的长者说:"杀什么人哪?"

长者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庄俶一眼,没命地逃离。一个胆大的年轻人告诉庄俶说:"反朝廷的......愚蠢哪,人家拔根毛也比你腰杆粗,也不想想,那是反得的吗?听说是太后出来做的主......"

庄俶估计,人犯已经被拉到刑场,看热闹的人才潮水一般朝北门外涌去。庄俶别说看,连想也不愿意想,说:"时先生,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时建也怕招惹是非,说:"孔丘主张克己复礼,主张中庸,老聃主张无为,看来,他们都是乱怕了,但是,大家都利欲熏心,都想独霸天下,谁听哪?我算看透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就是权力,最坏的东西也是权力,就看是什么人掌握这种东西了。"

走都城这一趟,庄俶、时建受了大惊吓,回到荆州庄氏庄园,都觉格外疲惫。拴了马,刚走进宅院,不想数十骑人马朝这边奔来,将宅院包围。跟着,一胡子差官带数甲士破门而入,朝庄俶直喊叫:"老东西,把人交出来!"

庄俶说:"交何人?庄俶不知。"

胡子差官恶狠狠地说:"老子亲眼看见叛首康正跑进你的庄园,咋说不晓得?"

庄俶着实没看见有人跑进庄园,说:"要是没有人跑进我的庄园,怎么说?"

胡子差官一脚踢中庄俶腰窝,说:"老东西,不打你不肯交人是不是?"

庄俶被踢得很重,"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时建看不过,斥责说:"为何动粗,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胡子差官鼓起牛蛋眼睛,恶狠狠地说:"交不交人,不交人老子连你一起打!"

时建毫不畏惧,直视胡子差官,说:"只要你敢动粗,我进朝廷说去,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小兔崽子,你知道吗,我在齐国的时候就认识太后了,到这里来胡作非为,瞎了你的狗眼!"

其实,时建何曾在齐国待过?只知道柳后娘家在齐国。胡子差官听时建这么说,以为是真的,生怕惹祸,一下蔫了下来,说:"你认识太后?"

时建说:"怎么啦,我就不能认识太后?"

胡子差官只管抽自己嘴巴,说:"有眼不识大人面,罪过罪过。不过,先生,我们的人的确看到反贼康正跑进庄园了,请先生无论如何帮帮忙,让我们搜一搜,也好向朝廷回话。如果真的让反贼跑掉,小人死定了。"

时建说:"这好办,你派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搜一遍就是了。可是,庄老先生让你踢成这样,如何说?"

差官忙说:"待事情了了,小人赔罪。"

差官咋咋呼呼地叫人搜查,时建说:"搜不出来如何说?"

差官说:"这都是太后的吩咐,小人不敢有二话说,还请先生看在太后面上,多给小人些方便才好。"

胡子差官命手下把整个庄氏庄园翻个底朝天,没有康正的影子,回到大厅,向庄俶赔礼道歉,说:"小人粗鲁,多有得罪,还请原谅。"

庄俶气不过,说:"你们再这样无礼,老夫就面见大王,惩治你们这帮恶棍!"

胡子差官连声说"是是",却还不肯罢休,说:"不过,小人话还得明说,如果老先生藏匿巨逆不报,别怪小人不给面子!"

时建说:"要是有这样的事,在下自会回太后,不消烦劳你们。"

胡子差官咋呼手下说:"走!"

差官和甲士离开好一阵,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庄俶面前,把庄俶吓得魂不附体,这个人说:"庄公,不要怕,是在下康正。"

庄俶揉揉眼睛,见眼前这个人一身布衣,灰头土脸,确实是康正,说:"康大人如何在老夫这里?"

康正抹一把脸上尘土,说:"老先生不知,这几年康某一直谋划要除掉那贼。受害的旧王族和王亲国戚知道了,计议起事,却不料出了内鬼,把消息透给那死老婆子。就在悼王去世那天,我们起事,不料死老婆子突然调集王宫护卫,把我们弟兄杀光。幸好在下趁乱逃脱,不然,早已身首异地。这一次,死老婆子下手极狠,一次被杀百余。至于被牵连,被当嫌疑杀害的就更多了。"想一想,接着说,"庄公,你必须尽快搬离此地,否则,必有麻烦。"

庄俶将信将疑,不知说什么好。时建想劝几句,但想说也无益,闭了嘴。庄俶问:"康大人,以后何处安身?"

康正说:"日后或者隐逸于乡野,或者浪迹江湖,或者投奔他国,讨口饭吃,都难以预料。日后康正有出头之日,是旧王族、王亲国戚不该灭亡;实在天不佑我,也无可奈何。"

庄俶叹息一番,拿出一枚随身带的传世璧相赠,康正不肯收,说:"此物非民间所有,带着凶多吉少;再说,如此贵重之物,康正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庄俶从都城郢回来,一家三口和舍人彻夜未眠,经过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尽快离开荆州,走得越远越好。

谁知道,庄俶还是没能逃脱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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